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情不过君心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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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压抑着,终于来到了。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了窗外,逼迫我们不得不放缓行程。和南歌谈话过后我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在我们落脚的客栈里,她时常站在门口,望着街上撑伞的人,她似乎对生命中的一切都不在乎了。我害怕她在转眼将便消失了。

她是多么脆弱,像个瓷娃娃一样,一失手便打碎在地上。

我时常嗅到空气中不安的气息,外头有人敲了敲门,不轻不重,大约猜得出是淮南,我推开门,意外地碰上他有些幽怨地眸子。哪怕是透过银色面罩我都可以觉察出来,大约是太明显了。

他径直地牵过我的手,将我拉到他的房间,我感觉他突然间有些幼稚,他将门关上后便直直摘下脸上的面罩,暗红的眼没有一丝波澜,只淡淡地盯着我。

我让他瞧得不自在起来了,便别开脸推了推他,他仍是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我心中更是疑惑了,不过几天时间,怎么便成这样了。我好奇地伸手在他下巴摸了摸,总想着这个人是不是易容的。回过头一想却又觉得好笑,这一双眼睛岂是要有就能有的!

“我们是夫妻……”他悠悠地开口,将我拥入怀中,我被他这话弄得愣了许久,电闪雷鸣间才发觉他实在吃醋。

说实在的,这醋吃得太霸道太不明显了。从来也没见他限制我什么,倒是这两人忙得我只看得到他的背影,连和他说话都难。这倒是来怪起我来了。

“额……你也知道,南歌她需要陪伴……”我扬起手指在他眼前比划了几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我可以感受到他胸膛沉稳的心跳声。

“我也需要。”他轻轻地开口,声音像是在呢喃。我当即愣了一下,忍住想要再次确认他是否是淮南的冲动。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了两个字:“可是……”

我沉了眼,忽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他害怕孤独。

这个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吓了我一跳,想想却也是理所当然。我们依赖着彼此,他的生命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和他坦诚相对的只有我。可能因为在他身旁太久,我几乎忘记了他在别人眼中那一副不可靠近的模样。那是他天生的自我保护,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将一切都袒露在我眼前,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般。

我浅浅地笑着,环上他的腰,轻声说道:“我知道了,对不起。”

彼此默契地没有戳破对方心中所想,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抵着我的头,轻缓地用下巴揉着我的发丝,我只猝不及防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轻轻地抖了一下,退离了我一些。我低低地笑着,他长手一勾我便又回到他的怀中。

浅浅淡淡的檀香,混杂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涌入我的鼻腔,这一刻的安宁潜藏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他试探性地碰了一下我的耳尖,我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低叹一声,仿若遇上了这世间最无奈的事。手却不安稳的撩拨着我的衣摆,我更加深深地叹气,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你别……”我低声说道,语气多少有些不忍,该怎么说好呢,他对我的欲望从来都潜藏着,像今日这般我还真没有见过。

大约,是禁欲过久了吧……

这个念头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抬头看着他的眼带着些许惶恐。

屋顶上传来瓦砾碰碎的声音,一瞬间将我从这怪异的圈中抽离起来,淮南侧身搂着我,低声在我耳旁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便抄起一旁的长柄弯刀朝窗外跳了出去。我愣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带着满腔怒火跟随着他的脚步一同跳了出去。

竟然在这当口利用我,当真是我太天真了!肯定要收拾他一番!

遇上他的时候他已在屋顶上与人交手起来了,对方穿着普通的黑色衣服,脸上蒙着黑布,我猜着应该是逸云派出来的人。但是有一点疑问便是,他们跟着我们这么久,却从来没有阻止过我们前行,离安国的路程也不过三天,一旦我们回到安国他们定是没有机会。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却发现对方与淮南交手用尽了全力,似乎是在垂死挣扎般。我又糊涂起来了。跃上屋顶给淮南搭了把手,他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经过我身旁的时候轻声地说了句小心。

