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二十六章 午后惊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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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此时正是鼓乐钟鸣,宫廷舞乐的女子们手敲响盏,行着碎步,在阵阵密密的金石声中,将眉眼里的笑意藏在这每一个优雅的动作里,讲述着迎客的欢喜。

景灏看着这有些奇特的舞,笑着对蝉衣头。他知道这些都是她讲给瞽官,瞽官再令那些舞伎们表演的,他一直有听闻却未曾见,此时看到众人的目光都在此处,被这新奇的舞姿吸引他自然欢喜,便也对蝉衣头,表示着他的夸奖。

一曲舞毕,酒盏将玉液载满在彼此的抬手谦让间入腹,换来大家脸上的红光。

“这舞有意思,他们手里敲的是什么东西?”碧王放下酒盏好奇的问着。景灏看了蝉衣一眼,蝉衣便连忙回答:“是响盏,其实就是酒盏下穿了流苏和一把锤,用来敲击出音律。”

“哦,诶,听钥国擅长一种敲击类的舞,可是这种?”碧王着转头看向钥王询问,倒令蝉衣的心里一惊,想着:遭了,他竟知道这个!那不是他要问我怎么会钥国的舞法了?就算我舞者技艺不分界定,但是我怎么会的呢?看来我只有失忆不记得了,反正大王知道我底细,还是好混过去的。

蝉衣心里刚打定了主意,就看到钥王转向自己到:“这舞法可是嫣华郡主你想出来的?”蝉衣看到钥王这么问,只有赔笑头:“是啊,是蓉儿无意中……”

“嫣华郡主好生厉害啊。你可知道在我钥国也有类似的舞蹈,只不过敲击的不是这响盏,而是四板”钥王不等蝉衣完,立刻到。

“四板?这是什么东西?”碧王依旧好奇着,可蝉衣听到这四板。心中一热,有些感激地看向了钥王,她知道他已经轻易的将这个话题引来的麻烦化解了。

“哦,四板就是四个板子做成的乐器,夹在手中敲击出音律,这个可是我钥国独有的舞,还是宫廷舞师自己想出来地呢。可想不到竟然这里见到了响盏,两者可谓异曲同工啊!”钥王着哈哈一笑。又端酒与两位王者互相捧着饮了起来。

蝉衣在一边刚喘下一口气,就感觉到注释自己的目光,便向目光迎去,就看到叶妖媚一也不避忌的直视着她,眼中明明是很冷的光却有一种细细玩味的意思。

蝉衣本想转头让过,可是看到她那份无所顾忌的样子,心中也不知怎的竟起了傲气,也与她直视着,可谓目光相交彼此却是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

哼,你以为你是夫人。是妃就了不起吗?我可是郡主不必你这妃差!蝉衣心中底气十足,眼中也是不客气地目光。两个女人此刻的对视很快就被三位王者现,正当大家有些尴尬的时候,碧王身边的鱼歌却开了口:“各位大王……鱼歌不胜酒力已经微醺,听钥王行宫里有不少珍稀的花卉,是否可以先离席一观?”

蝉衣和叶妖媚听到鱼歌的话,两人同时转了眼眸看向了他,而此时景灏头对蝉衣到:“蓉儿,你去陪鱼歌公子转转吧。”

蝉衣头应答,看向叶妖媚:“右夫人呢?你去吗?”

叶妖媚理了下袖子到:“好啊。”就起身向三位大王告辞。于是三人行礼退出殿后,蝉衣便做主陪带她们去往西侧的百花园。

“两位。现在西侧百花园内除了花卉芬芳还有画舫歌舟,我们等下一起去湖面泛舟如何?”蝉衣带他们一出了殿便建议着。

“可以啊,此处你是主,你安排就是。”鱼歌微笑着礼貌的着,他旁边的叶妖媚则没怎么话只了下头。

“那好。”蝉衣应着转身打着身边的太监去唤等在大殿后面房地丫头:“你,去叫秋月和紫瞳过来吧。”。然后一转身又对鱼歌和叶妖媚到:“两位呢。可带仆从?”

