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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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对异样的翅膀被收回体内之后, 伏趴在沙发上的加尔文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他的身体非常明显地放松了下去, 在里德去查探他的时候, 他已经保持着之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缓慢, 弥漫在眉心之间的紧绷渐渐变得松弛。

加尔文已经睡着了。

“我的小鸽子。”

里德坐在他旁边,心满意足地用目光描摹着加尔文光洁的背脊与腰部。

片刻后, 他的视线回到了加尔文的面庞上,后者脸上浮现出来的安宁气息他愈发感觉心跳如擂, 蠢蠢欲动。

天使的气息在加尔文的身上变得愈发的明显。可能加尔文自己并未注意到这一点,但是红鹿却很清楚, 在他面前这具温热而柔软, 美丽得像是上帝亲手打磨而成的珠宝一般的躯体里,那更高层次的灵魂正在逐渐苏醒。

那是这世上最为神圣的光……

红鹿不由自主地探出手去,

他的指尖轻轻掠过加尔文散落在脸颊边的长发, 然后摩挲着对方那光滑,细腻的微凉肌肤。

“我的天使……”

他再一次低喃道。仿佛这样做他就能加尔文的名字含在舌尖,翻来覆去地轻轻舔舐。

【在你身体彻底崩溃之前,我建议你先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时间,红鹿。】

紧接着,在他的意识层面传来了那个极为煞风景的声音。

【你知道我可以品尝到你的嫉妒之心不是吗?我的医生阁下。】

红鹿冷漠地在脑海中回应到。

他的视线微微有些晃动。

从海边别墅到蓝宝石皇家酒店, 这一路以来他一直占据着身体的领导权,而一如既往的,他的身体开始因为负荷过重而开始变得极其痛苦。

但这并非没有回报的。

红鹿抱住了加尔文,将他带到了套房那张松软而舒适的床上。

后者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在床上调整成了自己喜欢的姿势,在沉睡的时候他显得比清醒时更加温柔, 也更加年轻一些。

红鹿并不打算再给自己的自制力增加更多的挑战,毕竟紧接着他就要迎接自己身体里其他人格的挑战。

(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身体里会有类似芙格这种可怕的道德洁癖分子,还有那令人作呕的维吉利,红鹿绝对不会承认那种垃圾也会是自己人格的一部分。)

像是乖巧的小兔子一般甜软而乖巧,甚至带着些许稚气的加尔文是那样的诱人,红鹿甚至不敢在他的床上做过多的停留。

他将加尔文照顾好后便打算离开,正当他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却有人轻轻攀住了他的袖口。

红鹿的身体一僵,他缓缓地回过头去。

加尔文依旧沉浸在酒精带来的睡梦之中(红鹿十分肯定,在醒来之后,他的小鸽子将会得到一份相当剧烈的头痛大礼包),但仿佛是感应到了红鹿的去意,他相当坦然地做出了企图挽留对方的举动。

这种貌似天真又无辜的举动是加尔文在清醒时候绝对不会做出来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举动是那样的充满诱惑——可对于这时候的红鹿来说,这几乎是致命的冲击。

红鹿的瞳色瞬间染上了一层暗沉的阴影,他的口腔里腾起了一股血腥的气息,视野更是倏然变得昏暗而模糊。

【红鹿。】

芙格的声音忽然变得急迫了一些。

红鹿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从急促变得平稳花费了一点儿时间。

“睡个好觉。”

他又看了加尔文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按捺住俯下身,在后者的眉心和嘴唇上落下了一连串的细吻。

他吻得很小心,但也很用力,一直到加尔文的皮肤上绽开了蔷薇花瓣一般的红色痕迹他才勉强停下来。

红鹿喘息着,他相当困难地颤抖着,将加尔文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去。起身后他快步冲向了套房另一侧,远离加尔文所在之地的浴室。

这段路程仅仅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但路程的后半段,他的身体却有大部分是自行行动的。红鹿猜想那是芙格。

他的意识已经变得有点儿模糊不清,加尔文带给他的冲击稍微有些超过了极限。

然后他便任由芙格借用他的躯体打开了浴室的花洒,从天花板上喷涌而出的瀑布状水幕冰冷彻骨,而方形的下层式浴缸也积满了冰水。

红鹿脱下衣服,然后赤·裸地躺进了浴池。

水声和低温包裹住了他那仿佛马上就要爆炸然后燃烧的躯体,也隔绝了空气中属于加尔文那香甜的气息。

位于水下的淡青色光带在感应到人类的进入后自行地亮起,红鹿睁开眼睛,看着摇曳的水面上变化不定的光影。

在扭曲的水波与光幕中,似乎有四个模糊的人影环绕在浴池的边缘。

【你正在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其中一个人影说道。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板而生硬,但红鹿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从对方那里传递而来的恼怒。

