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一定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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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柔软的床榻之上,少年紧闭双目,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放松,嘴唇轻轻颤动,似在浅吟低语着什么。

一个柔美俊俏皮肤呈小麦健康色的少女坐在床榻之旁,正拿着冷水浸湿过的毛巾轻轻擦拭那少年稚嫩的脸庞。

少年发烧了,浑身滚烫,少女正在试图替他降温,用冷毛巾擦拭,不时有意无意的贴近那少年正在低语的嘴唇,想要听清那少年嘴里正在说的是什么。

试着听了一会儿,见他说的全是臆语,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推门而入,见少女正在为少年擦脸降温,顿时一翻白眼,重重的哼了一声,道:

“阿莲,咱们救了这小子,已经待他不薄了,你这一宿没睡来照顾他,可便宜了这痨病鬼臭小子了。”

阿莲似乎没听见父亲的话,只说道:“阿爹,他烧得厉害,一直不见消退,你快去把镇上的钟大夫请过来,我们救人救到底,送佛要送到西。”

阿爹没好气道:“这小子要是佛,我就是玉皇大帝了。阿莲,钟大夫看病诊费可不低啊,咱们真要为了这小子破费?”那阿爹一脸肉痛的样子,似乎颇舍不得花这冤枉钱。

阿莲瞪了他一眼,道:“阿爹你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咱'真好吃'的生意还算红火,这点儿救命钱你都不肯出?眼下这人命关天,救人要紧,阿爹你再不去我可生气了!”

阿爹一缩脖子,苦笑道:“好好好,好阿莲,你别生气,我去还不行吗,便宜了这小子了。”

那阿爹嘟哝一句,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房门,寻大夫去了。

阿莲见阿爹出去,叹了口气,转目看向那躺着的少年,只见那少年烧得满脸通红,眉头不时皱起,似乎在梦中也是颇为煎熬。

阿莲默默自言自语道:“你小小年纪,心中有这么多不开心的心事么......”

......

“阿莲!阿莲!钟大夫请来了,请来了”

屋外传来了阿爹的呼喊,本来微微发怔的阿莲似从梦中惊醒,娇躯一颤,朝门口望去。

那门吱呀一声开了,阿爹风风火火地带着一位白发银须,面露红光,提着药箱的老头子走了进来。

阿莲眼睛一亮,起身施礼道:“钟大夫,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请你为我这位朋友看一看,他烧得厉害。”

钟大夫一拱手,道:“杨姑娘有礼了,且让老夫来看上一看。”

说完,那老大夫坐上榻边,探手上前按住那少年右手的脉搏,开始号起脉来。

他探查了一会儿脉象,又探耳到那少年胸前倾听,又探手摸他额头,再伸手试了一试他的呼吸。

随即皱着眉头摇头道:“奇怪,奇怪啊。”

“怎么奇怪?”阿莲和阿爹两人齐声道。

钟大夫看向这父女二人,轻咳了一声,道:“这娃娃的脉象奇怪,不像是发热,倒像是正在按冻啊!”

他上前按住少年的额头,接着说道:“你们来看一看,这娃娃额头发烫,像是发烧的症状,可是你们探一探他的鼻息,却是冰冷彻骨,不像是正常人的呼吸啊!”

阿爹摇头不信道:“哪有人呼出的气是冷的,这又不是冬天。”

他一脸不信,走上前一步,伸手探那少年鼻息,只是他手指刚一接触少年的鼻前,一种彻骨的寒意立刻侵袭而来,他打了一个寒颤,浑身一机灵,怪叫道:“怎....怎么这么冷!”

阿莲被阿爹这反应逗笑了,以为他是跟自己开玩笑逗自己玩,于是也伸手去探他鼻息,这一探之下,只觉得手上寒意传来,说不出的冰凉,浑身都似乎掉进了冰窖之中,她忙再摸了一摸他的脖子,却又滚烫如骄阳下的黄土。

阿莲也喃喃道:“果然如此,真是奇怪呢,钟大夫,你可有办法治好他么?”

钟大夫摇头苦笑道:“这.....老夫也无能为力啊,这种病症已经超出了老夫的能力范围,也许只有到花间谷中,请那些佛法高深的高人,也许才有办法。”

阿莲摇头道:“那不行,花间谷在宁平城西南,距离我们这珑边镇虽然不远,可也有两日的路程,来回便是四日,我怕他等不了。”

钟大夫摇头叹道:“杨姑娘言之有理,但是除此之外,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

阿莲急道:“钟大夫,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多少诊费我们都愿意出!”

阿爹一听这话,急了,忙插口道:“阿莲,你说什么呢!钟大夫,你别听她的,还是请你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我们想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嗯...那就算了吧。”

“不行,不能算了!”阿莲大声说道,乌黑的眼珠中透露着坚定的光芒。

钟大夫捻须沉吟了半晌,才默默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他说了一个只是,好像是又为难之处,又好像在吊人胃口,听得让人心痒痒。

阿莲忍不住道:“只是什么,钟大夫,你快说啊!”

