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错啦!"
齐颈长发男面露惊恐的狂吼。
说话间,他手臂抽离,脚步起跳,弯腰抱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间隙。
就在他瞬间完成动作的时候,砰然声响起。
窗边玻璃碎,地上弹孔现。
所有人都愣了,下一刻尽皆慌张乱叫,不要命的朝场外逃窜,也有人就地抱头趴在了地上,直呼不要杀他。
雨梦,我心里根深蒂固的执念。
她面露惊恐跑过来,不过却因为旗袍而摔倒。
就在她即将倒地时,我纵身刚好落地抱住,将这温暖身子抱在怀里,一瞬间,我心里再也没有失忆的空落落之感,只有充实和满足。
"没事了,有我在。"
怀中抱着瑟瑟发抖的娇躯,我轻抚雨梦秀发,掌心滑过柔顺发丝,扑鼻芳香传来,雨梦紧紧抱着我,抬头可怜兮兮说:"呆,呆子,我们会死吗?"
"我靠!明明是老子差点死了好不好!"
齐颈长发男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他愤怒大吼:"老子只是找个美女充充门面,免得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笑老子性冷淡,你丫的就这么玩老子!信不信老子杀你全家!"
"靠靠靠!"
他骂骂喋喋很是后怕,声音都很颤抖:"妈了个巴子霉起冬瓜灰,我说怎么遇见这美女就右眼跳,吓死老子了,还好老子反应快,不然就到地府就职了,时也命也运也,非吾之所能也啊,没想到冥途小劫还有老子一份饭盒,不领,坚决不领!"
场面寂寥无声。
所有人都在听这齐颈长发男的喃喃自语。
还有个女人口中焦急喊着哥哥,朝着那跟柱子跑了过去。
胸毛大叔在我原来的位置抱脑袋趴在地上,朝我眨了眨眼,咧嘴一笑很是得意。
这时候,我心里的那股想杀人之感没了。
因为这齐颈长发男说了冥途小劫四个字,让我有些疑惑,他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还认识我。
"现在还不跑,等死吗?"
我偏头朝着那些还趴在地上人说了一声。
他们听到这么说,左顾右盼似乎是在找那个开枪之人,但是有人起身逃离之后,也就动摇了其他人的内心,一个个都起身狂奔离场。
整个宴会,顷刻间空荡,只剩七个人。
除了记得胸毛大叔和雨梦,至于其余四人,我就没印象了。
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
我明显感觉到整个厅里的温度森冷,幽然气氛不言而喻,特别是现在人都跑空了,厅里少了一股活人生气,显得有点死气沉沉。
没了灯光师控场,灯光也定格在之前全场昏暗的场景,唯有一束聚光灯凝在地上,红毯的弹孔无声诉说着之前那场瞬息间的恐怖狙杀。
"雨梦,没事了,别怕。"我抱着温暖的可人缓缓起身,她依旧是紧紧抱着我,不肯松手。
"呆子,我们也走吧。"
雨梦的温柔之声,始终能敲打我这颗淡漠内心,好似有种无穷魔力牵动我心里根深蒂固的执念。
那个冷言喝吼我的中年男人跑过来。
"雨梦,跟我走。"他伸手想把雨梦拉走。
听到这句话,我皱眉很不舒服,一个摆手就轻轻的把这个男人扇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然而雨梦偏头叫了一声爸爸,却让我愣了。
失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脑子里好像莫名触动了一点记忆。
这个男人,在电话里嘲讽过我。
"我说苏叼毛,人家小两口叙旧温存,你在这当什么电灯泡,走走走,咱俩找地方整点酒,顺便谈谈合作的事。"
胸毛大叔跨步上来,把苏叼毛弄走了。
走了也好,虽然我心里莫名有种生气甚至想要教训他苏叼毛的冲动,但是眼看冥途小劫在即,这里的人最好全走光才好。
幽然森冷的场面,只剩下三个局外人,两男一女,除了那根柱子后面的一男一女,场上就只剩下一个男人。
我朝他看过去,准备开口叫走。
但是他却抢先开口说:""李先生,现在终于安静了。"
说话间,他不慌不急掏出烟,放在口中。
点烟长吐一口气,他又说:"等了这么久,终于安静了,我就说我们会再见面,果然不假。"
这人也认识我?
我搂着雨梦,脑子炸成了一团,再次失去记忆的苦恼让我头疼不已,以至于右眼的视线都开始模糊,所见之景介于实体和虚幻间摇摆不定。
"李笑!"
柱子后面传来愤怒低吼:"你丫的必须给老子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这!"
齐颈长发男走了出来,带着他妹妹。
他涨红着脸又说:"在你来北京之前,老子明明给你断了一相,你的冥途小劫根本不在这,更不会牵扯上老子,但是刚才我算了算,你今天不仅在这出事,还扯上了老子,你特么为什么会在这!"
他这话毫不客气。
可以说是句句都在质问。
我明明脑子疼得要死,现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更是饱受折磨。
"我是为了一个约定到这。"
我松开搂住雨梦的手,抱着脑袋低头挣扎道:"你又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冥劫,又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
场面一时间寂静了片刻。
齐颈长发男身旁的女子开口:"哥哥,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你们不是认识吗?"
雨梦也在问我怎么了。
但这些只能让我更头痛。
最后雨梦很愤怒的娇喝:"王朝东,你不是说笑哥到这就会好吗,为什么现在还没出事,他就已经痛苦成这样!"
乱,我现在不仅脑子乱,心更乱。
王朝东,我记得有他的名片,但这人是谁啊卧槽!
簌簌!
幽然一阵冷风拂过,场上本就昏暗的灯光忽闪忽现,气氛诡异非凡。
那齐颈长发男似乎是在质问:"王朝东?你是怎么认识李笑的,你妈了巴子,是你把他引过来的?"
"不,柳大师您严重了。"
所谓的王朝东轻言淡语道:"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况且现在真正的引祸之人不是我,而是这个叫雨梦的小姑娘,我哪来这么大本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