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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赚钱,当然不是简单的我卖你买,陆羡竹早想了一个法子——拍卖,做出一道菜,价高者得。
他的薪水只有不到一百,随便买了些食材酱料和一把菜刀一块砧板,他知道反正不管买什么包馋馋都能做出好吃的菜肴来。拿到包馋馋的工资,陆羡竹跑去租借了一个餐车,他们这个统一的推车上什么都没有,没办法烹饪。
而这个时间里,包馋馋在处理食材,旁边有些人还会问为什么要这么处理,包馋馋都耐心地解答,尽管一心两用,手下的动作也是一点不耽搁。
向装着小麦粉的碗里倒入冷水,包馋馋一只手拿着碗拿一只手拿着筷子,在碗里飞快地搅拌,速度看得旁人眼花缭乱,没多久面粉被水稀释成了浓稠的面糊。
再磕入一个鸡蛋,一起搅拌好后便放在一边,静置了一小会儿,面糊的平面光滑一片,由于水分多,看起来像是**白色的豆浆,还好没有冒着热气,否则在寒冷的冬夜真让人想捧在手中捂着。
餐车来了后,两人有条不紊地把东西都搬到餐车上整齐地摆好,包馋馋又迅速地进入正轨。
金黄色的油倒入锅中,包馋馋左手拿着一个直径偏大的大勺,右手拿着偏小的小勺,小勺伸向碗中,手腕一转一舀,立即在两个勺子间拉出一条粘稠的面糊,她的右手上上下下抬了几次,倾泻的面糊才终于断了个干净。
小勺往大勺中一倒,铺到大勺的三分之一,用筷子夹起早准备好的萝卜丝馅,平整的放在面糊上,然后再铺上一层面糊,立即覆盖了中间的萝卜丝馅。
油锅已经在热着,将大勺放入油中,“滋滋滋”的声音随即响起,几缕油烟向上升腾,勺中的面糊上不断冒着金黄色的油泡,都无法看到它现在的样子,炸了一会儿,面糊已经成形,萝卜丝饼脱离了勺子,漂在油面,伴随着一圈的油泡继续炸着。
如此反复,她往锅中放了好几个,直到油面都被漂着的萝卜丝饼铺满。
香气早已四溢,有着几分油炸的焦香,还有萝卜丝的清香,伴着寒风吹进人的鼻间,将人的食欲彻底勾了出来,蠢蠢欲动。
这还没有出锅,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十块一个,我都买了!”
出声的人从人群中挤到前面,这个中年男人看上去三十岁,这样寒冷的天气却只穿着单薄的衣服,而且有些破旧,他的生活应该很拮据才对,包馋馋没想到他会舍得出这样的价钱买。
中年人看着油锅中的萝卜丝饼搓着手,对包馋馋一笑,说道:“我也苏城人。”
那难怪了。
包馋馋做的萝卜丝饼是苏城的传统冬日小吃,在路边的小摊上常常能看到,通常会和其他的煎炸小吃摆在一块,混在一起的香味更是诱人,一旦闻到,脚步便被不由自主地牵引过去,在寒冷的冬日里,捧一个热乎乎的萝卜丝饼在手中,闻着香喷喷的味道,满足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对苏城人来说,萝卜丝饼是记忆中里的苏城味道,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些小吃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小时候总能在路边看到,而现在如果想吃,却需要特意去寻找摊位。
感觉时间差不多,包馋馋大勺一捞,炸成金黄色的萝卜丝饼被她放到盘中,上面还布着几丝焦红,饼里满满的萝卜丝馅使得饼面凹凸不平,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葱花的绿色。
萝卜丝饼的卖相一点也称不上好看,却胜在朴实亲切,五毛钱一个,谁都可以买来尝尝。
“我出十五块一个!这五个都买了!”
“我出十七!”
“我出二十!”