鱼歌一笑轻摇了头:“我习惯独行,不带仆从。”蝉衣转头看向叶妖媚却见她有些失神。便问到:“右夫人?你……”

“哦,我也不带了吧,她们都休憩了,若这会去叫还要耽误些时辰,倒不如就随你去,万一有什么要伺候的,蓉昭仪你跟前的丫头,想来我也可以用上一用吧?”叶妖媚着眼神落在蝉衣的额头上颇有些傲气,先前那份失神仿佛就是错觉。

“当然可以。”蝉衣心中虽然不高兴但也只有忍着,一转头看见走过来地秋月和紫瞳便也大声到:“走吧,我们要去百花园转转,你们两个就伺候我们三个吧。”

“是。”两个丫头急忙应着到了近前,习惯性的福身之后才抬头看要招呼的人,可是两个丫头都明显愣了一下。蝉衣扫了下秋月和紫瞳的表情,嗓子里溢出一声轻哼到:“这位是鱼歌公子,是碧王跟前的人,这位是叶妖媚,她可是钥国的右夫人。”

秋月一听蝉衣的介绍忙低了头到:“鱼歌公子,请原谅奴婢鲁莽。”显然秋月刚才是看到个男人与主子站在一起,有些惊讶而愣神。

鱼歌微笑着摇摇头:“无妨。”蝉衣也了下头客套一下,刚要迈步前行却注意到紫瞳还在盯着叶妖媚看,便蹙了下眉刚要话,就听见叶妖媚冷冷地声音:“一个丫头也可以这么直视于我吗?”

紫瞳立刻低了头,有些颤抖地着:“奴婢糊涂,奴婢只是,只是……”

“只是我很美让你看迷了眼,对吗?”叶妖媚的声音带着柔柔地音飘出来,没了先前地冷气,连蝉衣都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媚。一路看网

紫瞳头。急忙解释着:“奴婢不是故意的。”

“呵呵。”叶妖媚掩口一笑到:“你真是个笨丫头,你的主子可是盛名远播的嫣华郡主,你这般,心回去你家主子打你板子。”

紫瞳当即语塞不出话来,倒是蝉衣一笑到:“右夫人错了。我才不会打她板子呢,因为你地确要比我好看啊!”蝉衣完就转了身大声到:“走吧,我们去园子里,秋月你去安排车辇……”

“不必!”鱼歌此时伸手一摆:“这位娘娘,在下想步行前去可否,顺便也参观下此处行宫可好?”

蝉衣见他由此兴致惟有头:“那好,咱们就步行而去吧。”

于是这一路蝉衣就做了向导与太监轮番指引此处地美好,一路听听。终于是走到了百花园中。百花园里此刻花香扑鼻,姹紫嫣红。鱼歌一间繁花,脸上漾出笑来,凑到花前不时的闻闻,还伸手去抚摸花朵,只是他一伸手,蝉衣就看到了他手上带着地丝绸手套。

“你带着手套?”叶妖媚也看到了,便似随口般的问了一句。

“是。”鱼歌脸上的微笑淡了一些,略收了手,可叶妖媚却不似她人的好奇。问完之后也不理事而是自己在花海里东看西拂,明显的不关心他为什么带着手套。

蝉衣看着叶妖媚丝毫不关心地在抚摸花朵,便开口和鱼歌到:“公子怕麻烦,所以连酒席之上都不曾举杯。更不见行箸,可是不想别人见到这手套吗?”

“不喜人问。次次与别人解释我喜欢自己的双手这很累。”鱼歌淡淡地回答着。

蝉衣头不打算再问,可这时叶妖媚却转了头到:“这么来,公子的手很美喽?”

