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被囚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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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你和她很像。”

“我连她是谁也不知道。”

欧舒丹笑了,笑容里面,有一种狡猾谨慎的痕迹。

“你笑什么?”

段枫忽然有些疑惑,因为胸口的伤口说白了并不严重,可是那种唐糖感,却像是要往他心口里面长去一样的唐糖。

“很疼是不是?”

段枫皱起眉:“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永生。”欧舒丹的声音里面带着笑。

段枫看着柜子上反射里的欧舒丹问:“什么?”

欧舒丹的第一反应是大笑:“是永生。”

她的笑声很大,段枫转身去看她,欧舒丹脸上像是发白的天际中出现的一丝朝霞,很迷惑人。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在笑,笑的段枫简直想掐死她。

“你不觉得好笑吗?!”

段枫嘲弄的扬起嘴角,穿好那件感觉的白色的衬衫,不发一语的靠在柜子上看她。

欧舒丹的笑声回荡了好一会儿,段枫也看了她好一会,最后索性转头去看外面的夜色。

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呢?

段枫想着今晚的事情,想着昨夜的事情,忽然有了些疲倦。

真的是好奇心杀死猫啊!

因为好奇而跟着鬼爪出去,因为跟着鬼爪而去了柳家,虽然有些收获吧,可是眼前这个欧舒丹给他的疑惑也更多了。

一天一夜没有睡,加上心口一刀,流了那么多的幸而血,任由是谁都会疲倦的,可是段枫现在却不想睡,他想要知道欧舒丹说的人是谁。

隐约的,段枫觉得,这个人和他要查的事情,有着某种关联。

手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手机不见了!又想起来手机是被黑熊摸了去,还没拿回来。

忽然一种感觉略上心头,似乎有些什么记忆,也如同手机一样,被别人摸走,却只是没有拿回来……

段枫努力地想,究竟是什么东西,却听到欧舒丹干燥低沉的嗓音:“这药可以快速的止血,将伤口愈合,可是愈合后的伤口,却会陪伴你永生,一直到你死,都除不掉,你说,如果将伤口换一换,换成真正的永生,永生不死,你想不想要?”

“永生?”

“是的,你可以一直一直的活着。”

“啧,这东西只有傻瓜才想要。”段枫嗤笑:“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死去,却一直活着。”

“是啊,她曾说,等享受过世上所有的乐趣之后就会了无生趣了,你觉得呢?”

“你问我?”段枫看着她,欧舒丹眼睛里面的认真。

“是。”

“如果要我说的话,永生根本就是折磨,你觉得我会要这种折磨吗?”

欧舒丹一怔。

段枫抬头看着她,欧舒丹的视线猛然撞击过来,窗外的天际,破开夜幕的第一抹晨光,照进屋子里。

在晨曦里,欧舒丹灰绿色的眼睛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诧和不能置信的空白,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想。

可是段枫还是看到了欧舒丹眼底最深处的痛。

但似乎还有其他的什么,那种贪狼火眼里,像火焰般的明亮的光彩,似乎由这一份光,照出她之前经历的岁月,以及沉淀在灵魂里面的疲惫和苍白。

“你……”段枫被惊艳到了,这一刻的欧舒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让段枫惊艳,因为那一份猝不及防的真实。

段枫一直不怎么待见欧舒丹,就是因为她眼睛里面的张扬,那种是一份伪装,伪装的段枫不屑去看。

他一直明白,甚至他自己也是这样伪装的,伪装自己喜欢追逐着美女,一次又一次的追逐着,只是为了掩饰心头的一抹恨意。

那个杀死他挚友兄弟的女人,那个他不知道名姓的女人,那个他一直怎么查夜查不出来的女人。

以及后面针对他们的阴谋。

这种感觉欧舒丹比他更懂得,所以两人是同一类人。

有着傲人的外表,却带着无言言语、不堪回首的过去。

有着自己不能推卸的责任,明明是万众瞩目的能力,却隐没在人群里。

只是欧舒丹用舞台来掩饰,而他段枫,用隐身人海来掩饰,同样的掩饰。段枫不需要知道欧舒丹的过去,不需要知道她的背后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只凭借这一个眼神,段枫想,他们同病相怜,段枫忽然想要冷静一下,打开了窗户,感受着清晨的风,带着些许初夏的热度。

“段枫,你知道吗,我讨厌你这样的眼神。”

段枫的黑发被风吹开,看着欧舒丹同样被吹开的头发,像羽毛在空气里飘扬。

“不,我们只是同一类人。”段枫的语气难得有点赞赏,他胸前的绷带渗出鲜血,映在初升的日光里,为他度上一层金,奇异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圣洁。

