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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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行至远处,突然眉心一跳,对身旁的美少年道:“娃娃,有人点醒了我的神通。”

美少年忍不住回头,问道:“是那两个人么?”

道人点头道:“该是那漂亮的女子无疑,但不应该呀,她不记得我了么……”

其心中对九凤一族的摄魂神通心知肚明,便由是猜测,此翻神魂领域,能看穿他神通的,绝无他人。

美少年嗤笑道:“你见着美女便单相思起来,难不成这天地间的美貌女子都要认得你么?”

“不对不对,咦我演算一番。”

道人摇头晃脑,忽而自言自语道:“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对不对!”

美少年见他疯癫起来,问道:“哪里又不对了,你说话颠三倒四的。”

道人却呆呆地盯着少年看,良久过后仰天长笑道:“他妈的老秃驴,老秃驴啊老秃驴,到底还是你技高一筹,你明知你的神通比不过我,却偏偏要和我纠缠佛家的道理,而我偏偏就着了相……”

美貌少年闻言惊愕,道:“怎么?老和尚来了么?”

道人一如既往地疯癫,掐住手指演算道:“一增而成二,四增而成一十六,山泽一变,水火一变……他妈的,不算也罢,算来算去,还是算到秃驴的因果里面去了。”

美貌少年见他停顿下来,不晓得又要耽搁多少天,心里暗骂:“这老儿最不要脸,一旦想不通事情,呆着就不愿意再走,照这个速度,我何时才能到上界,何时才能到天庭,何时才能到归墟……对了,还有那个玩刀的假和尚,他在那里?哎……我的亲人,只怕是寻不到了。”

想及于此,他难免伤感起来。

“哈哈哈,也罢也罢,老秃驴,你把老子当棋子使唤了,怕了你了。”

道人这次恍惚通透起来,遂再自言自语道:“哈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好得很!索性老子也去种一个因果,咱们看谁的因果大……”

说罢缓缓起身,美少年见状,欢喜道:“你醒了,这次想通透了么?”

道人挥手答道:“娃娃,你先走你的,我回去办点事情。”

言毕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但于三两步之间消失不见,顷刻之际已然越过君子国的军队,坐在一块石头上喝闷酒,但所有人尽皆没有发现这道猥琐的身影是如何掠过的。

却说野人点醒了栾将军,但栾将军心中仁义礼智信大于天,不愿作下贱之事,野人无奈,答应帮九凤出恶气的承诺怕是兑现不了了。

他与栾将军攀亲戚,又浮夸了许多关于书生的事情,说自己和书生的关系如何如何的好,还说书生如何如何地器重他,近期准会来寻他……

二人一时间如胶似漆,成了结拜兄弟。

野人怕九凤等得不耐烦,起身道:“大哥,兄弟这便要走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说完眼泪汪汪,泣不成声。

栾将军激动地抓住野人的手腕,悲痛着挽留道:“兄弟,无论如何还请随我回朝,莅临府上盘桓数日,哥哥不能失了礼数呵。”

野人长袖掩涕,艰难道:“好大哥,不能再留了,再留我那姐姐等不耐烦,怕要弃我而去了。”

栾将军这才想起,似有一个青衫女子等着野人,他恍然歉疚起来,道:“哥哥真是糊涂,真是糊涂呀,好兄弟,我这就差人去接家姊。”

野人急道:“哥哥不可,家姊是不会来的,她要去朝阳谷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一刻也耽搁不得。”

栾将军道:“朝阳谷,那是什么地方?”

野人疑道:“连哥哥也不晓得么,天了,我苦命的姐姐……”言毕悲上加悲,嚎啕大哭。

栾将军赶紧安慰,邹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兄弟莫哭,我好像曾在哪里听到过朝阳谷。”

野人来了精神,抢道:“我可以不哭,哥哥快讲!”

栾将军见他说哭就哭,说止便止,一时间搞不明白,只当是这个结拜兄弟单纯憨厚,至情至性。

他复再回忆良久,终于颔首道:“对了,我曾听‘竖亥宫’的修士说起过,好像还说了什么扶桑树……”

野人欢喜起来,激动道:“好得很,哥哥,那竖亥宫在哪里?”

栾将军道:“自然是在‘天朝上国’,但竖亥宫在下界诸国都是设立得有分支的……”

野人问道:“天朝上国又在哪里?”

栾将军被问得有些惊讶,愕然道:“你尽不知天朝上国?天朝天朝,便是天庭授意而建之朝,其间国君由天庭委任,称作天子,而今天朝上国的君王便叫做周天子呀……”

野人心中轰鸣,掩饰道:“你兄弟我年纪小,不懂事,好多东西还得学习,哥哥你要多帮我才是。”

栾将军大包大揽道:“好说得很,只要你随兄长回朝,我推举你去太学院。”

野人闻言暗暗思索,表情艰难,仿佛在做一个极为难的决定。

片刻后,他突然两眼放光,扬起眉头,打定主意干一番混吃混喝的千秋大业,骄傲起来。

他道:“大哥,适才听大哥讲起兄嫂,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心中大有仰慕之意,兄弟想去瞻仰瞻仰,还望兄长成全。”

栾将军一掌排在他肩膀上,爽朗道:“这就对了嘛,荆妻也一定喜欢兄弟……荆妻……”

野人顿见自己的结拜大哥无休无止地夸赞起自己的老婆来,言辞犀利,滔滔不绝,如大河泛滥一般不可收拾,他听得头疼欲裂,心中暗道:“只怕我这便宜大哥在家里是个软蛋。”

栾将军差了士卒去请九凤,把野人交待的话转述了一番,九凤所寻之地终现线索,心中对野人敬佩不已,暗道:“这兄弟真厉害,没白枉费我疼他一场。”

尔后追上野人,又得了一副车架所乘,九凤问野人道:“我见那将军看你的目光极为灼热,你与他说了什么,你破了那老儿的神通了么?”