看样子芙格确实气的不轻。

红鹿冷淡地想道。

他品尝着隐藏在芙格冷静面具之下那毒蛇一般的嫉恨——这几乎让加尔文的存在变得更有诱惑力了一些。

红鹿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他往水底潜得更深。

【是啊,你现在把这具身体搞到崩溃可不是什么好事,老大……我们都知道,那家伙不会放过加尔文的。】

现在说话的是维吉利,光是听到他的声音红鹿心中便腾起了一股强烈的厌恶感。

而没有等到他将思维拼凑成语言,维吉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哦,别这样,嫉妒和羡慕还有仇恨,这些情绪其实解决不了任何事情,虽然我也知道你控制不了这个。】

那该死的家伙甚至有点得意洋洋。

但很快,属于维吉利的那道人影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哀嚎,然后它的影子变得朦胧许多。

他的痛苦直接传递给了红鹿,后者满意地收回了精神上的鞭挞。

而大概是那种痛楚刺激到了梅瑟,那条巨大的黑狗低低的呜咽起来。

【嗷呜……】

红鹿皱了皱眉头,他注意到梅瑟的身体膨胀得很大。

倘若它不是仅仅只能出现在红鹿的意识里而是一条现实中的狗的话,现在的他大概可以媲美北美的成年驼鹿。

在它的面前,其他几道人影都显得渺小了许多。

希斯图安抚了梅瑟,他的影子比维吉利还要模糊和暗淡。

因为在昨天夜里那扇门打开,而“那个玩意”冲出来的时,希斯图是最先与对方战斗的人格。与红鹿一样,他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损伤。

红鹿甚至可以感觉到一些灵魂的缺失,就好像那玩意也能像是橡皮泥一般被人从身体里强行扯走几块似的。

【如果是普通的东西当然不可能给我们造成这样严重的伤害。】

就在红鹿这么想的时候,芙格轻声开口了。

【那个家伙……门里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追问道。

水面之下,红鹿的口鼻处开始腾起因为氧气逐渐耗尽而产生的气泡。

他的脸颊在水波的作用下微微扭曲。

【它还会再次找到我们,而下一次我们之间的斗争将会更加严酷。】

芙格继续开口。

【红鹿,说出那家伙的名字,告诉我们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咕噜噜……

伴随着一阵气泡,红鹿的身体终于在水波下晃动起来。

红鹿与门之间一直有一种相当复杂的联系,这种恐怖的联系自从他在法医的手下倏然清醒后就开始了。

而也同样是这种联系,让他可以很轻松地运用那种玄妙而黑暗的力量,同时,有许多事情的答案会自动地传递到他的心里。

但在这一刻,当他询问着自己那一天的“他”究竟是什么时……

他唯一感受到的却是一种作用在灵魂上的巨大痛苦。

【不……】

他在脑海中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抗拒。

一些画面飞快地掠过他的脑海。

【告诉我们,那到底是什么?】

而芙格依旧在严苛地追问。

那种痛苦加剧了。

梅瑟的呜咽变得更加响亮,身体也更加凝实,它低低地叫着,然后一步一步踩着水花,没入了浴池。

“呼啦啦……”

剧烈的水声响起,一个人影突然挥舞着手臂,异常凶狠地从水底猛然钻出。

“咳咳……”

他趴在泳池边发出了一连串低低的咳嗽。

许久之后,才慢慢地爬出浴池。

大量的水珠沿着他那肌肉发达,线条异常精干的男性身体不断滴落。

他的卷发潮湿地贴在头皮上,原本深沉而充满魅力的绿色眼眸此时却变得异常澄澈。

他在低温中瑟瑟发抖,然后他保持着四肢着地的方式往门口的方向爬了几步。

但身上的那些水珠让他非常不适,他停下了脚步,伏趴在地上,然后用力地甩了甩头,总算将大部分水滴从自己的身上甩了出去。

“嗡——”

