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游山看庙（下）
（内容提要：因为苟小美突然叫停车，我们一行人多看了峨眉山的地震遗迹。到了伏虎寺居然还有奇遇，让人思索良久不能平息。）
据报刊、杂志和广播、电视报道，1980年小平同志上过峨眉山。某画报上还登载他杵着拐杖，在玉米地边和一个农妇谈话的照片。小平去过哪里？经过些什么地方？因为记者们没有具体写，我们这些游山的也无从知晓。又走到洪椿坪这回进庙没有再买票，时间已经11时寺院1时开斋饭。斋堂里还备有红白茶，和一次性纸杯供游人喝水。苟小美说就在这时喝一会儿茶，然后吃了斋饭再下山，同行的几个都赞成。现在的感觉是在这清幽之地，闲坐一会儿真的如清城山上题词“小憩为佳”。
斋饭时间到先是僧人和男女师兄们，一片“南无阿弥佗佛”的赞语之声响起。然后一些在殿堂值班的僧人和师兄，先用碗盛着饭菜，端到各自所在的殿堂。他们边吃还边说“南无阿弥佗佛”！让人再次感觉到，峨眉山佛家的宗教气氛，比许多同类场所都要浓厚。师兄和僧人把游客都叫香客，《水浒传》上叫施主。有可能当代游山的普通人，比古时候多；大家进香而已，布施的毕竟是少数。
现在香客们8个一桌，围拢在一张方桌的四周吃饭。有师兄和僧人前来每人收取元钱，我们4人的钱我从凑的分子钱中出。这顿斋饭米饭管够，主菜是份豆腐皮，然后还有些时令蔬菜。饭后苟小美、小茶花两个，真的去观音殿进香。苟小美又掏5元钱，小茶花摸元钱；我和张军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观看。苟只是说我对菩萨一点都不虔诚！我回敬说佛在心中，心里有观音就行了。
往下走按导游图的提示，我一行人绕开一线天，那里人太多排班站队耽误时间。又经清音阁再到五显岗停车场，时间是下午时许。苟说现在回去太早，应该再去处什么地方？我们几个研究导游图之后，决定去报国寺，从这里乘车可以直达。车往下要经两河口，到报国寺后公交车还要继续前行。从“天下名山”牌坊出山，达峨眉山市票价1.元。我们上一辆公交大巴，预计只乘座到报国寺。找位子坐下后苟小美认为太贵，因为从湔江堰市到成都55公里只1元钱。里程上算这里到峨眉山市，不那么远就1.元。
我们对话的时候中年女售票员听到了，她没有表示什么；但我购买去报国寺票，她说等一会儿再买。这车上有不少是当地村民，他们进城的标记是竹筐和竹编背篼，里面装了红暑、蔬菜、鸡鸭等农副土产品。苟小美又说，这车也是咋个这么多东西？妇女售票员说，山区的交通车是这样子的。该发车了中年男驾驶员起动马达，大巴缓缓驶离车场，上公路也行驶得慢。因为这里有许多下山游客，常常是女游客乘座滑杆或背篼，身边跟着走的是男友或亲人。山民背着或抬着人，都健步如飞跑得很快，跟着的人也只好在旁边飞快地跑！后来听他们说是害怕自己的女人、女友、或女儿，被山民抬去做“压寨夫人”？！当然这只是玩笑话而已，男人们都在尽自己保护女人的责任。
大巴车过两河口仍然在山路上行驶，妇女售票开始卖票收钱，听她说去报国寺要6角。我正准备掏钱将4人的票都买下，突然苟小美发话问：去峨眉山市都才1.0元？为什么去报国寺就要一半的钱？妇女售票员说是行车线路，还没有设沿途站点，只要是是途中下车的都收一半的钱。这有些不合理，因为去报国寺才几公里，去峨眉山市几十公里！车上人没有说什么的，但苟小美说出来了。她大声说太不合理了！专心致志摆弄方向盘行驶的驾驶员，忽然说不坐你就下去！苟小美火气大说下就下，驾驶员停车苟把我们三个都叫下车，没有办法只得跟着她走。车开动的时候妇女售票员还说，如果你们从峨眉山市买票回来，到报国寺车站还收你们的全价……。
