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要是想要找你，直接来找老赵。”
“老赵？”赵有成看着左泽，对左泽的称呼不满。
“兄弟。”左泽眯起眼睛，笑的一口白牙。
赵有成没有再说什么，从吧凳上起来：“段枫，你要是加入，待遇从优。”
段枫露出一个笑容：“谢谢赵老板。”
赵有成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转身离开了酒吧，毕竟现在还是营业时间。
段枫虽然看得出来柳胜男有心事，不过因为左泽还坐着，倒也不好多问，给她再一次调了一杯马丁尼后，段枫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左泽身上。
左泽虽然贵为罂粟的老大，可是看上去才二十多，如果剪个头再换上一身青春打扮走在大学校园里面，可能会被认为是个大学生。虽然很难从外貌上看出他就是有名的罂粟老大，但是只要看到他那一双眼睛，或者那犹如罂粟的笑容，即便是杀手榜排行的状元，也不敢小看他。
段枫仔细的打量着左泽，他看上去有些外国的血统，五官深刻而立体，唇很薄，如果不刻意放出他的杀气的话，那么笑起来他还是有一种温和味道的，尤其是撇嘴装小孩的时候。
段枫在这一行混的很久了，他知道对于这种人来说，就和赵有成一样，来酒吧不过是一个幌子，很少会真的在酒吧里面单纯的只是为了喝酒，不过应该怎么跟这个人问起当年的事情呢？
“你有疑惑吗？”左泽看着段枫皱着的眉头提问。
“为什么这么说？”段枫看着柳胜男接了一个电话离开位置。
“老赵跟我说你有话要问我。”
“……”赵有成的观察是不是也太敏锐了一点？
“而且你一看到我就表现的很平淡，一般人看到我都不会那样平淡的。”对面的人面不改色的说。
“我可不可以理解你为自恋？”段枫面对这个本来恨得做梦都想要杀了的人这么平淡的语气，一时有些接受不良，只能感慨的跟着打两个马虎眼。
“说吧说吧，我也觉得你是有话跟我说呢。”左泽瞅了瞅左右没人，便凑近段枫问：“就算你是喜欢我，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放心吧，我还是能够接受同性的爱慕的，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小伙子。”
段枫看了他一眼：“你的衣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啊？衣服？”左泽一时没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火焰般燃烧的红袍，点点头：“我喜欢。”
“有三年了吗？”
“我问问啊！”左泽当真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问了之后肯定的回答段枫：“从我当上老大开始就穿着这个，有五年了。”
“你自己的衣服自己都不记得多少年吗？”段枫鄙视的看着他。
“你的衣服又穿了几年了？”左泽鄙视回去。
段枫忽然发现这个道上的罂粟老大，这个刚刚才把迷宫翻了一遍的左爷，竟然就是个小孩！而且还是个容易认真的小孩。
目光一转，段枫用针锋相对的语气问：“那你还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人？”
“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左泽很肯定的回答。
“我应该通知警察。”
“你暗影的老大被告诉我没有杀过人啊？”左泽再一次鄙视的看着段枫。
“我至少记得我杀过什么人，至少三年内的都记得！”
“我都记录下来了。”左泽挑衅的看回去。
段枫目光一动，漫不经心的看着他：“胡说八道，你不是给自己制造麻烦吗？那是证据！”
“小孩！”左泽抬高下巴。
段枫炯炯有神看着这个大小孩，一瞬间感觉到旁边人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两个吵架的小孩子一样，瞬间就囧了。
“得了，我问你，三年前你接过一项‘X’计划没有？”
“X计划？”左泽一顿，疑惑的看着段枫：“你也接手了？”
“嗯，我在找买家。”段枫点头。
“我也在找，找到了通知一声！”左泽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回头我把我查的资料给你一份，你也给我一份。”说着左泽忽然问：“你是不是影子手？”
段枫一愣，影子手，这个曾经伴随了他三年的称呼：“杀手榜状元的那个？”
对于左泽，段枫把不准究竟应该怎么做，只能半真半假，九真一假，其实他的身份暴露了无所谓，可是如果被那些人知道当初死了的人又活过来的话，对于其他假死的人就是一个惊涛骇浪了。
至少段枫不能让他的兄弟们再挨冷箭，而且说实话，段枫还不相信左泽，这个能够当上罂粟老大的魅惑男人，如果真的是一个小孩的话……
“你就是要问我这个？”
段枫看着左泽，动手给他挑了一杯颜色晶莹剔透的蓝色华尔兹。
“真漂亮。”左泽惊讶的看着酒杯，轻轻晃动了一下，原本纯粹的蓝色就变得五彩缤纷了起来，像是一种梦幻般的颜色，可是片刻之后就变成了一种暗色。
“它还会变吗？”左泽惊讶的看着段枫：“这真的能喝？”
“一杯酒不管怎么变化，最后终究是能够被喝掉的，否则他没有存在的价值，就好比一个人，不管经历了什么，最终都是要活着的，否则他做的一切，都将会消失。”段枫说完了就拿走了左泽手上的酒，喝的一滴不剩。
这杯酒就像是左泽，最初看起来魅惑无比，可是接触后就像孩子般脾气古怪，可是能够当上罂粟老大的左泽，骨子里还是黑暗的，就像是酒要被喝掉，左泽也必须活着。
那么当年的左泽是不是也是被卷进来的?
