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七夜:偷情第一夜(廿九)18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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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花季很快就来到了英格兰,天气也开始变得非常暖和。

这次,珊曼莎是豁出去了,她大胆地邀西蒙去纽约出差时相伴。

名义上,他是去美国拜访客户,她则以和纽约当地的衣料供应商洽公为名,实际情形却是与情夫相偕出游,她还顺便要去参观安娜.苏的新装发表会。

为免他人怀疑,他们分头出发,最後在纽约甘乃迪机场会合。

偷情的男女,外遇的欢快……

或许男人和女人天生就喜欢这种调调,所以对另一半不忠的罪恶感,总是能轻易地烟消云散。

他们有如情侣般漫步在纽约的购物之街──侯斯顿街,享受刷卡与购物之乐。

苏活区的人cháo和惊奇不断,他们饶富兴味地看街头艺人表演,纽约的风情与景象,完全与伦敦大异其趣。

傍晚,他们一起回到旅馆,今夜是完全属於他们的。

漂亮的饭店电梯服务员礼貌地向他们颔首致意,因为她以为他们是一对从国外来度假的夫妻档;她按下楼层的灯号,电梯开始徐徐往上升。

「你有过在电梯里接吻的经验吗?」他突然悄声附在她耳边道:「就像那些美国电影里面男女主角的爱情场景?」

「呃?」她茫然地眨巴着双眼,从不知道他还会有这一面。

「看来是没有。」他微笑,搂住她补足了这项缺憾。

年轻的电梯服务员,尴尬地不敢回过身看他们。

蓦地,一个灯号按钮亮了起来,电梯门大开,一对上了年纪的银发老夫妻瞪大双眼走进电梯里,但西蒙仍旧旁若无人地继续吻她,而她则困窘地胀红脸。

「她以前从没在电梯里被吻过。」他在终於结束这个吻的时候,她还是瘫软在他的臂弯里,久久无法言语。

「原来如此。」那对老夫妻会心地一笑,彷佛这是美国式幽默的一环。

「叮」的一声,他们所暂住的卅楼楼层到了,电梯服务姐半羡半妒地望着两人步出电梯之外,这其间西蒙一直搂着她的身子,神态间十足亲昵,彷佛是对她充满了爱意。

直到回到他们同住的房间之後,珊曼莎才开口道:「你这人还真是大胆。」

「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我的确是很讶异。」

「你不喜欢?」

「你觉得我喜欢表演给人家看吗?」

「你误会我了,我没想过要表演给谁看,只是希望你能放松下来,享受一恋爱的zì yóu;在我面前,你不必表现得那麽拘谨──因为这里不是英国,不是伦敦,也不是金斯米尔。」他从冰箱那儿递给珊曼莎一杯波本酒,眼底满是笑意:「这里是美国,他们那些美国佬不都喜欢这一套?」

「原来你是入境随俗啊?」

「没错。」

她微笑着举杯与他的相碰,水晶杯发出「铿」的一声清脆喨响。

是啊,情人就是──你以为他是怎麽样的一个人,他却根本就不是,但你仍然会以为他是你所想像中的那种人。

几个月的交往下来,她才发觉到:这就是一个女人生命能完整的部分,是她们所渴望得到的特殊情感。

过去她从未被任何男人打动过,她的人生贫乏得可悲,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现在她开始明白吉若汀所的了。

「你在想些什麽?」他观察入微地问道。

「没什麽。」

她从沙发那儿站起身,一手伸到背後拉开拉链,让身上那件浅绿sè的丝质连身洋装顺着身体的曲线滑落,及膝的衣裙在瞬间如云雾般聚拢在她的脚边。

西蒙楞住了,他望着她踢开高跟鞋,看见她挑逗地解开吊带丝袜,然後是同sè的胸罩和内裤,她饱满的双峰让他眼中浮现毫不掩饰的慾望。

现在她已全身**着,他手中的杯子无声地跌落在一边,昂贵的酒液洒了他一身,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感觉到一股感官上的悸动,并渴望能立刻拥抱住她。

他不耐地扯掉领带和西装,忘情地走向她,脸上的表情混合着深沉的慾望和惊讶,而他对她的大胆显然是非常欣赏的。

在这间五星饭店的高级套房里,刹那间变得闷热不堪,她背对着整片的玻璃窗伫立着,落rì从窗外shè入室内,他瞪视着她裸裎的肌肤和红sè的毛发,目光专注在那儿,而後缓缓上移到她的峰峦起伏,再到她水sè氤氲的蓝绿sè眸子,顿时觉得口乾舌燥。

她长长的红sè秀发美如天空偶然出现的夕照sè调,披散至不盈一握的纤腰,像那晚壁炉中燃烧的红灼炭火,炽烈而美丽;他曾经深爱过、且为他过往的夜晚带来美妙回忆的香水味,弥漫在她的耳际胸前,诱惑而香甜……

她是他最初和最终的梦想,是慾望之源,也是所有最深刻的xìng幻想。

他迫切地将她的唇拉抵向他,蓄势待发,并从中体验到某种可怕、只存在於梦中的欢乐。

珊曼莎攀附在他身上,帮着他脱下衬衫和长裤,她的手衬着他变得好,他让她侵入他全身的领域,两人忘情地倒向那张大床。

抚弄他就像抚摸一头凶悍的狮子,他的肩是如此地宽,她冒险、诱惑地趴在他身上,如蛇般地蠕动着、亲吻着、漫游着,她贪婪地梳过他胸前的毛发,柔软的红唇从他的胸膛顺势而下,轻盈地越过他胸口不停起伏的虯结肌肉,然後到达他坚实、布满毛发的下腹部。

