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太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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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宁州府以南九百多里处,有一座常年被云雾所掩盖的山脉。此山脉名为华恒,方圆百里之内都是此山的山脉所在。此山拥有大大数十个山峰,其中最为高耸宽大的三个主峰依次为‘静心峰’、‘悟心峰’、‘禅心峰’。,因其三大主峰奇而险要在二千三百多年前便被太一真人选中,作为开山立派之所在。岁月如梭,经历了二千多年的风霜雨露,如今的华恒山,依旧如初。在这座山脉上太一门是唯一的门派。相传太一真人原本是一介散修,在大斗演武比试中胜出,被一个高人收为关门弟子,得到了其全部的传承,从而自此开山立派,为一派宗师。

太一门占据着华恒山脉三大主峰,数十个大大的山峰。门下弟子一万三千余人,是整个宁州,乃至整个九州界门徒最为多的一个门派之一。

云雾缭绕的笔直的青sè石阶上,红衣老者童道之与其弟子陈丰,正在缓慢地向上攀爬着。此石阶共有三千数,是整个华恒山唯一的进山之路。青台石阶名为禁飞仙断,顾名思义就是不允许任何人凌空飞行,不管你是掌门、长老。所有人都必须用坚强的毅力走完,这也是太一真人所立的一道特殊的法令。

“哎,每次进出山门都要走上一遭,真是折磨人啊。”老者停了下来,试了试脸上的汗水。继续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它撤了。”

陈师兄亦苟同师傅的话语,但是这道特殊的法令,这么多年来,无人敢违反,更别提撤了它,许是想想而已吧。

一改往rì慈祥的面庞,老者脸sè铁青,如鲜血yù滴的双眼上,一根青筋暴起,这总情况下。没人敢与他话,就连陈师兄也是一样。

“丰儿,为师鼎中之事,切不要与任何人提及,知道了吗?”老者沙哑的声音轻声喝道。

“是!”陈师兄应声答道。

青台石阶的尽头,一座四方的凉亭内,三三两两的弟子正在谈笑着。看见老者如此怒气的面孔,全部走出对着老者行礼。

“参见,掌门。”众弟子一声附和道。

老者没有理会,继续前行。陈师兄拍了下额头,对着众弟子喝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要在这里闲的没事偷懒耍嘴皮。”众弟子闻声逐一散开,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

“师傅,您是回大殿,还是?”陈师兄谨慎地揣摩着老者的心意问道。

“你去通知各位长老,就为师受了伤,短时间内不见任何人。”

陈师兄闻言头应道,一拐顺着路,去长老堂的路上。老者轻声叹气,对路过的众多弟子不语不理。行了一段,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里,开启了全部阵法。

“岂有此理”大发雷霆的红衣老者在一间地下石室内,对着一名瘦骨嶙峋的老人实施着鞭刑,黑sè的铁鞭上满是皮肉鲜血。吃痛的老人早就已经昏迷了过去,身上被铁鞭所打得皮开肉绽。但是红衣老者依旧疯狂地甩动着铁鞭,以发泄他所有的的怒火。

老人就是前任掌门俞上松,道号‘上松居士’,被其师弟红衣老者童道之废除掌门之位,囚禁于此府邸密室中整整四个月有余。

“哼,仅仅这个程度就昏了,你等着。”红衣老者将铁鞭扔下,一会儿的功夫取出了一盆井水,随手泼在了老人身上。打着冷噤的老人,抬起了略微沉重的双眼,张开嘴,一口鲜红的血吐在了地上。

“师弟,你做这些都是没有用的,你如今已是掌门,就应该行事作风像个掌门的样子。”俞上松沙哑地低语道。

“哼,什么样?难道像你一样?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欺瞒我,诱惑我一步步走进你的陷阱。你到底是何居心?”童道之非常气愤地对着自己的师兄怒嚎着。

“咳,咳。我没有诱惑于你,是你自己贪心。当年你从我的密室盗走那卷古简,就应该清楚地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些。谁想到你竟然与凡人相互勾结,打乱世俗界的秩序,致使大量的凡人死去,你犯下如此大的罪,竟不知悔改。”

“我犯下的罪过。”童道之哈哈大笑,脸上的青筋因愤怒暴起。“凡人的生命如同蚂蚁,死了又如何?难道还有神仙,会来惩罚我吗?”

