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琪这话一说。
我愣了,怎么莫名其妙扯到我了。
所有人都很惊异,似乎是在想,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子,看上去流里流气,估计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能称得上一声笑哥?
我灭了手中烟,放下二郎腿。
其实这也是我心里的想法,在学校当当一哥就行了,在这种场合称哥?怎么看都是自取其辱。
偏偏这时候,柳婉琪款款而来,顿时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我身上加重,她从服务生那里取了两个高脚杯,鲜红的液体在里面摇晃。
"你什么意思?"
其实我很想问他哥哥是谁。
但是之前就被鄙视过一次,现在没心思,也没脸开这个口,更别说现场还有这么多人。
"这是哥哥的意思。"
柳婉琪递过来一个高脚杯。
她扬了扬手一饮而尽,瞧见此状,我自然也是爽快的干了这杯酒。
只听她说:"你救了我一命,我应该一开始就介绍你,但是我看你好像喜欢低调,希望你别介意,其实说实话,哥哥这种没朋友的人居然会开口提到你,这也让我感觉意外,能冒昧问一句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真不认识你哥哥啊…
我万般无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听她这话的意思,是认定我肯定知道她哥哥,而且我俩的关系应该还挺深,这也更让我对她哥哥充满了好奇。
柳婉琪见我没有回答的意思,走了。
在场这些大佬逐一走过来敬酒,弄得我这角落之地一时间倒还显得拥挤,也整得我挺不适应。
"嘿嘿,我的笑哥。"
胸毛大叔过来拍着我肩旁就近坐下,又说:"哎哟不错哟,现在所有人都认识你了,大叔采访你一下,手里拿着这么多强权人士的名片,乐不乐呵啊笑哥。"
我白了一眼。
随手把名片放在身旁的小圆桌上。
"我说大叔,你就别来逗我了,现在这是怎么个情况都没弄明白。"我重新点上一根烟,舒爽的抬了抬眉。
"你还是说说雨梦什么时候来吧,我怕时间不够…"
最后一句话,我说的很小声。
胸毛大叔估计没听清楚,他随手打了个响指,服务生走过来递了两个高脚杯。
"别急,刚才婉琪妹子不是说了么,再过不久就来了。"
胸毛大叔自顾自喝着酒,面无表情凝着眼低喃:"再过不久就是很快的意思,很快就来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我不是痴呆,刚才柳婉琪说的话,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她哥哥带舞伴过来,难道就是雨梦,以别人舞伴的身份?
我心里忽然很不舒服。
胸毛大叔又说:"小子,在这种圈子跳舞,虽然比不上国际正规,每次舞伴也不固定,但舞伴肯定是找自己认识或者亲密的人,像目前在场这些人,很多都没带舞伴来,跳舞也是方便促进两人的关系和交流。"
话罢,他朝着不远处的柳婉琪扬了扬下巴。
"她哥哥原来在这种场合,可从来没带过舞伴,更没跳过舞…"
胸毛大叔偏头看着我,微微咧嘴一笑:"说这些不是让你生气,而是想告诉你,虽然来之前雨梦那妮子也没说这件事,但是大叔已经把所有事都准备好了,不管什么情况,只要柳青涯敢摸雨梦一下,大叔让他血溅当场,一颗子弹而已,破窗而来,砰!"
"呵,女人。"
他紧了紧牙口冷冷一笑,拿起第二杯酒一饮而尽,他没有再说话,应该是想起了自己年轻时被戴绿帽的经历…
而我却在想柳青涯。
柳婉琪的哥哥居然是他,他家不是在长寿吗,怎么成了这俱乐部的最大股东,而且在贵圈里的地位还不小,看上去人人都尊敬他。
我没有跟胸毛大叔说认识柳青涯。
"大叔,别打头。"我抽着烟不咸不淡开口。
胸毛大叔没有出声,轻轻点头起身走出了宴会,应该是去下命令去了。
时间缓缓流逝。
我的手心早就出汗了。
我好像有点心理变态,在这法治社会,每个人心里总有个魔鬼,代表疯狂和为所欲为,而我接触这些鬼怪世界之后,心里的疯狂欲望好像在逐渐攀升,见多了生死,居然会说别打头这三个字。
晚上,十点五十。
本来宴会是快结束了,但就为了柳婉琪的一句话,所有人都在这多逗留了半小时。
他们等的人还没来。
我的人也没来。
但我的心已经冷了,在等人途中,我后脑勺传来猛然惊痛,痛的我摔在地上打滚,等到不痛之后,我对在场这些大佬没了一点印象,仅存的印象只有胸毛大叔和一股执念。
等人的执念!
封情针的效果好像越来越强了,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看着全场陌生而又熟悉的人,我仿佛置身于水火当中。
"各位,哥哥来了。"
场中央那名华丽晚礼服的优雅女子,宣布了让人兴奋沸腾的消息。
我心有触动。
强烈的执念让我知道,我要等的人就跟这所谓的哥哥有关。
宴会灯光昏暗,只有一束耀眼聚光灯。
某个角落,有两人手挽着手出现在聚光灯下,他们信步而来,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
我本来波澜不惊的平淡内心,泛起一种强烈的杀人之感,这种感觉虽然来得莫名其妙,但我只知道,那名身穿复古印花旗袍勾身的女人,是我的。
这女人自从出场之后,目光始终与我对视。
她在笑,双眸好似弯月。
有人因为她的目光,所以朝我投来疑惑目光,心里似乎是在揣摩关系。
"雨梦…"
我口中轻吐两个字,突然无比头痛,脸色变得狰狞,起身抬头看着雨梦身旁的齐颈长发男,我心中执念等待的人,决不允许他人染指。
雨梦被吓到了。
她身后的中年男人投来目光,看到我之后脸色瞬间拉了下来,沉声道:"笑哥,记得我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处理好自己圈子就行了,你混进这个地方,是想自找没趣还是自取其辱。"
齐颈长发男也看到了我。
他的脸色也在顷刻间阴沉,嘴唇微动喃喃自语,手里还在拿捏掐算着什么。
"动手。"
胸毛大叔轻描淡写的一声令下,没人听见,但我听得很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