钟大夫叹息一声,答道:“我幼年之时,在青牛山出云观拜师修炼长生修仙之术,只不过我资质愚钝,年过三十依旧无法凝聚气旋,与修真无缘。于是师傅就让我学医术,济世救人,也可以积攒些阴德,修不成长生,也好为自己多增几年阳寿。”

阿莲听得点点头,

阿爹脸上却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态,似乎对这积阴德增阳寿的事情有些不以为然。

钟大夫接着说道:“当年恩师曾与我说过,这五行阴阳之道,最为高深莫测,一位修士最多身具一种属性,若是身聚数种,那定会在体内争斗不休,永无宁日,轻则走火入魔,修为尽失,重则要爆体而亡啊。”

“啊!”阿莲捂住小口。

阿爹却奇怪道:“你是说,这小子也是修仙问道的?体内还有好几种属性?”

钟大夫答道:“非也,非也,普通修仙问道之人,他们或许能用些五行法术,却暂不能吸纳带有属性的灵力进入体内,只有真正得道成仙的仙人,才可以办到。”

“仙人?”阿莲美目有些呆滞,喃喃道。

“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仙人,去去去,钟大夫,你治不好就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阿爹似乎有些不悦,不想再听钟大夫说下去。

“阿爹!听钟大夫说完!”阿莲有些恼了,对爹爹嗔怒说道。

“哼!你可不要告诉我,这小子还是个什么仙人了?”阿爹有些不忿,指着床上躺着的少年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这孩子看起来刚刚十岁出头,自然不会是什么仙人,但我探他脉象,体内似乎有不止一种五行灵力在互相冲撞,委实奇怪得很呐。”钟大夫说道。

阿莲焦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治好他呢?”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我们恐怕无能为力啊。”

“什么办法?再难我也要试一试!”阿莲坚定说道。

“哎,虽然不知道这少年为何会如此,但昔年师傅曾对我说,若要医治身体中闯入两种或以上五行灵力之人,只有那仙草'融灵草'可以办到。”

“融灵草?这是什么样一种草药,哪里可以买到?”阿莲奇怪道。

“这融灵草,并非普通草药,而是仙家灵草,普通凡人的药铺自然没有,只有到那些洞天宝地,凡人所无法到达的凶险之处,才会有生长啊。”钟大夫负手身后悠悠说道。

阿莲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钟大夫又何必说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让人空欢喜一场。”

钟大夫却说道:“杨姑娘莫要误会,我说有办法,自然不是全无希望,老夫曾在数十年前听出云观中修仙问道的师兄弟门谈起,这西荒大泽之中,有一座山谷,名叫万药山谷,这谷中便有融灵草,而且数量还不少,是他们亲眼所见啊!”

阿莲闻言大喜,惊喜道:“西荒大泽?你说的可是那沧溟河对面的那一望无际的大森林,就是咱们常说起的那个西荒大泽?”

“正是。”

阿莲一脸兴奋,忙站直身体,说道:“那万药山谷在哪里,距离我们有多远?”

“那万药山谷离这里却不太远,只有一天的路程,只是这西荒大泽,人迹罕至,那是上古洪荒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其中鸟兽蛇虫多不胜数,其中更有一些,已经活了成百上千年,修炼成妖也不足为奇,这种险地,又哪里是我凡人可以踏足的?”钟大夫摇头叹道,似乎在感叹着些什么。

阿爹急忙接道:“正是!这些年来镇子里敢渡河去那西荒大泽的,就没有一个回来过,这仙草更是无稽之谈,此事再也休提了。”

“哼!杨掌柜,你可以质疑我,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师门,我这里便有当年师兄弟留给我的西荒大泽外部地图一份,上面清清楚楚标记处了万药山谷的所在,这融灵草肯定是存在的,你可不要妄加揣度!”钟大夫一脸愤愤不平,自怀中掏出一张平整的羊皮地图,张开来示意二人过来观看。

阿莲凑了过去,凝神观看,只见那地图有些古旧,上面画着一条蜿蜿蜒蜒的河流,还标注了珑边镇与珑上山的方位,正是这一片区域的地图。只是在河流的对岸,一大片苍苍茫茫的山脉森林,上面标注着无数湖泊、山洞、森林、高峰等等,皆有奇名。

阿莲很快找到一处名叫‘万药山谷’的地方,惊喜得美目连闪。

钟大夫说道:“这万药山谷,距离我们不是甚远,度过沧溟河,再走个大半天,也就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阿莲歪着脑袋问道。

“只是这西荒大泽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会失掉性命!我不准你为这小子去冒险!”阿爹冷冷插口道。

钟大夫对阿莲点了点头,示意她就是这个意思。

阿莲却摇头说道:“阿爹,人是我救回来的,我就要对他负责到底,现在既然有办法救他,那我就一定要试一试。”

阿爹知道拗不过这个倔强的女儿,说道:“那就阿爹替你去,你在家里看着他。”

阿莲摇头道:“阿爹,我太了解你了,你肯定不会尽心尽力的,到时候没弄到仙草,岂不是耽误了人家?我是一定要亲自去的。”

“那阿爹陪你一起去!”

“不行,酒楼的生意谁来打理?更何况,如果我们两个都走了谁来照顾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阿爹怎么能看着你去送死!”

“不会的阿爹,我会小心的,阿莲跑得可快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杨掌柜看着自己女儿修长的身材,纤细的蛮腰,丰润的小腿上隆起一块细长的健美肌肉,确实是长期锻炼的才能形成的优美体态。

他摇了摇头,苦笑道:“阿莲,你跑得再快,跑得过野兽么?跑得过妖怪么?”

“阿爹,我一定要救他!”阿莲神色一凛,目光中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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