“你、你如此恶xìng,我当年悔不该救你。”俞上松急喘着咳嗽,大口大口地口吐鲜血。

“我的恶xìng,你不是都看得清楚了吗?当然你是救过我,你的人情我会还给你,但不是现在。”童道之轻蔑地口气附带讥讽的笑意继续道“你就和你收的弟子一样,如此平庸的资质,你何德何能窃居掌门之位,每天总是喜欢讲些狗屁不鸟的东西,我已经忍了你一百多年了,到了现在,还口口道道,全是狗屁。”

俞上松不语,闭眼不去理会这个师弟的词,每一次都要个半个时辰。

童道之见师兄闭口不答,也没了继续打趣的心情沉声道“这次算我倒霉,苦心经营数年,到头来功亏一篑。我认了,你的恩情从此一笔勾销。你把掌门之秘出来,我送你一个痛快。”

俞上松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什么掌门之秘,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别想欺骗我,我通过众多长老打听得知自太一老祖以来,代代掌门都有口传秘语,出秘语,我送你一个痛快。不然就折磨你到为止。”

俞上松叹了口气,心想这则隐秘,看来是瞒不住了,如果出来落在如此品行恶毒之人手中将会生灵涂炭。

“没有秘语,我接任掌门之时你也是知道的,师傅只送给我那卷你偷走的古简,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相告。你当时也在场,你还用问我吗?

“当时是没有口传什么话,但是师傅坐化前你一直在寸步不离守在身旁,难道那个时候师傅没有告诉你,别想骗我。”

“我不知道,你问了也是白问?”

童道之拾起铁鞭,用力的甩了一下,打在墙上。顿时一条深深地鞭子痕迹就映在了里面。“师兄,不管师弟做了什么。但是你看看你已经快不行了,就出掌门之秘吧。你也不想师傅辛辛苦苦一手壮大的门派被你所毁坏吧。”

“天命所归,自有定数。衰与败,兴与胜,都在一念之间。师傅所做的,我之所做,你之所做,都逃离不了命数。”

“别和我讲那些狗屁命数,我的命数,谁人也干预不了。我再问你一遍,出这个掌门之秘,送你一个痛快。不让你尝遍所有的痛苦。”

“没有掌门之秘,你问几次都是一样的。痛苦只是**而已,随便你怎么做!”

“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童道之话毕,用尽全部法力注入铁鞭之中,狠狠地抽在了师兄的身上,俞上松没有哼一声,只是尽力地忍耐着,yīn暗的密室内一鞭鞭的声音响彻密室。

“你这样打,出气是好的,但是我看他是不会。”晦暗的密室冷冰冰的声音传入童道之的耳中,他放下了铁鞭,拿出了一尊鼎。

“风云子,你有什么办法?”童道之道。

“搜魂呗,还能有什么办法?”

“了,等于没一样。猜想你也没有好子。你当我没试过吗?根本就是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一阵沉默,只有俞上松轻微的喘息声,“是不是你的师父将那部分的记忆给封存了?”风云子问道。

“有可能吧,我料想也是这样。他不我拿他也没有办法”

“这样啊,不如你把他交给我。他的元神可是很补的,在他元神慢慢崩溃的时候,看他不。”

“你打的好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行,如果他的元神崩溃,这个世上就没有人知道此秘了。不行换一个!”

“算了吧,我看你真的把他杀了,也不见得能得到。有什么啊?有我在,你还能害怕什么?凭我的所学,定能将你的太一门发扬光大。”

童道之冷哼了一声,对着师兄道,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还是不,那就不要怪我不看在师兄弟的情面了,你想想吧!”完收起鼎,甩袖走出了密室。

“哎”俞上松,轻轻叹了一口气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布满了鞭子的痕迹,苍白的发丝被他紧紧地叼在了嘴里。“师傅啊,如此品行恶毒之人当年悔不该不听您的话救了他,真是上天要亡我太一啊。师傅啊,您原谅弟子吧,掌门之秘不可以交到这种人的手中。”

阵阵白sè的气体顺着俞上松骨瘦如柴的气体上慢慢地席卷着整间密室,俞上松将最后一句咒语念完“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虽然我已经快要不行了,你认为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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