段枫想，也许这些时间一来的调查就如同那件红艳如火的衣服般，一直都调查错了重点。
“蓝色华尔兹？”左泽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看着那只空了的酒杯，而调酒的人已经离开了。
那蛊惑人心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一个罂粟般招摇魅惑、勾引人的笑容，一个女人欲罢不能的被蛊惑着靠近。
而段枫离开了那个蛊惑的男人，可是就像是接触了毒品一样，就算是知道那是不能触碰的，可还是会忍不住的靠近，除非是极为理智的，一开始就拒绝。
段枫想，也许他也被蛊惑了。
“段枫……”
“好了，别装死，起来！”李浩笑骂道：“被cao了两次就这样？你阴虚啊？”
见唐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失神的双眸看起来如此的虚弱和迷离，不知道为什么，李浩的心里尽然涌上了一股满足感觉，于是很愉快的弯腰把唐糖抱了起来，然后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拧了一把，语气带着些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道：“害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着李浩抱起唐糖向浴室走去。
浴室的地面上还遗留着昨晚清洁的器具，唐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就像是某种阴影般，恐惧笼罩了唐糖。
然后在唐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李浩已经一脚把那些东西都踢开，把唐糖放进浴缸，用原先垫在她腰间的水枕头垫在了她的脑袋下面，然后开大水笼头，温热的水就流哗啦啦地浇在唐糖赤裸疲惫的身上。
温水给唐糖带来一种舒服的微微刺痛感，可是比这些感觉更加深刻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羞耻，因为这种羞耻，让唐糖变得更加的沉默起来。
“这个浴缸还真小。”李浩嫌弃的说了一句：“我别墅里有个圆形的，那个泡起来才舒服。”
说着李浩自己也跨进了浴缸，摊开手脚坐在另一头，没有了水枕头，于是就直接把头枕在了浴缸的边缘上，舒舒服服地长叹了一口气：“或者我们以后去泡泡温泉也不错……妈的，真爽。”
唐糖不说话，温热的水轻柔地抚摸着她饱受折磨的身体，让她难得放松了下来。
水波荡漾，似乎也把自己身上的污秽给慢慢洗去，粘腻的汗水，腥臊的**，以及那个男人的味道……
要是都可以洗干净该有多好？
李浩淅沥哗啦地捞着水往身上浇着，不时看一看毫无动静的唐糖，他唇边露出一丝诡笑，刚俯身过去准备来一出鸳鸯戏水的时候，就看见唐糖慢慢舒展开的双眉。
在那张疲累的脸面前，却又忽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只是改成了伸手抚了抚唐糖的额头，笑骂道：“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就累成这样了？要知道晚上出力气的可都是我啊。”
唐糖被他突然的接触吓了一跳，差点睡着的舒适感不翼而飞，惶恐地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眸子戒备的看着面前的类似恶魔的男人，这眼神落在李浩的眼里，就成了一种可怜的求饶。
李浩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他的笑声让唐糖情不自禁地瑟缩起来，那小鹿般清澈无辜的双眸让李浩看得心又痒了。
好想立刻扑倒她，看着她在自己得身下呻吟扭动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早饭来了。”
李浩懊恼地说着，起身却连一块浴巾都不遮掩一下，就这么赤裸着身体的走了出去，随口说对浴室里面的唐糖说：“好了好了，你也快出来吃吧，对了把你自己身体里面清洁一下，用手指抠着洗洗，不弄干净了到时候受罪的是你，到时候有了小李浩，要打胎的还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