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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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云雨过后,季星阑头歪在萧陌夜怀里,不想动,萧陌夜就趁势在她头顶吻了一下。

“折腾了这么久,你不来累啊?”

对于一个女人质疑男人那方面的体力问题,萧陌夜觉得不能容忍,这是对他作为男人尊言的深深鄙视,当下他便翻身覆了上来。

“你……你还要来?”季星阑惊得都快要失语了,她真是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我得用行动告诉你,你男人到底累不累。”萧陌夜抬手作势就要再来一次。

季星阑推着他,略带哭音求饶道,“我错了,还不行嘛。”

萧陌夜本就没想真的再来,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谁让她说出那样的话,搁哪个男人身上不受刺激?但他也明白她是真的累了,底子有需,浅尝浅尝辄止便可。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今日就放过你,下次一起算。”然后便重新躺了回去。

许久,见怀里的人儿没有东西,他垂低视线看了过去,女子秀眉微蹙,神情稍有些忧郁,他心中一动,“你若担心,明日我叫府里的大夫给你熬上一碗药。”

季星阑抬眸,视线只抵达他的双唇,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或许是半生又或许是此生我都不能给你一个家更无法给你一个孩子,若哪一天你心中有变,我不会怪你的。”

萧陌夜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发丝,“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不会到那一天的。”

“我说的是真的,在听到你死亡消息的那一刻,我很后悔没有给你留一个孩子,可是当你又活着出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又自私了起来。”

他揽紧了她,下巴抵在她额头上,低声道,“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季星阑伸拳在他胸口砸了两下,力度很轻,不痛不痒的,她吸了吸鼻子道,“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这一生都悔恨不已。”

萧陌夜握着她的拳头吻了一口,“差点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其实,阿阑,是你救了我。”

季星阑不解地看着他。

“你安排在我身边暗中保护我的人是麒麟十二卫吧。”见对方没有否认,他继续道,“我当时受郭方挟制,无力反抗,身边只有乌颜和一名火骑兵,其余皆受郭方布下的陷阱,死伤不明,未能及时赶上去支援。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两名麒麟卫出现一举击杀郭方,敌方群龙无首,阵型受此影响,才让我们有了反转的机会。离开荼岩时我本想直接回都城的,但又害怕贤亲王在军方留有后手,考虑到这一层我便转道去了武城,半道上就遇见搬兵赶回的谢青。”

说起这个,季星阑不免一叹,“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夏侯毅会叛变,之前在武城时我们还同仇敌忾共伐敌军,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夏侯家世代出忠将,他的儿子和孙子又是那般,这军魂算是彻底断了。”

“出乎意料的又岂是萧侯毅一人,贤王……贤亲王不也是个很好的例子嘛。”

“谁知道人心是怎么想的,就如同皇上怎么也不肯相信贤亲王有谋反之心一样,俗话说相由心生,这句话细想觉得不无道理,无论从哪个方面我都觉得贤亲王这么做不是因为垂涎那个位子,即使与他的所为处处矛盾,我还是觉得另有隐情。”

萧陌夜揉了把她的脑袋,“小脑袋天天想这些,怪不得瘦的跟人干似的,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西越恢复了安宁。好了,明天还要上朝呢,睡觉。”

“我怎么感觉贤亲王自打一开始就像是在自投罗网呢,夜,你觉的得呢?”

上方没有传来答案。

季星阑推了推他,“问你呢,你怎么不……”只听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抬头看着那双紧闭的眼眸,息了声。

不是说不累的吗,不是还放眼再战三百回合的吗,怎么说睡就睡了,下次谁再装逼就拉出去罚站墙角。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行动上却是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甜甜的睡了过去。

昨夜的惊险与受惊,并未影响第二日早朝的举行,不过上下扫视一圈后,发现无论是君还是臣,眉宇间均显疲态,估计都没有睡好其中也不乏一夜无眠者。

罪魁祸首贤亲王的罪状被一条条列在长长的的奏疏里,皇上命丞相在殿内当众宣读。

落字可闻,掷地有声,阶下的百官与城中的百姓一样,皆是待叛军都打到城里以后,才反应过来,妈呀,贤亲王和萧侯毅竟然谋反!然而当这些字一个个无比清晰地传入耳朵里时,他们才震惊哗然。

