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获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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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绮琴的失误,求皇上再给妾身一次机会。”被绑在刑架上的尹绮琴长大嘴巴,露出恐慌之色。

她还穿着华丽的刺绣云锦宫装,妆容精致,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旁人都羡艳她得皇帝疼爱,时时被宣进宫来。

唯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进宫,都得去了半条命,而这种苦楚却只能自己忍着,无从诉说。

烧的红艳艳的烙铁渐渐逼近,还未到身上,已经能闻到烧焦的味道。

皇帝却靠在椅子上,眯眼欣赏血腥的画面,“墨烟微没死,反倒又帮凌栖迟脱了身,还成了羽梁的英雄,你让朕情可以堪?”

“皇上,墨烟微不守妇道,珠胎暗结,还有的是办法惩治她。”

“如何惩治?凌栖迟都不介意,你让朕去管这些家务事?”

“妾身可以的。”尹绮琴看着越来越近的烙铁,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连连点头,“妾身是煜王妃,治她个私通之罪不难。”

“煜王妃吗?”不说还好,一提起来,皇帝的眼睛已充满了噬人的红色,他将手里茶杯掷向尹绮琴,恶狠狠道:“这么些年,你入过凌栖迟的眼吗?若不是看你还能当个眼线,早就废了你。”

这话直戳尹绮琴的心窝,她心中一阵酸涩,接着裙摆被人在大庭广众下掀开,“嘶!”滚烫的烙铁得到了释放。

她脸色瞬间苍白,汗如雨下,咬着牙不敢叫出来。

这样的表现终于令皇帝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他一挥手,将人从刑架上放下来。

看着人轰然倒地,眉梢一挑,又作一副怜悯的神情,“表妹也不要怪我,我不是也想快点给你报仇吗?”

尹绮琴的眼皮一跳,脑仁一阵一阵的疼,新婚那日被拖进酒巷凌辱的画面那么清晰,始终散不去。

她握紧了手掌,指甲嵌进掌心里,眼中的恐惧一扫而光,转而被一种刻骨铭心的恨所掩盖。

她所有的一切遭遇都是拜凌栖迟所赐,她一定要让他尝尝自己受过的苦楚,他必须生不如死。

“皇上放心,绮琴定不负所望。”

“很好,好好盯着凌栖迟的一举一动,另外……”皇帝欣然地拍了拍尹绮琴的脸,如同逗宠物一般,“墨烟微屡次坏朕的事,当真是留不得,你可不要再让我失望。”

“妾身明白,妾身一定会更加谨慎。”尹绮琴摸了摸腿上渗着血的伤口,胸口一阵狂跳,不管经历多少次,这种痛苦始终让人心惊。

“那就回去准备吧,他们很快也该凯旋而归了。”

“是。”

尹绮琴咬着牙撑起身子,仍是一副端坐的大家闺秀模样,可走出这扇门时,眼中的仇恨却又更加厚重。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有这么个仇视凌栖迟的人在身边,他就不信找不出那人一点错处。

“朕应该好好准备准备,迎接煜王了。”

——————

十五日后,煜王府。

刚过卯时,府内已经人头攒动,热闹开了。

这次回府,与任何一次都不尽相同,五年来,凌栖迟首次立了功勋,且不费一兵一卒收复河山,让众多地凌栖迟的朝臣又燃起了希望。

煜王府内,来来往往恭贺之人络绎不绝,再加上府里的妻妾,凌栖迟携着烟微应付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安静下来。

第二日,又有皇城里的接风宴,好在烟微是侧妃,这等场合自然不必出席。

清早,趁着凌栖迟与尹氏进宫,烟微便匆匆梳洗一番,独自去了飞雨筑。

已入浓秋,飞雨筑里,一片叠翠流金,烟微踏着落叶前行,在小院的荷花池边找到了荀祺。

“烟微?”

娇小的身影映入荀祺的眼帘,他晦暗的眸子瞬间变得清亮,一脸讶然地迎了上来,将人拥进怀里,“你回来了?”

“荀祺,这些日子可好?”

“我……”荀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赶紧收回手臂,负在身后,干笑道:“你呢?羽梁城并不太平。”

“嗯,还好有人出手相救。”烟微颔首,眼眸微抬着观察荀祺的表情。

这个人便是她今日来找荀祺的原因之一,只是如今又有求于他,却不好开口了。

“你说的是夏萧然吧?煜王传信回来大概讲过此事。”荀祺倒不以为意,淡淡道。

“王爷已经请你帮忙了?”