窗外的阳光欢快的洒进来,细小的微尘在段枫周围飞扬,他转头看到欧舒丹怪异的眼神,神色不动的又看着窗外:“我们是同一类人,所以我们明白。”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解释,你或者我,都明白。

欧舒丹感觉到他的态度很随便,好像这一个晚上的事,完全没有让段枫感到惊诧后,等他回味了一番,然后在他心里边再无一丝的惊异。

对方走到一个架子旁边,那边有一副油画,没有画完的天空,下面的颜料、水、笔都有,笔尖还有天蓝的颜料干结了,看得出来作画的人似乎是匆匆离开的。

“欧舒丹,我们是同一种人。”段枫,拿起画笔,重新加水调节。

段枫这样简短、明了的回答,让欧舒丹的嘴角弯起一丝微翘的弧度。

“我们是同一种人,可是……”

“王见王,是死棋。”段枫回头,对着欧舒丹眨了眨眼,他的表情明显是有着戏弄的成分的。

这样的话,让欧舒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不过欧舒丹就是欧舒丹,暧昧的扬起眉毛:“看来这一次,是我赢了你啊。”

段枫随口回答了一句:“是吗?”手上的笔沾入天蓝色的颜料里面,接着上一次,继续画了下去,一笔一笔,衔接的很是巧妙。

原本惬意的坐在床上的人忽然从床上面走下来,每一步都带着欧舒丹独有的蛊惑人的魅力。

段枫的余光看着她慢慢接近,然后寸步不动的站在窗口,站着的位置,离段枫只有一步之遥。

“你不问我要干什么?”

“欧舒丹,我们是同一种人,可不是同一个人。”段枫耸了耸肩:“你在想什么,我不需要知道,我想要问什么,你似乎也不需要知道?不是吗?”

“你是在说我多管闲事?或者……”或者什么,欧舒丹一下子想不出来形容词。

“你太好奇了。”

早晨的太阳升起,欧舒丹沾着血的头发被映照成金红色,她忽然走向段枫。

“段枫,你引起我的注意了。”

晨光折射在欧舒丹的灰绿色瞳孔里,带出一片冷光中的犀利,伴着些许的嘲弄。

而下一刻,段枫的话一下子定住了欧舒丹的脚步。

“你的戏演得很不错,只是你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大明星。”段枫的手上依旧没有停,慢慢的,晕染出一片蓝天,调和出来的金色,如同这一刻的阳光,一片空白的蓝天沾染出一片清晨破晓的活力。

“你说了这么多,你觉得这些,还不足以让我猜测出你的目的吗。”

在阳光下摊开的阴谋。

欧舒丹定定的看着段枫,眼前这个人的眼里有着异常直接的坦率,含着某些奚落的成分,像是毫不留情的像在人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段枫。”

欧舒丹灰绿的眼底霎时闪过暗光,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知道了多少?”

就像段枫说的,他们是同一种人,所以欧舒丹知道段枫不是在诳她,而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发现欧舒丹没有试图掩饰,段枫对她又有了点改观,手上依旧不紧不慢的勾勒出外面的晨曦,当年这是段枫唯一一个在老头子教导下,他自己喜欢的活动。

手上不紧不慢,语气也是不紧不慢:“知道的不多,刚才才想到的,不过总比不知不觉要好。”

欧舒丹没有再问知道什么?

她静静的等着段枫继续说的话,而段枫脸上表情一如既往是刚刚的平静,看不出多大怒气,只是眼底有一丝冰冷,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比如你的故意接近。”

“故意接近?”欧舒丹挑起眉毛。

不能否认,欧舒丹那天的确是故意的,只是……

欧舒丹笑了笑:“我以为自己表现的很自然。”

“我对你那场演唱会里是不是发生了意外?这些意外是不是出自某些人的授意,还有之后酒吧里的那些事是不是巧合?”段枫的视线落在欧舒丹的脸上,慢慢的勾起一个笑:“我并不在意。”

这些问题,这一刻,从欧舒丹的眼睛里面就能够看得出答案。

这种演到一半的戏被人看穿,其他人或许会尴尬,会愤怒,可是这些放到欧舒丹的身上,就如现在的她,没有半点局促尴尬,反而显得坦然。

她用被段枫咬破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眼里流露异样的灼热:“看来那帮老家伙这次是真的遇到敌手了,段枫,不得不说,他们低估了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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