苟小美带着我们几个，走了不远即到地震遗迹观察点的山崖壁。我看到这处崖壁，曾在某一幅画中出现过。画名叫“太行浩气传千古”，内容是当年曾在太行山，领导抗击日本军队的主要将领们。有朱德、彭德怀、左权、邓小平、刘伯承等人的头像，画家巧妙地将崖壁和人像结合在一起。诗句则来自朱德的一首纪念左权的诗：
名将以身殉国家，愿拼热血卫吾华。
太行浩气传千古，留得清漳吐血花。
说的是194年5月5日，数万名日军精锐部队，将八路军总部包围于辽县麻田以东的南艾铺一带。史载彭德怀骑着匹黑骡子冲出去，他的爱人浦安修在一处山洞里躲过。后来他们夫妻相见，都以对方还活着为奇迹。身为八路军副总参谋长的左权，为掩护主力突围，尽忠职守被敌人的炮弹击中，不幸牺牲年仅7岁！
现在崖壁这里旁边有条山沟小路，有指示牌写着前行100多米，即地震遗迹观察点。我和张军都想去看看？苟小美只得同意。小茶花跟着走，我们4人一道沿着小路进山沟，走了不远即到了观察点。有山民在这里看守说有危险，叫我们不要再向前走。我们也看到：这里是前面崖壁后面的凹陷处，时不时有山石从上面滚落下来，这真是一道奇观！张军说这是典型的地震活跃带。我问是水成岩或火成岩？张说应该是沉积岩，水成或火成的说法不准确。地质形成是渐近的，不是一次定型。回头问山民去报国寺还有多远？他说是有5里路，还问我们为什么不座车？我们都不好说什么，回过头再走。好在几里路也不远，不到一个小时下午4时许即到。
前面的章节曾经提到：峨眉山普贤道场，是中国四大佛教圣地之一。报国寺则是峨眉山八大寺院之一，峨眉山佛教协会所在地，是峨眉山佛教活动的中心，同时也是一个出名的旅游观景地。整个寺庙占地60余亩，系典型的庭院建筑。寺内正殿四重依山而建，一院一景、层层深入、一重比一重高，雄伟自然蔚为壮观。我们也买元一张的门票进去，但只在第一层院落中看了看便出来。苟小美不愿意向上走，她看了导游图这附近还有伏虎寺。说是时间不待多看处景点，还要回招待所去赶晚饭。
跟着她我们出报国寺，前方不远处即红珠山宾馆。同样前面曾经提及：195年(民国二十四年)八、九月间，蒋介石在四川峨眉山现在红珠山宾馆地址，举办了一、二期"峨山军官训练团"。当时蒋介石偕夫人宋美龄，率领陈诚、杨永泰、张治中、周亚卫、罗隆基、康泽等文武大员来到报国寺。蒋亲自任军训团长,川军将领刘湘为副团长,陈诚为教育长,周亚卫、罗隆基等人为教官。调集川、康、滇、黔少校以上军官到此受训。目的在于拉拢地方军政势力，为蒋家王朝卖命所用。蒋的侍从室主任钱大钧，统带大批侍卫队和一个宪兵团，警卫于报国寺至红珠山之间。现在红珠山宾馆这里占地宏阔，站在外面看不到，那棵最大的楠木树在哪里？
沿着条山溪走1公里到伏虎寺，这寺院也是峨眉山八大寺庙之一。导游图上说始建于唐代，南宋绍兴年间改建；清顺治年间贯之和尚重建，为全山最大寺庙之一。全峨眉山的比丘尼都集中于伏虎寺居住，该寺随之成为中国较大的比丘尼道场之一。
寺庙山门有告示牌，上面写着明代某年有行僧伏虎。我们也是买4张元门票，进入寺门便是弥勒殿。殿内供金身泥塑弥勒坐像，两侧分塑四大天王坐像，弥勒殿后系韦陀殿内有韦陀塑像。韦陀是佛教庙宇中的护法神将，有民间故事说他本是打柴卖柴的青年。某天恰逢观音菩萨显灵，化装为妙龄女子拯救穷苦人。观音的条件是谁要是能用铜钱，打在身上她即跟着谁走！许多有钱人都大把铜钱，往观音化着的女子身上丢。当然谁也不能打中，大堆的铜钱都捐赠给穷苦人。不料吕祖洞宾使坏，怂恿卖柴青年韦陀用铜钱去丢观音！因为吕洞宾作法，韦陀的铜钱打中观音化身的女子，观音只好将韦陀收为佛家的护法神！有的佛教寺庙一般布置，韦陀殿对面即观音殿；观音和韦陀作对面夫妻，只能隔着院坝相见而已。