“无所谓帮或不帮,大家本就在一条船上。”荀祺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烟微却有些愣怔了,这一次见荀祺,总觉得他有所不同,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凌栖迟好像总有这样的魔力,让人越接近,越有信任感。

看来荀祺已经正真接纳凌栖迟这个伙伴了,这一点不管于复国,还是于煜王的大业,都有极大的好处,烟微吐了口气,心中一颗石头落地。

“听雪或许能帮上一二。”荀祺的话打断了烟微的思绪,他对不远处的听雪招了招手。

“阁主有何吩咐?”听雪箭步而来,欠了欠身,又对着烟微微微一笑,“姐姐回来了?”

烟微颔首回应,反手扶起听雪,“妹妹医术高明,可有办法解夏公子身上的毒?”

“这毒传自西域,听雪实在无能为力。”听雪眉头紧蹙,给出了让人失望的答案,不过很快,又眼前一亮,“依稀听阁主说,夏公子已服下半颗解药?”

“正是。”

“这倒是好事。”听雪自顾自呢喃着,来来回回踱步,暗忖了好一会儿,方悠悠道:“有这一半药,夏公子暂且无虞。”

“趁着这段时间,我会吩咐毓秀阁的人留心寻找。”荀祺拍了拍烟微的肩膀,安慰道。

烟微讷讷地点点头,想到夏萧然发病时痛苦的样子,却始终放不下心,“妹妹可知这半颗药药效能撑多久?”

“听闻夏公子内力不错,有内力压着,我再开些辅助的药,三年内定保无虞。”

“三年?”烟微看了看听雪,又看了看荀祺,重重地点了点头。

三年的时间,有毓秀阁在,又有煜王府的人,找到解药应当不会太难。

听雪的回答让烟微放心了不少,暗自舒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夏公子,在城郊的别院,稍后我会安排妹妹去见他。”

“妹妹明白。”听雪抬眸,会意地点点头。

“当真是夏萧然?”荀祺手指暗暗指了指皇城的方向,声音压得更低,“南月国的事,墨将军的事,确定都如他所说?”

荀祺既然有此一问,看来凌栖迟早已派人将南月灭国之事转告了他。

只是身为一国之君,他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南月国被灭,竟是这样荒诞的理由。

他嘴角抽搐着,哭笑不得,半晌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狗皇帝,真是欺人太甚。”

“这一纸诏书不知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烟微横了一眼皇城的方向,咬牙道,“所以,我们必须揭露要解开他的真面目。”

“没想到南月国竟与煜王还有这层缘分。”荀祺暗自腹诽,“只是当年之事做的干净,连毓秀阁的人也根本查不到墨将军当初经历了什么。”

“那么只有从明晨明曦两姐妹入手了。”

说到这,烟微不禁握了握拳头,对于明曦,她根本一点把握也没有。

至于明晨……

“会不会还活着?”

荀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让烟微的脑袋顿时嗡嗡作响,一阵晕眩。

五年了,都道明晨早已死去,就连明曦也坚定着这个说法,可是明晨会不会也像明曦一样,被人禁锢了?

毕竟,没有人见过明晨的尸首。若真是如此,他们离当年的真相就更近了。

烟微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仿佛在迷宫中找到了一个出口,“就顺着这个查,只要她真是存在过,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的。”

“好,我会派人在长安到松溪一路暗查。”荀祺深以为意,“此事需循序渐进,你也不必过于着急……”

“小姐,小姐。”女子踏着碎步,一边小跑,一边喊着,打断了荀祺的话。

他与烟微交换一个眼神,然后飞身跃入一片叠翠流金中。

荀祺前脚刚走,采萱已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

“小……小姐……”她满脸通红,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爷……王爷回来了。”

“你这丫头,怎么还是这般冒失?”

“是王爷带了圣旨回来。”采萱却没在意烟微脸上的愠色,欠了欠身,欣喜若狂道:“恭喜小姐,荣升安南郡主。”

“你再说一遍。”烟微脸上一沉,握着采萱的手臂,反复确认,“安南郡主?”

“是……是啊。”采萱收起了喜悦之色,懵懂地看着烟微,讶然道:“是皇上钦赐的封号,在北萧国独一无二,以后再没人敢欺负小姐了。”

若放在平常,采萱说的也不错,被赐封号的确是无上的荣誉,等同于男子加官进爵。

可问题在于这个封号来的奇怪,这两个字就更是奇怪了。

安南安南,以北萧王妃的身份安定南月国,这岂不是对她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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