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看着有些埋怨的张虹，摊手解释：“我是条件反射呀，我控制不了呀。”
张虹白了他一眼，才小声问道：“老苟，你怎么样了？”
苟老板突然做出一副要呕吐的样子，把店员们都吓坏了，有女孩子尖叫：“快把他弄出去呀，去街上吐。”
两个男店员慌忙跑过来，把痛苦蜷缩的苟老板架出去了，就在店门口吐起来了。
一群年轻美女吓的又尖叫了：“快拿拖布呀！”
“拿拖布有什么用，快拿笤帚呀，恶心死了呀！”
轮到张帆目瞪口呆了，爱干净的女人呀，不至于叫的这么夸张吧。
老苟在外面狂吐了一阵，才红着眼睛翻出电话报警，还大吵大闹的：“我报警，你等着，我让警察收拾你！”
张虹吓了一跳，柔声劝了几句：“老苟，算了吧，张帆也不是有意的，他是条件反射呀！”
张帆人也有点傻了，有这么劝人的嘛，这不是把人火气都勾起来了。
果然老苟气的翻白眼了，大口喘息：“好好好，你和他穿一条裤子了，对吧，我找地方说理去！”
张虹听到皱起眉头走开了，也不劝了，气的走回经理室了。
周围店员们也都不满抱怨上了：“这人素质真差，这人谁呀。”
“苟总呀，你不认识嘛，以前来过的，素质是真的差。”
老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红着眼睛报警了，报完了警索性往地上一躺，喘着粗气开始装死了。周围店员们有是一片哗然，就连行人们也纷纷捂着鼻子，经过的时候好奇的偷看几眼，说说笑笑的议论起来，这是喝多了还是碰瓷的呀。
店员们早就炸锅了，越发鄙夷了：“装死呀，这还算个男人嘛。
“想碰瓷吧，这下麻烦了，这也太没节操了吧！”
张帆人也呆滞了，看着躺在地上装死，死狗一样大喘气的老同学，一声叹息，节操呢，人格呢，这货真是越混越有出息了，怎么学起泼妇，还当街撒泼了呢。
中午，市局，调解室。
躺在椅子上的苟总，越叫越大声了：“我好疼呀，我快死了。”
张帆苦口婆心的，朝着对面的赵警官解释：“我真是条件反射，你是专业的心理学家，你一定懂，对不对？”
冷冰冰的赵警官仍是没什么反应，好象不太相信的样子。
张帆哑然过后，索性把脸伸了过去，摆了摆手：“来，你打我，用力点打，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我真是条件反射！”
啪。
一只雪白的纤手拍在张帆脸上，让房间里所有人都呆住了，就连动手打人的美女警官也呆住了。
冷艳警官有些呆呆的，终于说话了：“你让我打的呀。”
张帆腾的一下就跳起来了，火气大了：“那你也要让我有点准备呀，你是人是鬼呀，怎么打人一点准备动作都没有，说打就打了，这娘们！”
冷艳的赵警官很无辜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仍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王烈臣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走过来把人拽走，就连苟总也看的很投入，忘记喊疼。
张虹则在旁边打圆场：“张帆你冷静点，老苟你到底想干嘛呀！”
老苟突然被她提醒了，又开始喊疼：“我骨头断了，肚子疼，警察同志我要求把他抓起来！”
有些混乱的调解室，突然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穿回制服的谈判专家老张，用力在门上敲了几下：“都吵什么，菜市场嘛！”
苟哥也不敢乱叫了，房间里突然安静了，所有人看着老张大步走进来。
老张皱眉看着张帆，很不耐烦的呵斥：“先铐起来！”
王烈臣也在皱眉，梗着脖子质问道：“领导，这不合适吧，他这个构不成伤害罪的标准，最多就是发生了点口角。”
旁边苟哥趁机大嚷大叫：“对，铐起来，我要起诉他故意伤害我！”
老张态度更严厉了：“铐起来！”
这时赵警官眉头也皱了起来，轻声说话了：“还是先验伤吧，老张，我觉得这个时候上手铐不太合适。”
张帆抓抓头发有点蒙，没想到这位赵警官会站在他这边，十分意外。
更意外的是老张居然还不敢惹她，脸色虽然阴沉却还是生生忍住了，闷哼了一声居然转身走了。
张帆有些惊讶，一个眼色使过去，很想知道这位赵警官，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王烈臣朝着他轻轻摇头，轻咳一声：“走吧，老苟，我带你去验伤。”
听说要验伤老苟就有点虚了，也咳嗽一声：“还验什么伤，他就是打我了！”
这时赵警官脸色更冷了，冷声质疑：“我可是听出警的同志说，现场证人都说是你先动手的。”
一句话就把老苟呛住了，脸红脖子粗的嘀咕了起来。
赵警官又冷声问道：“你还告不告了，你可以起诉他，你也可以反诉他，如果你们不肯和解，我可要给你们立案了！”
老苟又嘀咕了一阵，也招呼也没打，就缩着脖子溜出去了。
张帆看着淡定冰冷的赵警官，心里大叫这娘们，太极品了，两句话就把死皮赖脸的癞皮狗给吓跑了，这么极品的娘们，到底是什么人家养出来的乖女儿呀，太奇葩了。
房间里一阵安静过后，赵警官突然轻松了起来，好奇问道：“你还想不想试试条件反射了，我还可以帮忙呀。”
一句话就把张帆的火给挑起来，嘿，这娘们简直了，太搞人了！
两位老同学赶紧把他拽走，身后一直很淡定的赵警官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又很快把笑容收敛住了。
王烈臣吓了一大跳，小声问道：“她刚才是不是笑了？”
张帆气的直喘粗气：“我哪知道，没看见！”
王烈臣抓着头发轻叫道：“我的天，她居然笑了，完了，地球明天要毁灭了。”
张虹在旁边也忍不住笑：“快走吧，老师在家里该等急了。”
两个男人都给了班花一个面子，匆匆忙忙坐进车里，离开市局去拜访老师，师母，奥迪轿车缓缓离开。
张虹一边开着车，一边认真的问道：“不想解释一下嘛，张主任。”
张帆看着她侧脸轮廓，轻轻叹气：“解释，我啥时候说不解释了，解释起来话可就长了。”
心中的热情逐渐消退，和两位老同学对看一眼，突然同时忍不住笑，都觉得这意气之争太儿戏了，真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