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轶事(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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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潜艇里,众人遇到的首先是缺水的烦恼,艇上淡水十分珍贵,潜艇的水龙头有专人管理,除饮用水外,每天用于洗漱的水以茶缸为计量单位,洗脸刷牙全在内,常常是刷完牙后用毛巾蘸上一点水擦把脸了事。三个姑娘对此尤为不习惯,约翰也给她们每天三缸水的特殊待遇。

其次是热,由于潜艇航行时机械设备散发大量的热量无法排出艇外,所以舱内温度很高。而为了保障安全,潜艇的舱与舱之间是密闭的,由于各舱内机器散发的热量不一,潜艇舱内温度也不同,即使是“凉爽”的舱室其温度也在0℃以上。空气恶臭浑浊是另一件烦恼。长时间不洗澡造成的体臭、晕船呕吐、食物变质的臭味、垃圾废油及废水气味......,这些气味能熏的人阵阵作呕,而且要命的是由于潜艇舱室是密闭的,这些气味散不出去。三个姑娘被熏的只好轮流去舰桥上呼吸新鲜空气。

对三位姑娘来说,在潜艇上“方便”是最难受的一件事了。因为潜艇的水下厕所使用起来十分麻烦:入厕时检查污物储存器内是否残留气体,若有残留气体则需打开通气阀使之排出,如厕后要打开通海阀将赃物冲入污物贮藏器并关上进口阀,再打开它的通往舷外的前盖,拧开供气阀吹除脏物……上一次厕所要开关六七次阀门,如果操作次序颠倒或对阀门张冠李戴,坐便器内的脏物就会喷出来。幸好水下潜航只有一天一夜,其他时间都在水面航行。水面航行可以用水上厕所,水上厕所就设在舰桥底部,没有那么多复杂“手续”,也不必战战兢兢的担心“坐喷气式”,还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除了龟田一郎和他手下的士兵外,其他所有人都盼望约翰赶紧找到那个小石岛,好离开这又臭又脏的铁棺材。然而连续向北航行了将近一个星期,孟加拉湾海面上还是海天茫茫,波光潋滟,什么也看不到。

又是一天清晨,潜艇早早开始航行。舰桥上,吴克温问约翰:“搜索这么多天了,我们会不会搞错了方向?”

“不会的,我记得很清楚。”约翰抽着烟斗,自信地说“应该就在这一片海域,最迟这一二天应该能找到。”

盛君长也爬到舰桥上来,舰桥只容得两个人,三个人就只能侧着坐了。

“还是舰桥上好啊,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盛君长看着蔚蓝的大海说“没发现什么吧?”

吴克温拿着望远镜搜索三面海域,失望地说:“没有,除了海水还是海水。”

“上帝在保佑我们,连续几天了,没有鬼子飞机来骚扰。”约翰说。

“我也正奇怪来着,杀了那么多的鬼子,又抢了一艘潜艇,”盛君长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鬼子怎么倒没了声息?”

“我也很奇怪,按理说最起码也该派飞机侦察呀。”吴克温放下望远镜,不解地说。

“希望能快点找到小石岛,然后放龟田一郎走。”盛君长道“救出丹韦后,我们就坐‘鹦鹉’号潜艇回美国!”

“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觉得也未免太顺利了些。”吴克温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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