原来贤亲王早有异心,谋划多年,他竟然在暗地里搞了那么大的一个兵器冶炼厂,他竟然一手创建了名声大噪的安乐宫,他还差点杀了广安王。

谋反罪乃十大恶罪中位列榜首的第一大罪,只有重判没有轻罚的可能,无论是主犯还是从犯,凡涉及谋反的皆是斩头死刑,九族诛灭,世代为奴,但是其中有两人是特例。

一是贤亲王,他是皇室成员,萧衍和萧陌夜等人皆属于他九族之内的人,杀他九族那岂不是把他们也得算上了,这个当然不行。再有便是柳临,他虽已死但罪名仍在,不过他的儿子柳延如却在这些行动中救驾有功,商量之下,众人认为功过相抵,也就免去了他九族之难。

对此谢青没有任何怨言,反而上书要求降职,言明自己不配做刑部侍郎。

这个要求被萧衍直接驳回了,西越当值用人之际,孰轻孰重他揣的很明白,再者柳延如也不是糊涂的。

什么叫打一巴掌再给个枣,这就是。

随着贤亲王罪行昭开,谢青也洗清了冤屈,伤害郑世子的真正的凶手不是谢青而是罪臣广安王。

那天在天香阁里,是因为有人朝郑世子腿上打了颗石子,才使他晃动不稳,意外的磕到了后脑,此人之后也被缉拿归案,并指正这一切都是贤亲王让他干的。

敬肃侯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贤亲王落得这般地步,直接原因虽无关因为他的儿子,但那样的憋屈感还是须得泄愤一下。

他不能手刃贤亲王,不过不妨碍他暗中做手脚,至少让他在天牢里的生活可以过得更凄惨些。

论功行赏时,丞相和广安王皆是头功,两人身份再无上升的空间,所以都是些物质嘉奖,沉甸甸的几大箱子不知羡煞多少人。

旁观者只得悔恨为什么没有跟丞相走近些,不然也能像广安王这样,帮忙协助,沾点功,但又想想与丞相铁杆子战线的谢莫仪不也是什么都没捞着嘛,瞬间心里又平衡了。

萧陌夜彻底用行动证明那句男人挣钱就是给女人花的的道理,几大箱赏赐连弯都没拐,尽数抬到了丞相府的仓库里。季星阑反正是照单全收,不分你我。

她左手揽着这座箱子,右手勾着那座箱子,看着满是珠光宝气的仓库,直对天大笑三声:哈哈哈,本相也是有钱人了!

此事又在坊间掀起一阵狂澜,星夜组合里的人皆夸赞广安王宠妻无限,不明事理的人也就只能感叹一下,朋友是用来宠的,看丞相和广安王这的友谊纯洁滴。

九泉被安葬在一块风水宝地,季星阑亲手将他下葬的,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与丞相府签的又是死契,可也算是生是丞相府的人,死是丞相府的鬼了。

曾说过要找贤亲王把这些状一笔一笔算清的那句话,季星阑没有忘记,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些谜团需要对方解答。

天牢亦称死牢,其守卫森严,层层护卫安全系数不是刑部大牢和府衙大牢可比的,它之所以给人这种现象不仅仅是因为受朝廷直接管辖。更多的是大家都明白,凡是进入天牢里的人或多或少皆是有身份之人,且罪行不小。

进入里面的人其结局基本都是死。

贤亲王被判一个月后问斩,这还是顾及着皇后刚逝世不久的缘故,否则在他罪行昭告的当天就应该斩立决。

天牢的狱房都是单间,建筑坚实,与所有的监牢都一样,这里也只有一口高窗,阳光难以照进,空气流通不畅,飘着一股阴暗发霉的味道,这里比她上次进京兆尹府衙监牢还要闷塞与脏污。

从高高一脚到跌入泥潭,对他们来说世界上没有比天牢更可怕的东西了,它锁住的是身体,淬炼的却是人心。

哭泣的、狂喊乱叫的、呆滞的、木然的……各种形形*的人组成了天牢最普通的一景。

当然这种普通不包括贤亲王,无论他犯下多大的罪恶,在此之前他是王爷,他姓萧,光凭这两点他就不能和普通犯人混为一谈。

所以在天牢里总有那么特殊的一角,那是专门为皇室成员建造的狱房,若是非说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地面较为干爽,四周环境更为清寂些。

“请,丞相这边请。”提刑司方禄领着一抹黛色身影往前走着。

天牢很少有人探监,更别说是女人了,于是狱卒在看到他们的上司大人竟对一名女子恭敬客气时,不免睁大了眼睛。紧接着再又听到他们上司唤那名女子“丞相”时,嘴张大的都可以吞下鸡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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