他锐利地倒抽了口气,按捺不住地把她拉起身,手揉向她诱人、湿润的腿际,并立时测知她早已准备好了。

她像个贪恋肉慾的女子,跨坐在他身上,看着他、渴望着能取悦他,然後他捧住她的臀部让她进入他,她狂野、原始的动作令他兴奋而狂喜。

天sè已黑,房间内没有亮任何一盏灯。

在闪烁不定的黯淡霓虹灯光里,她额上香汗涔涔,在亟yù纾解的颤动中俯身,让他温热的唇含住她的rǔ峰,然後所有的感觉都悬空着失去了控制,而她知道她这份热情,是她永远不可能对其他男人有的。

望着他脸庞的线条加深,似乎感受到极大的喜悦,她闭上双眼,用双手支撑着向後骑乘在他身上,方便自己施力,也希望能增加他的快感,而他迅即更换了姿势,起身将她拥抱在怀里,将她的唇迫向他,他的每一次冲刺都燃起了她下体处的火焰。

xìng爱的高cháo就如同开始一样漫长而缓慢推移,她倦极地攀住他的脖子,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终於释放了第二次。

床舖是面向着玻璃窗的,他们两人静静地躺着,享受着暴风雨过後的宁静;皎洁的月sè从落地窗外,斜斜地映照着昏暗的房间,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而她则无由地凝视着窗外出神。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我喜欢你在上面。」

她沉声道:「我也是。」

「原来你竟然是个女权主义者。」

「我不是,我只想要求女男平等。」

西蒙满足地一笑,道:「『莉莉丝』。」

珊曼莎听到这个以前从未听他提起过的女人名字,心中顿觉惊骇,深怕他拿她和他以前的情妇比较,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个『莉莉丝』是你以前的女人吗?」她忿忿地问道。

他哈哈大笑,笑到连床舖都整个震动起来,却把她惹得更加气愤了。

她气急败坏地质问:「你笑什麽?」

「这个『莉莉丝』不是我以前的女人,她是神创世後的第一个女人。其实『夏娃』并非第一个神所创造的女xìng,在祂创造依自己的形像造出『亚当』之後,也用泥土创造了一个女xìng,就叫作『莉莉丝』(Lilith),神并赋予『她』女xìng的特质,但因为『莉莉丝』和『亚当』都是由泥土所造成,『她』要求和男人能平起平坐,不愿意成为男人的附属品;而当『她』见到『亚当』和动物及牲口混在一起,又对他心生不满,在感到无比厌恶之下,她就逃离伊甸园了。」

「如果是我,没有平等的环境,还要被人所支配,当然就要逃走。」

西蒙又微笑着道:「『亚当』要求神将他的老婆抓回来,於是上帝就派出三名天使山微(Sanvi)、山参微(Sansanvi)和瑟曼格拉夫(Semangelaf)去执行此一工作。其时,『莉莉丝』为了反抗神,便和早已从天国坠入地狱的『魔鬼』交合;三名天使要胁她,如果她不回去伊甸园,她将会死掉一百名孩子。不料,『莉莉丝』顽强得很,就连三名天使也没能奈她何。於是乎,神就只好从『亚当』的肋骨中抽了一根来造成『夏娃』,这个源出男人、听命於男人,却要支撑着男人的雌xìng生物,来配戴『女人』这个名衔。」

她疑惑地又问道:「这个故事这麽无聊,那你为什麽还笑得如此开怀又诡异?」

「其实,『莉莉丝』不愿和亚当在一起,还有一个原因。」他又笑道:「『莉莉丝』不愿在xìng/交时处於下方。犹太和穆斯林经典都有『不愿在亚当之下』的解……」

「你这人真变态。」

「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女权主义者的故事。」

西蒙又道:「有学者指出,其实『莉莉丝』是古代巴比伦农业女神『贝莉娣莉』和『贝莉莉』(Belitili、Belili)的化身,在迦南原民族中也有『贝菈』(Baalat)这个女神;这段创世纪开头的男女平权风波,只是反映出父权社会下游牧民族的犹太人,向母系社会农业民族的侵略和施压,就像『亚当』和『莉莉丝』之间的冲突。於是,在基督教文化里面,『莉莉丝』成了『魔女』的代名词,传她因为自己的孩被上帝所杀害,所以她要向『亚当』和『夏娃』的後代报复,让他们生下来的婴儿夭折。」

珊曼莎同情地:「其实她只是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并没有做错事啊!为什麽神要杀死她的孩子呢?」

西蒙默然,忽地联想到许多莫名的往事。

「她真是可怜。」

听了她的话,西蒙又笑道:「亲爱的『莉莉丝』,你哪里算是可怜呢?不是专门和『魔鬼』交合来报复了吗?」

她瞋道:「喂,这什麽话?不都摆明便宜了你……?」

西蒙拥着她,愉快地吻上她颤抖的红唇。

*备注:以上关於莉莉丝(Lilith)的故事取材自《圣经》和《卡巴拉》等宗教相关原始记录,不过目前西方世界的基督教还是采信夏娃(Eve)为第一个人类女xìng的法,并且将伊甸园中的蛇和创世最早的女xìng莉莉丝同恶魔划为等号,对於旧约里面的许多传,一般也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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