智能系统检测到了他的存在后开启了暖风功能,但那细小的蜂鸣和柔和的热风却像是惊吓到了他。

“嗷呜——”他的喉咙里冒出了正常男人不应该有的,野兽一般的呜咽。

好吧,倘若加尔文没有在红鹿的诱导下喝下太多酒,他不是那么的醉的话,此时他应当已经能意识到里德又一次发生了人格转换。

只不过这一次出现在他那年轻身体里的人格,不再是人类,而是狗。

里德已经变成了梅瑟。

当然,从某种方面来说,加尔文的酒醉也算是一种幸运,这样一来他多少可以摆脱掉接下来的那一段事情。

梅瑟很快就搞清楚了暖风的意义(别忘了,它是一只相当聪明的“狗”),它百无聊赖地吹干了自己身上仅存的那些毛发,但光裸的皮肤始终让它觉得各种不适。

而更重要的是,他闻到了那种异常甜美的味道——加尔文的气味。

所以它很快就离开了浴室,径直地来到了加尔文的床前。

“呜……”

加尔文的存在让梅瑟相当快乐。

它将下巴搁在床边兴致勃勃地观察着那个让自己无比欣喜的人类,但后者正在甜美的梦中,他紧闭着双眼,并未察觉到梅瑟的到来。

梅瑟有些沮丧,但并不感到伤心。

它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加尔文翻了一个身。

也许是在朦胧之中感受到了自己熟悉并且信赖的气息,加尔文无意识地朝着梅瑟的方位挪去。

“芙……芙格……”

他含糊地嘟囔道,然后浑浑噩噩地自被褥中探出了手,朝着床边伸来。

没有意外的,他的胳膊从床边滑落,事实上在几次翻身后,加尔文已经有小半个身体挂在了床外。

梅瑟试探性地将脸凑到了加尔文的手边,他舔了舔加尔文的手心。

“唔……”

加尔文低低地喘息了一声。

他差点真的掉下床,但梅瑟托住了他。

“汪汪……汪呜……”

年轻的男人发出了不和身份的犬吠。

它担忧地守候在加尔文的床边,在几番困难的思考之后,它小心翼翼地伸出前爪{在人类的时候那部位叫手臂),将加尔文推回了床上。

可没有等梅瑟安心下来,加尔文却在朦朦胧胧中执着地寻找着那熟悉的气息。

“维……”

从他的嘴角溢出一丝轻柔的呼唤,然后差点儿又摔下床铺。

梅瑟只好再一次将那柔软又滚烫的年轻**给推回了床上。

而为了更好地守护好那过于柔弱的人类,它试探性地将上半身搭在了床上。

然后它睁大了碧绿的眼睛,有些不安地观察着加尔文。

“嗷呜?”

它试探性地嘀咕了一声。

加尔文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得更小了一下。

但并没有发出任何拒绝或者呵斥的声音。

梅瑟便迅速地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挪到了床铺上。

加尔文几乎是在它上来的瞬间便紧紧地靠了过来,梅瑟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和香气……

“呼……”

它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呼气。

一直以来它都相当不满意自己现在所使用的这具毛发稀少的光裸身体,但在这一刻它却出乎意料地觉得也不错。

因为光裸的皮肤才可以更加清楚地感受到加尔文的一切。

梅瑟将蜷缩成小小一团的加尔文围在了自己的怀抱里。这头在设定上是只优秀的实验犬的大狗狗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加尔文的头发上。它发现这样一来,它的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充沛的属于加尔文的气息。一种混沌的快乐填满了它的心灵。紧接着,它本想用尾巴圈住加尔文,但动起来之后才意识到让它早已没有了尾巴。所以它取而代之地用那过长而无用的后腿代替了尾巴。它的这个姿势相当的具有保护性。

果然,依偎在它怀里片刻之后,加尔文脸上隐约浮现出来的不安迅速地淡去了,他的呼吸再一次变得缓慢而有规律,显然已经重新沉入了黑甜的梦乡之中。

“嗷呜。”