“只是我自己喜欢而已。”鱼歌着,就将手缩入袖中。

“喜欢的东西是不想别人碰,但也想于世人炫耀,公子倒是特别,就是不知道公子可否给我看看你的手?”叶妖媚着就伸手向鱼歌的袖子抓去。

鱼歌往后退了一步到:“夫人自重!”

叶妖媚一顿笑了起来:“我不是了。我叫妖媚吗?我这个夫人想遵礼便遵,不想遵就不遵。”

“可是你是钥国的右夫人,对他国男人动手不好吧?”鱼歌的眉都蹙在了一起。

“有什么不可以?我和郡主都是王之家眷,你不也是?我们来如同姐妹,何必强调什么男人女人。”叶妖媚着眼一翻,十分的高傲。

“你!”鱼歌的手抬了起来。他攥了拳头。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叶妖媚着依然对着鱼歌翻了白眼。

蝉衣听到叶妖媚这么。心中只觉得这女人怎么能如此话,实在太没修养。这话摆明了是叫鱼歌难堪,要是鱼歌公子真下了手,自己可就麻烦了,为不让他们两个打起来,蝉衣忙伸手抓了鱼歌地拳头到:“鱼歌公子,右夫人一定是好奇你的手长的如何,故意拿话激你呢,你可别上当。”

鱼歌见蝉衣这般话,将拳头放了下去,脸上是冷笑:“右夫人可真狡猾。”

蝉衣见鱼歌收了拳头,就松了他的手,看向叶妖媚:“右夫人玩笑开过了,咱们一起去泛舟吧。”

叶妖媚嗓子里一哼抱了胳膊:“走吧。”

三人带着丫鬟走到画舫跟前,便有太监们伺候着三位上船,就在船要开撑地时候,叶妖媚却突然到:“不知道怎么的,又不想坐船了,你们游吧,我在凉亭里坐着等你们好了。”

蝉衣见她这般心想着她是还在任性的执拗着性子也就只有答应了。

“借你一个丫鬟陪我没关系吧?”叶妖媚着丝毫不客气的已经打量起紫瞳和秋月,蝉衣只有客气地到:“无妨,两个都借你也是可以。”

“那不用了,我就用一个就行了。”着伸手一紫瞳:“丫头,就你吧,你不是觉得我好看吗?让你看个够!”着转身就下了画舫。蝉衣无奈的摇了下头,对着在身旁的紫瞳轻声到:“好好伺候,话用词多用用脑子,不要再惹事。”

紫瞳心地应着是,下了画舫。然后指引着叶妖媚往凉亭去,而画舫便也开撑。

风吹面,环佩叮咚。

蝉衣头上地带着的金雀冠上吊着地琉璃坠子撞击到嵌宝上出清脆的声音,似是悦耳的歌谣。

“鱼歌公子,我们去船头看看吧。”蝉衣站在侧弦对身旁不远处地鱼歌着,鱼歌头跟在她的身后,两人行到了船头。

湖面波光闪动,湖心莲花摇曳。那绿色的莲叶在湖面浮若碧盘,将一面面盎然地绿意链接传递,围着那朵朵粉白释放着别样地静谧。

蝉衣看着那湖心的莲花伸手一指:“鱼歌公子可喜欢这样地景色?”

“阳光明媚出水泛舟,赏鱼观莲十分惬意,不错。”鱼歌着一脸欣赏的模样。

蝉衣收了手,回身一转看到身后远离自己地太监和秋月便轻轻地到:“原来公子是喜欢正午美景的,我还以为你只喜欢月下飞纵,摸窗偷香。”蝉衣着眼便扫向鱼歌。

鱼歌没有转头依旧看着湖面,静静地着:“娘娘的我不明白。”

“你明白,只是你也许在一片漆黑里不知道捂了谁的嘴。捏了谁的脖。”蝉衣依旧微笑言语,但此刻鱼歌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