野人尴尬道:“嘿嘿,那是我的结拜大哥,我们现在是兄弟了……我……我点醒了他,但他不愿意自己的士卒醒来,还说什么人生如梦,长醉不醒也是福气的话。”

他顿了顿,继续歉然说道:“好姐姐,我没能给你出了恶气,我是不是很没用?”

九凤见他有些虚弱,放开神识一探,辨明所以,怜惜道:“好兄弟,你尽力了,能点醒一个引灵境界的人物,很了不起了。”

野人心中震颤,惊道:“原来我那便宜大哥的修为尽如此之高,真是厉害。”

九凤点头道:“是很厉害还的,在这残破的天地间能修炼到这般境地,也算俊杰了。”

野人来了兴趣,好奇道:“姐姐,那你是什么境界呢?”

九凤答道:“我在‘家里’的时候,刚巧摸到生死境的门槛,在这里的话,只是神桥境初期。”

野人不晓得她的“家”在哪里,但心底清楚,这痴情的凤凰为了某个人族汉子,有家不想回,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喃喃自语,有些羡慕道:“我要是能修到神桥境那就好了。”

九凤道:“神桥不是那么好修成的,这方世界之中,饶是俊杰之辈,也很难修成神桥,即使修成,也无法跨过神桥,之后的生死之境,更成痴怨了。”

野人恍惚受了打击,问道:“这是为何?”

“那神桥是断的,残破不堪,自然无法修成。”

“桥是断的?这便怪了,那将之修补完好不就成了么?”

九凤笑道:“谈何容易,神桥神桥,便是通往神界的桥,擅自修补,要受天道惩罚的,挨过一罚,又来一罚,无休无止,非俊杰且心念坚定之辈,渡九死一生而不可得……”

野人越听越惊,突然解析道:“即是断桥,又何必痴念,不如舍之,尔后自己造一座,自己造一座通天侧地,畅通无阻的神桥,则一切可解!”

九凤闻言惊愕起来:“是谁教给你的道理?但凡尘之躯绝无这个可能,除非是天生神圣者……”

野人不解:“天生神圣?真有天生神圣者么,他们住在哪里?”

九凤道:“天生神圣者都是史前传说,无数个纪元过去,已然淡薄了,据闻我九凤一脉也是天生神圣……”

她陷入回忆之中,思索良久后继续说道:“好兄弟,我大哥曾偶尔得窥残破的史前遗迹,他对我说,原来这三千大千世界、茫茫众生,都是在古神的大道之中规矩而行……我想大哥口中的‘古神’,应该就是天生神圣了,至于他们住在哪里,大哥没说,我也不清楚。”

二人一时无话,各自陷入思考中去……

栾将军的副手迷迷糊糊的,偶尔想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对劲,他欲言又止,终放不下心中的迷茫,忍不住问道:“将军,我们……我们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未做!”

栾将军观他神识动荡,叹道:“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班师回朝,没有多余的任务了。”

那副手不再多言,领命而去,但其扪心自问:“班师回朝?那大军出行又是为何,这可是君子国与大人国的交界处,乃兵家杀伐的煞地呀……”

其一时之间摸不清头脑,行伍之中,许多不安分的士卒也有这样的想法,但见得自家将军无任何命令,便也不去多想。

突然,栾将军长身而起,其伤势好转,恢复如初,迅即大袖一挥,朗声道:“加速回朝,不得停歇!”

命令传至三军,三军震动。

野人本觉这般行军已然很快,却不想还未曾加速。

正思索之际,突见千万只花斑大虎咆哮起来,啸声直奔苍穹,震散了天上的云层,陡然间晴空万里。

一幅幅战车被花斑虎拉动,腾空而起,战车上的士卒用佩剑拍打盔甲,节奏统一,声传霄汉。

饶是野人学了凤族的破风谣,但在这般场景之下,也现周遭景物疾驰而往,心神颤抖。

他由是豪气顿生,长啸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其声清澈透亮,清晰之间传遍四野,军士众闻言,瞬间豪情万丈,驱车作法,神通倾泻,一副改天换地之势。

栾将军闻言哈哈大笑,吼道:“铁蹄战虎千万众,猛将归朝万巷空!”

迅即行军之速更为快捷,披靡而去,山不能档,水不能拦。

九凤闭目养神,突感众人发疯,心中回忆起前尘往事:“大哥当年指点江山,神箭无敌,麾下神兵神将忠心耿耿,便也如此番景象……”霎时间不由得呆了。

野人搅了九凤的梦,问道:“好姐姐,你看这阵势,骚情不骚情?”

九凤微怒,待要答复,却现漫天寒风肆掠,风雪眨眼之间愤怒下来,白茫茫之中,看不清前路。

野人心中一怔,身旁惊现一道身影,迷糊之中,那身影上得野人的车来

“他妈的,你们这些小崽子不按套路出牌,好端端的,跑到天上去作甚?”

那人不满地唾骂着,仿佛在训斥自家不听话的晚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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