梅瑟满足地嘟囔了一声。

它并不知道蓝钻石皇家酒店提供了几乎是世界上最好的床垫,这并不是一只狗会关心的事情。但是它确实可以感觉到那种舒适。

这张床松弛,柔软,又带有弹性。如同雪白而宽大的怀抱,将床体中心的两具躯体包裹在其中。

梅瑟感到很舒服。

在它灵魂中,有几道狭长而深的伤口缓慢地开始愈合了。

虽然它依然本能地对黑暗中的一切保持着极强的警惕,但它的心仿佛也随着加尔文一同沉到了某个宁静的港湾之中。

…………

……

加尔文是在第二天的中午醒过来的。

就如同芙格所预计的一样,他收获了宿醉过后令人崩溃的剧烈头痛。而那对给他带来了黑暗童年噩梦的翅膀也没有因为一场酒醉就乖乖地消失不见,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它们确实还活生生的,牢牢地待在加尔文的背上——而且在加尔文受到惊吓的时候它们会扑棱而出,拼命地在他身后拍不停,最后在那张加尔文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床上落下一床碎而绒的白色鸟毛。

哦,为什么加尔文会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他醒来后收获到了“梅瑟”这个巨大的“惊喜”。

a·你的背上有一对活生生的鸟翅膀(你已经因为这玩意宿醉过一宿了)

b·你的同伴和潜在的恋爱对象以及目前为止最大的金主,跟你在床上肢体交缠密不可分地醒来。

c·同样是那位同伴,潜在恋爱对象和金主,变成了一条狗。

请问在a,b,c选项中那一项更加令人精神崩溃?ps,bc选项为捆绑选项哦……

这就是加尔文在今天早上醒来后要面对的可怕选择题。

天知道光是搞清楚里德现在是梅瑟这点就已经快要耗光他所有的理智……在对比之下,自己的背上长出了翅膀仿佛也不是什么太值得担忧的问题。

“这他妈究竟是……%¥##……”

加尔文脸色铁青地坐在床上,看着热切地凝望着自己的梅瑟,发出了一连串少儿不宜的咒骂。

“梅……梅瑟?”

他试探性地喊出了早就有些记忆模糊的那个名字。

“嗷呜!”

然后他就得到了梅瑟那坦诚而热烈,仿佛是小太阳一般的爱意注视。

当然,如果梅瑟真的是一条狗狗,这种目光足以让最铁石心肠的人瞬间融化。但令人头痛的事情就在于现在的它看上去是人类。而且还是与加尔文关系暧昧,长得也十分英俊的男人。

那种目光借由那样一双眼睛投射过来,加尔文几乎快要落荒而逃。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都冲到楼下再给自己来几瓶威士忌,把自己灌醉然后度过眼前的难关。

哦,天啊,他现在都开始能够理解那些靠酗酒逃避人生的酒鬼了?!加尔文仿佛可以听见自己脑海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嘀咕。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动物的感知更加敏锐,又或者是加尔文的情绪太过于明显,原本显得欢欣鼓舞的梅瑟歪过了头,目光中染上了一些困惑。

“哦,不,我刚才的那些脏话并不是说你。”

加尔文迅速地说道。

他伸出手去拍了拍梅瑟的头,梅瑟用脸颊磨蹭着他的手心。

【啊啊啊啊啊天啊——】

加尔文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在自己的内心发出了崩溃的尖叫。

“到底发生了什么……嘿,梅瑟?”

加尔文冲着面前的男人低语道。

梅瑟纯净的目光投递了过来。

“你能让芙格出来吗?或者里德……维吉利也可以……”

“……”

加尔文与梅瑟沉默地对视了片刻,然后意识到自己的期望落空。

“哦,好吧。”

加尔文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先给自己穿上衣服,然后是梅瑟——然后在这过程中他一直在很努力地让自己的大脑放空。

毕竟他再也不想再一次回想起他睁开眼睛后发生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若是发生在搞笑片里大概能给人带来不少欢笑,但若是发生在现实中,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

加尔文现在以为能够祈祷的只有其他人类的人格在清醒后不要记得这一切。

梅瑟显然不太适应人类的衣服,在穿衣服的过程中他不断的发出那种可怜兮兮的,几乎能够让人心都碎掉的呜咽。

它在加尔文的面前就像是那种没有任何自尊心的宠物犬一样就软弱和幼稚。梅瑟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在任何外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的这一面,但若那个人是加尔文,它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老实说,当加尔文企图为它穿上衬衫时,那种痒痒的感觉差点让它横躺地板上,然后朝着加尔文袒露出自己最柔软的腹部。

梅瑟差点真的这么做了。

不过加尔文的气息在那一刻变得无比慌乱,它敏锐地察觉到面前的人类并不喜欢它这样的行为,于是它在喉咙中挤出一小段嘟囔,强行忍住了自己的那种本能。

作者有话要说:  日后……

加尔文:日了狗了……

红鹿【忽然警觉】: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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