告别司徒枫,周平三人在青平镇内简单果腹。百晓生早先的麻衣布衫在于司徒枫大战之后毁掉,又重新置办了一件衣衫。
得知了金铃儿是女儿身之后,架不住其苦苦哀求,一刻也不停歇的便离开了。
俱百晓生所讲,此地往苏州曲阳已经偏离了路线,所以三人只能抓紧赶路。
金陵郡与苏州相交,而想要去苏州也必须得经过一线天。
这是必经之路。
而三人的目标也正是这一线天,金十三他们人多,再加上还要护送五辆装满货物的马车,脚程必然不是很快。
三人也只能希冀在一线天能够追上他们。
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也不知队伍走到了什么位置,金十三等人是否安全,金铃儿脸上挂着愁容,没有了往日的笑意。
大道之上,三人策马急奔,身后留下一片尘埃。
自从离了司徒枫的‘万宝斋’,周平心中就一直在想其所说的‘阴灵血玉’。
“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等奇宝,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也怪不得百晓生会亲自前去查探。如是换做自己恐怕也会忍不住”周平心中默想。
......
深秋季节,万物凋零,道路两旁杂草横生,枯黄的树叶覆盖了大地,染成了一片金黄。
正午时分,一行人在林间大道上快速前行。
咋一看去足有千人之多。
刀枪林立,轻铠加身,整齐的步伐,像是在敲打着鼓点,踏踏声传向远方,庄严而又肃穆。
每人脸上都挂着严肃的表情,默不作声。
林间道路上只有这千人在默默行进,除了整齐的步伐全无一点杂音。
在千人队伍的前方一个大汉稳坐马上,一身红色虎纹重铠,手上提着一柄黑色方天画戟,两道弯月斜挂,三棱枪头笔直而立,好不威风。
马儿轻迈四足,小跑向前,硕大的马头被银色铁甲裹住,只留一双马眼露在外面,健壮的四足每一次迈动,都带起一片泥土。
大汉身后两旁更有两名乘马同行之人,两人看去模样竟有几分相似,年龄也差不太多,宛如孪生兄弟。
两人默不作声,使的兵器也俱是相同,两柄红缨长枪,斜在背后,枪头之处散发着冷冽寒光。
为首之人正是牧寒。
牧寒无奈,身为一个小小虎贲校尉在两位大员之间骑虎难下。
得宰相徐安国召见,况且为人也刚正不阿,正如徐安国所讲,眼中容不得一点沙子。
虽心中无奈,但最终还是愿意前往。
千人队伍默无声息,作为护卫曲阳重中之重的虎啸营,纪律自是不用多说。
蔡兴志、蔡兴伟两兄弟正是牧寒身后乘马同行之人的名号。
两人身为牧寒的偏将,却是比牧寒小了几岁。
对于牧寒这几日的行为两人深感意外。
往年虎啸营历练,也就是在曲阳周边进行。可今年却出乎二人意料。自从那日牧寒回营之后,便是愁眉不展,更是让虎啸营的一千多号兄弟马上集结,提前进行。
提前也就罢了,但让两人更加意外的是牧寒直接带着队伍远离了曲阳,按照这个方向倒是像去往金陵。
蔡兴志、蔡兴伟两兄弟平日便于牧寒相交甚好。
营中分上下级,牧寒是两人的顶头上司。私下,二人却是称牧寒为牧大哥。
队伍还在行进,牧寒在前方领路,默不作声。
两兄弟紧随其后,侧头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担忧。
虽是进行历练不用向陛下禀报,但虎啸营毕竟有护卫曲阳职责,眼下已经离曲阳远了百里之多,若是被有心人报了上去,恐怕牧寒也得落个渎职之罪。
“牧大哥”蔡兴志作为兄长,开口道“咱们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这已经离曲阳远了太多了,再继续下去恐怕.....”。
“哥哥说的不错,牧大哥,咱们再这么走下去,我怕有人会以此作为话柄。尤其是军机营的王振,那小子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蔡兴伟附和道。
军机营与虎啸营一样,同有护卫曲阳职责,而军机校尉王振和牧寒自来也是不和,这让两兄弟甚是但心。
牧寒心中也知道两兄弟是好意,心中担心自己,但这件事情毕竟牵扯太大,稍有差池就得脑袋落地。“恕兄长不能如实告知了,但愿你兄弟二人心中不要怪罪才好”牧寒心中说道。
“吁”!
牧寒勒马停下,道“众将士听令,原地休息,埋锅造饭”。
翻身下马,将方天画戟往地上重重一插,沉重的兵器立马深入大地,朝天而对,
遂对着蔡兴志、蔡兴伟两兄弟说道“大哥知道你们好意,你们也别怪大哥不能如实相告。眼下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
两兄弟心中一凛,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蔡兴志将手中长枪一挥,豪气冲天的说道“一世人三兄弟,我兄弟二人也不是那怕死之辈,况且牧大哥对我兄弟二人也是照顾有加,牧大哥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便是”。
“不错,我二人虽然官小甚微不能为大哥您解难,但为大哥您分担忧愁,一同面对的本领还是有的”蔡志伟道。
闻言,牧寒心中一暖,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两人这股热血使的牧寒心中甚慰。
既然是兄弟,牧寒自然也不想连累二人,就算东厂真个追究下来,两人也只是听令行事,不知原委,也不会有太大的罪责。
牧寒开怀大笑,道“两位兄弟想多了,我就是想让虎啸营的兄弟好好历练一番,放心吧,大哥没事”。
话是这么说,可兄弟二心中却不这么想。
事出突然必有妖!
牧寒近日如此反常,定然有原因,既然不愿说,二人也不好再问。
两兄弟对视一眼,眼中坚定之色,毫不动摇。不管牧寒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兄弟二人都会跟随,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对于两兄弟心中的想法,牧寒自是不知,也没有注意到二人眼中神色。
当其说完之后,便去帮众将士埋锅造饭了。
身为堂堂虎贲校尉,这千人队伍的首领,能够放下身份做这等事情,也是两兄弟和众将士信奉和爱戴的缘由。
所以当牧寒下令历练提前,众将士也没有什么反对,均是听其令行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