导游图上介绍：寺内有华严塔亭，中置明代铸造的紫铜华严塔一座。塔高5.8米，共14层，塔身铸有4700余尊小佛像，塔体镌刻《华严经》文。华严铜塔以其时代久远，体形高大和铸造精良，居中国铜塔之最。游转一圈后苟小美、张军、小茶花等人，在铜塔前停下数铜塔上佛的个数，想知道究竟是多少？我不感兴趣转身在附近，看庙里的其他景观。这年伏虎寺里有峨眉山，野生动植物展览，主要是些标本。动物方面有大熊猫、花豹、藏酋猴、毛冠鹿……等等。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佩带的休养证掉落在地，拣起来看是别针坏了，随手揣在衣袋里。忽然两个笑盈盈的姑娘迎上来，她们中的一个问：先生找到住处没有？如果没有今晚到她们农家乐去住。这两个女子都年青约0岁的样子，长相么一个有些象小周洁，一个有些象小茶花。只是她的穿戴打扮，一幅农家女的样子。皮肤也不那么白洁，但好象更具有青春的魅力。和这种姑娘攀谈真是件幸事，我也笑着问她们住一晚上多少钱？象小周洁的姑娘说吃一天、住一晚上8元。我心中一惊那么贵？于是说两河口空军招待所，吃住一天才10元钱，别的农家乐只8元。这时象小茶花的姑娘说，也不贵除了吃饭住宿，我们那里床上用的啥子都有。那个象小周洁女子的更干脆地说，到我们那里去住，我们俩随便你要那个？
我惊呆了面对两个可爱的女子，心里面不知说什么好？恰好这时苟小美等三人，吵吵闹闹地向我走来，都说自己数的小佛像准确。我问几千个一会儿就数清楚啦？原来她（他）们都是用乘法，先数一层的再乘上多少层。我说那也不准确嘛，每层佛像数都不一样。忽然苟小美问我，这两个女子是干啥的？我说也是香客进香的。两个姑娘都看到这三人胸前的休养证？她们中一个说原来是休养团的啊？另一个则讲休养的她们都不交道，两个姑娘苦笑着放话白给你说了！然后转身离开。
苟小美望着她们的背影，说这两个女子不象是旅游的。我说管她是不是？我们走自己的路好了。现在下午5时步行回招待所赶不上饭，报国寺门前公路应该有公交车。我们4人出伏虎山门，望着苟小美红朴的脸，自己忽然抑制不住讲出真话来。我说那两个女子是小姐，叫我去她们那里去，连吃带住0多元钱一晚上。
啊……！苟小美惊呆了，回过神来说一定要，把这两个女子看清楚。她强硬态度要我们返回寺庙里，因为刚才出来这回没有再买票。苟带着我们把寺庙的院落都走遍，但是没有找到那两个女子的身影。只得又出伏虎寺到报国寺门前，正好有公交车进山，交4个6角钱我们上车。车上仍然主要是，去城里赶集回山上的村民们。车厢里面筐筐背篼空的也多，少数装了些日用百货等。
车的后排还有两个空位子，张军和小茶花让我们坐，他们两个站在前面。苟和我坐在一起，突然她狠狠地说，今天幸好不是你一个人？如果只是一个人，你肯定要跟那两个女子去。我回答说如果一个人，我决不会到这里来。不一会儿两河口到了，还好我们正赶上晚饭。苟小美布置说吃了饭晚上跳舞！
饭后稍微收拾我去借收录机，同楼层的休养团其他人，还是玩扑克的居多。就在我们住宿楼底层服务台后面，真正的小周洁答应借给收录机，和打开那间跳舞用的空屋。她说晚上要值班自己不能来跳，上次值班跳舞领导已经批评了。在小周洁打开的房间里，我们4个还有苟小美叫来的范鹄和她的男友。就着“555”牌收录机，播放苟小美自带磁带，就着音乐跳了一会儿舞。期间苟小美说我舞步不熟，以后她多带着跳几次就行。我只好口头答应，有机会一定和她跳。她还说你面对我的时候，有点紧张心跳得厉害。我口头上也承认但心里想的却是，在机关上或其他地方，我能和你跳舞吗？这年头市委、政府机关院落，偶尔举办舞会我很少去。即使因为工作必须去，也只是应付而已，基本上不下场跳舞。一个小小的秘书，在机关上有多大的生存空间，我自己心中有数。（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