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啊，有件事跟你商量下。”
“主编好，什么事。”
“关于一本书的事情。”
闻言，游龙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安逸也看中了那本小说吧。真有这么剧毒吗？连主编都能影响。
游龙苦笑道：“不会是《一叶为城》吧？”
“你真聪明。”安逸夸奖道。
“多少能猜到一些。但是我觉得以您的智慧不应该被这本书的表面所迷惑才对。”
“你想说什么？”
“就是剧情和一些人物设定，太过平淡了。”游龙言而又止，不愿直说，也没有了面对小直的得意，那太打脸了。
安逸瞥了一眼游龙的神情，对于游龙此刻的想法，他心里也有数，自顾自的坐在游龙的椅子上，有意无意道：“小说嘛，有人看就好了。”
“可是，那些人并不具有消费能力，这本书的收藏数据明确说明了这点。”游龙不明白安逸的坚持，他始终认为这是一篇毒文，但不应该毒到主编才对。
要是放在平时，安逸早就随口一说就把小说要过来了，但是现在的他似乎别有目的，“你认为这本书的收藏还会掉？”
“难道不会吗？”游龙一愣。
“会掉，但是这本书的基础收藏数正在不断增加，收藏的增长也一次比一次多，在没有受到推荐的情况下，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游龙下意识的问道。
安逸有些无奈了，耐心解释道：“一本新书没有受到平台的推荐，那它的收藏增长主要来自于哪里？”
“来自于新书榜，以及由更新时间而随时浮动的最新小说。”游龙干脆的回答道，这是作为起点编辑的基本常识。
“还有呢？”
“还有读者间的相互推荐和书单，以及其他作者强推。”
“这本小说并没有大神帮他强推，更没有被书单收录，对吧？”
游龙想了想，“好像没有。”
“那么，这本小说收藏增长的主要途径来自于读者推荐以及新书榜，一本被删除出书架的小说是不可能安利给朋友的，对吧？”
“是...”
“我知道，你已经给这本书判下死刑了，认为这本小说的收藏只是泡沫，迟早消散。可是你有没有观察过，这本书每次跌入低谷的基础收藏数，竟然在不断增加，在只有一个新书榜流量的情况下，可能做到这一点吗？”
“...”游龙沉默了，安逸给的理由太过牵强了，小说的收藏本就是不稳定的，有的大神小说上架后反而开始跌收藏了，一点小小的增长能说明什么呢？
游龙不明白安逸到底想说什么，而这个疑惑，下一刻安逸就给出了答案，“我们假设新书榜的流量是持稳定状不变的，每天增长的收藏数据也是持稳定状的，那么这些一次又一次增加的收藏，是哪里来的呢？”
安逸这次说的很明白了，游龙也开始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追寻问题的答案，那是个不可思议的事实，他不禁喃喃道：“不会吧...”
“事实就是如此，弃书的那些读者，他们又回来了，最终铸成了不断上升的增长数和基础数。”
“小直。”游龙喊叫了一声。
过了会儿，小直就小跑到游龙身边说道：“龙哥，找我什么事。”
“你去把这本书的读者数据调查一下，最好能精确到个位置，要确认读者id。”
“好的龙哥。”小直知道自己推荐的小说可能要涅了，他不敢怠慢。
看着小直跑开的背影，安逸笑道：“我记得这是个实习生吧？好像入公司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竟然也懂得查读者数据了。”
“只是学的快而已。”游龙回应道。
“看起来挺勤奋的。”
“是的，经常加班做一些工作，我在想要不要提前给他扶正。”
“加班阿，那还真是少见，下个月就给他扶正吧，你有空就带去他人力部签份合同。”
“谢谢主编。”
安逸摆了摆手，就在两人谈话不久，小直拿着一份表格回来了，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id。
“龙哥，查到了，但是许多用户都没有设置自己的昵称，id以注册日期呈现，这样的id很难游览，我没有打印出那些用户。”
“无妨，我只需要确认，在不同的时间段内有相同的用户收藏了这本书，最好这个时间段的间隔有一周以上。”游龙没有接小直手中的文件。
“有，这些用户收藏大多都有间隔一周以上。”
闻言，游龙一脸苦笑的看向安逸，只是后者并不在意游龙的想法，他向小直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作者自己刷的？”
“没有这个可能，读者的源代码与作者并无直接接触。”
“这种事也能查到吗？”
“可以的主编，我是计算机系毕业的学生。”
“哪里毕业的？”
“华东理工大学。”
“那还真是高材生了。”
“哪里。”
“这个态度挺好的，下个月就可以转正了，这点找你龙哥帮你办吧。”
“啊，谢谢主编。”
与小直的谈话到此结束，安逸那和蔼的脸庞也开始画风突变，他转身对着游龙冷道：“跟你说这么多，不仅仅是为了这一本小说，下个月我们仙侠组开个会吧，讲讲那些被自己独断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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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宾馆楼道上的翟楠，傻呆呆的看着这两条起点平台发来的通知。
愣了许久，就跟做梦一般。
是的，从昨天开始，一切就跟做梦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不日常，不日常中的不可置信在迷茫中被一次次的确认。
此刻，翟楠第一次觉得，这不是梦真是太好了。
他欣喜若狂，小说的签约冲刷了他心中所有的忧愁，他不顾乃心的尖叫，将她抱在空中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