我不由得想起当初我拼命想跟上他的脚步的情况,看现在这个模样似乎还有些远,自己却习惯了在他的保护下成长了。

抽出袖中的匕首,三个黑衣人,我试探了一下,这些人的功夫并非绝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让我有种错觉这是否是逸云派来的人。我退到淮南身旁,低声在他耳旁留了一句:“给我留下活口。”

不过一刻钟,我和淮南便拎着这三个人回到了客栈,当然,我还不敢往正门冲,便是敲晕他们由淮南扛了进去。敲了关秦的门将人丢给他过后我便回了淮南的房间,碰巧遇上了他在换衣服。

我只尴尬地笑了两声,退出了门。

我几乎想扇自己一巴掌,话说他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脸上今日烧了起来。我回到自己会南歌的房间,她见我身上淋湿便寻了套衣服给我换上,我只到屏风后换了衣服便又转到关秦的房间了。

推开门便见那三个被我们抓来的人被五花大绑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见我进来他们也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余的表现。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奇怪。我看了一眼关秦,他朝我摇摇头,表示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些人,真的是逸云的人吗?逸云派来这几个人,难道他是气疯了吗?

这可能性不大。

我蹲下身,盯着其中一个彪汉冷声说道:“我也不逼你们说什么,既然连死都不怕,那我们就来试一试生不如死的滋味好了。我做这事没有什么经验,你们也就祈祷我失手将你们错杀好了。”

我轻轻地咧开嘴笑了笑,推门的声音传来之后我往后望去,淮南换了身衣服,将原先的面罩带了上去。我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他一句:“你刚才……都闭着眼?”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他身旁,说道:“交给你了,该怎么办怎么办,留着一口气便好了。”

说过之后我便错开他往外走去,谁知他并没有听我的话,而是跟了上来。我总觉得他今日不大寻常,像是跟定我似的。我想着各种缘故,偏就是没有寻到一个原因来解释他这状况,只恼怒地看着他,问道:“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再这个样子我可就不饶你了!”

他看着我好一会才开口:“我要解释。”

我给他这句话给吓到了,随即便不顾形象地笑了出来。他眼中出现愠怒,扯着我的手便往他房间里走。我心头想着这要是跟着他进去恐怕是连骨头都没了,可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与他拉扯起来却也是不能。

没能想多,身后的门已是关上了。他灼灼地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如此明目张胆的打量,我……脸不自觉地烫了起来,只推了推他,心中是各种肺腑。

“今日,是你为我取名的日子,也是我第一日有意识的日子,你答应过我的……”他将我搂如怀中,将头抵在我的肩上,我给他这句话给弄迷糊了,取名?我记得给他取名是在寒冬,并非是现在啊……

不对,我的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便是在那个河滩,我赤着脚看着沉在河底的他,轻轻地呢喃道:“从今日起,你便唤为淮南,淮水之南有君在,便是你了。”

“因为你的那句话,我才有了意识,也许我该说,是你唤醒了我。是你一直陪着我说话,我听得到的。”他喃喃地在我耳边说着,我的心不可遏制的颤抖着,原来……原来他都听得见!

可为什么我从来都不曾听见他说话,他只是静静地沉在河底,苍白得如同鬼魅。

可是我没有向他询问这个问题,脑中伴随着回忆想起了与他的约定,是什么呢?像是要冲破记忆的枷锁,却如何都想不起来。我只好抬头用询问的眼光对向他。他却没有多言,俯身吻上了我的唇,将我压在门后,右手顺着我的背部扣住我的后脑勺。

我的脑子一下便炸开了!我总不是答应他这事了吧!肯定不是,那个时候我哪里懂得情爱之事。我想应该是什么无关紧要的约定,他偏就是抓住这个来向我索要的。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我难以读懂,但他渴求着什么,我却一清二楚。

伸手环上他的脖子,我探出舌头与他纠缠。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主动,气息更加紊乱了。我这才发现,他刚才不过是要索吻而已,被我这么一点,竟是燃成了熊熊*。

我该说,我这下是将自己给搭了进去了吗!

他将手探入我的衣里,打横将我抱了起来,我瘫软在他的怀中。窗外雨声不断,打湿了满满室春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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