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并不同意这件事。”佐薇端来咖啡。“行动室怎么可能凭白无故地去帮助她?”
“你把大家想得太功利了。”我应,眺望自家公寓外的城市夜景。“再说,我们也该做点实质性的行为来帮助世界,MEA的设立不也是为了这个嘛。”
佐薇打开糖罐。“你弄错了两点,帕特。其一,MEA从没有被"设立",它只存在于网页上。其二,难道我们做过的其他事就称不上具备"实质性"吗?关闭那么多星门,阻挡古神信徒一次次的疯狂举动,我们的贡献说都说不清。”
“我知道,佐薇,你别激动嘛。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就像放假一样。回归人类文明的正常生活啦,做点能被大家所知晓的善事啦,暂时忘掉那些可怕的洛夫克拉夫特产物啦,就这样。”
“我觉得他们另有所图。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帕特,这不是阴谋论,这是事实。”
“噢,我只是想提醒你,糖掉裤子上了。”
佐薇忙着做洗涤时,我在露台上思索着她所讲的话。共事这么多年(也共枕这么多年),我清楚佐薇·亨廷顿看问题的原则。没错,AOA行动室不会突然间善心大法,去帮助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少女。我只是想不通如果他们真的另有所图,目的又是什么。
恢复色觉手术与古神实在谈不上关联。我在巴尔的摩十二月的寒风中踱步,屋内传来佐薇抱怨冷空气的声音。我把门关上,最终还是给山姆·布朗拨了电话。
嘟——
“这里是山姆。”
“长官,晚上好。”
“嚯,杜德。任务完成得不错啊。”
“她直接就答应了。”我挠头。“话说回来,长官,有件事我不明白……”
“帕特里克·杜德。”
听见山姆叫我全名,我意识到事情不大妙了。
“抱歉,我不该问。”
满意的闷音。“没别的事了吧,杜德?”
“没了。”我说,挂断电话。冬潮依旧,更甚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