包馋馋忽然走开,从夜市旁边的摊子那借来一个塑料袋子,她走回来,袋子套在手上,反手一抓,将萝卜丝饼装入袋子里,递给中年男人,笑道:“可惜我这儿没有甜酱辣酱。”
卖萝卜丝饼的阿婆阿嗲一般还会有甜酱和辣酱,涂了酱的萝卜丝饼更好吃。
中年男人伸手要从口袋里掏钱,包馋馋连忙说道:“不用钱。”
“这怎么好意思,你们不是在比赛吗,一定要给。”
“一定要给的话两块五吧,不然我不卖给你了。”
中年男人感激地对她鞠了个躬,掏出了两块五放在收钱的盒子里。
他提着袋子退出人群,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萝卜丝饼,饼的外表看起来焦脆焦脆的,实则很是松软,他的手轻轻一捏,饼面软了下去,热乎乎的温度从指腹传来,他立即张口咬了下去。
牙齿轻松地突破酥软的表皮,蕴藏在饼里热气倏然间散发开来,白茫茫的热气在眼前升腾,他害怕烫着,只咬了一小口,但仅仅一小口,已经让他无比满足。
饼皮又香又软,但棱角的地方被炸得脆脆的,嚼一嚼还会有嘎嘣的声音,满口焦香味。萝卜丝饼里的白萝卜丝熟软无比,甚至都有了一丝的糯,这么趴在舌头上,温度蔓延到全身,寒意都被驱散了开去。
待没那么烫了后,舌尖一卷,将萝卜丝送入齿间,外层包裹着的芝麻油化开来,醇厚的浓香在口中席卷,卷出了萝卜和葱花的不同清香,还有完美融入萝卜丝里的五香粉,五香粉芳香浓郁,有一丝丝的辣还有一丝丝的甜,交叠闪现刺激着味蕾。
男人低头又咬了一大口,这样久违却又熟悉的味道,真是让他欲罢不能。
尝着温暖美味的萝卜丝饼,中年男人忍不住泛起了点点泪光。
他已经十几年没有回过苏城了,当时年少意气用事,非要来外地打工,说要干出一番事业,结果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又因为面子,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的情况,竟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回过家。
他还记得小时候放学,他坐在爸爸的自行车后座,冬天坐车冷,路过摊子,爸爸会给他买两个萝卜丝饼,他一边捂着手一边吃着,全身都暖洋洋的,可坐在他前面骑车的,比他高大的爸爸,才是替他挡去了更多寒风的人。
拍卖在如火如荼的继续,一道一道菜在包馋馋的手下诞生,虽然他们只有一个餐车,但附近有很多摊子,摆了露天的桌椅,他们可以直接端了菜去旁边坐。
以前总有人觉得包馋馋的厨艺也是一种包装手段,微博上的可以是别人代发,在《欢乐掌门人》的也可以是节目效果,主持人和观众都是托,但这一回路人真的都是纯路人,这一下没什么好不信的了。
包馋馋主厨,陆羡竹帮忙打下手,饱饱负责卖萌,在饱饱这一块,他们还开拓出了副业。
摸一下十块钱,亲一下二十块钱,饱饱主动亲一下三十块钱,如有特殊要求一律五十块钱,竟然还真有不少人买账,尤其是女生,一个个都恨不得把饱饱抱回家去。
这个主意还是饱饱自己提的,它说担心她太着急,万一刀切着自己了油溅着自己了不好了,它帮忙赚些钱,她可以少做一点,包馋馋甚是感动。
“饱饱,你怎么了?是不是冷啊?”
“是生病了吗?”
听到别人的声音,包馋馋转过头,看见饱饱怏怏不乐地趴着,她放下锅铲擦了擦手,抱起它,“怎么啦?”
【累了。】
包馋馋揉了揉它的脑袋,她知道饱饱不会生病,估计是真的累了,她把它放在凳子上,“休息一下吧。”
饱饱点了点头,它趴在凳子上,看着系统里包馋馋的厨艺经验在不断地增加,笑脸实在强撑不下去了。
为什么要上这个节目,这个要有这样的环节,这样大范围的给别人尝菜,那经验会涨得很快的,那这样它离开宿主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能陪着宿主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虽然它有了一个想法,可是它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成功的几率太小了,太小了。
饱饱低下头,脑袋埋在爪子里,不让人看到它的脸。
想哭,难受。
比赛进行到最后,谁是第一毫无悬念,包馋馋这边摊子前的人是最多的,一道普通的菜都有拍出三四百的高价,最后他们数钱的时候,包馋馋都惊呆了,足足有三千多块钱,食材的成本价都不超过一百块钱,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钱原来这么好赚?土豪在民间啊。
第一名不会有奖励,但垫底的会有惩罚,所以看谁垫底最重要。
陈承的书法是专业级别的,有些老艺术家都喜欢收藏他的字,所以虽然他的速度慢,产量少,不过每一幅都卖的高,比包馋馋这组只少了一点。
顾言睿这组么,他们选择的方式不行,虽然他们唱得很好听,可是一个人点了旁人也可以听到,而且也没有谁非要听你唱哪首歌的强烈*,最后其实也赚了不少,但貌似光顾的都是顾言睿的粉丝。
工作人员抱出来一个大水球,足有半人高度,惩罚是两个人要面对面用肚子一起把水球压爆。
包馋馋觉得这个惩罚还好,是大冷天的被淋水会更冷,但这是最后一环了,酒店也不远,马上能回去,导演组一直不说,她还以为多吓人呢。
“这不行,换一个,小怕这种!”
顾言睿小鸡护仔似的把阿黛雪妮护在身后。
导演咧嘴一笑,“是怕什么才来什么嘛。”
原来还是有的放矢啊,看到是顾言睿这组输了才出的这个惩罚。
包馋馋忽然想起,好像上一次录制的时候,一次性过的那个游戏里有个坐气球的,当时阿黛雪妮都离得远远的,原来她怕这种。
阿黛雪妮在这里只有包馋馋一个“亲人”,包馋馋自觉地担起了保护她的责任。
“我们替他们来。”
导演的“不行”还没说出来,包馋馋的摄像大哥突然大声喊道:“不可以!”
包馋馋皱了皱眉,“为什么不可以?比赛第二,友谊第一。”
摄像大哥面露急色,他凑近包馋馋小声地说道:“万一伤到孩子危险了。”
夜市喧闹非凡,这么小声包馋馋根本听不清,“啊?”
摄像大哥一跺脚,“我说,伤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危险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