“容貌不识,但声音却记得,我不是了。最好不要提我,免得给你带来麻烦吗?”鱼歌依旧没有转头,但话语显然已经承认了。

“这里只有你我,也无妨,我只是很纳闷,你为什么那时会出现在那里,而且之后我们为什么又那么有缘在花船相遇。”蝉衣着转头看向船侧,那里拥挤着色彩艳丽的锦鲤。

“你不是了吗?有缘。这便是答案。”鱼歌着也看向船侧,他看着那些翻滚的鱼,口中喃喃:“鱼儿,鱼儿……”

蝉衣听他这般喃喃,心中有些不是味道,抬眼看她。就见他眉间的朱砂在日光下红的若血。便不由地到:“你真的是……”

鱼歌一抬眼看着蝉衣到:“真的是什么?”

蝉衣抽抽嘴角到:“没什么。”

“你是想问我真的是男宠吗?”鱼歌着抬眼看那湖面漂浮地莲叶到:“鱼戏莲叶,鱼藏莲叶。莲叶伴鱼,莲叶庇鱼,你,究竟是谁离不开谁,又是谁依恋着谁?”

蝉衣见他如此大方的出自己想问的,心中便已知答案,又听他这么,便轻轻地答道:“只莲无鱼,虽美但却过于静而无动,了无生气。只鱼无莲,彩锦翻腾乍看喜久看厌,毫无意境,世间真能孤芳自赏者独独,众人还是在大千世界里,你依我靠。”

鱼歌头:“是,所以现在我是不是男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他身边。”

“可是你昨日里不也和那位流颜公子……”

“呵呵,这个……有时好事也会带来麻烦。”鱼歌一笑到:“我们还是好好泛舟赏景吧。”

蝉衣头,退后两步看向一旁,眼却扫到凉亭里那雪衣女子正与紫瞳着什么。她本不在意转了头,可心里却有些怪怪地,便又回眸去看,她看到了一个动作,紫瞳在抬袖擦脸。

恩?难道那叶妖媚还把紫瞳给哭了不成?

蝉衣正拧眉心想,却听到鱼歌在耳边到:“你没和澜王提及我曾与你相识的事吧?”

蝉衣轻摇了头:“没有。”

鱼歌头到:“虽我们是巧合相识,但这事可不能提,不但是顾忌你的麻烦,我也不想碧王知道,他的脾气不是很好。”

蝉衣一笑正准备头,忽然眼珠一转到:“鱼歌公子,好歹我也是身穿亵衣被你制住,也算吃了暗亏,若是我想让你为我做一事当作补偿不知道,你肯做吗?”

鱼歌眉一蹙看着蝉衣到:“什么事?”

“你是会武功的人,听会武地人耳力特别好,是否可以帮我听听岸上凉亭里的两人再什么?”蝉衣着却转了头,不再看凉亭里的两人。

鱼歌鼻间一哼到:“事到不大,但是离得这么远,就算我是大罗金仙,也未必听的到啊。”

“我们将船靠过去,能听到多少就听到多少,事后你再告诉我不就行了?”蝉衣着就要去叫他们靠岸。

“诶,别,那样只怕也听不到什么了。”鱼歌着扫了下两边的距离到:“不如这样,我现在就去舫内,然后你让船略微靠近但不靠岸,之后叫你的那个丫头来陪你赏鱼,动静闹地大,我自有办法过去听到。”

蝉衣眼一抬:“当真?”

鱼歌一笑:“信不信,随你。”

“好,就这么办。”

“这事一了,我也不欠你了。”鱼歌着就进了船舱。蝉衣伸手招来秋月,与她交代一番,很快秋月就去嘱咐船夫将船靠进岸边一些然后又回到了蝉衣跟前,这时船也开始慢慢地靠近岸边。

凉亭里此刻紫瞳地脸上还挂着泪,人也有些抽泣。

叶妖媚冷着脸到:“快别哭了,要是等下她们回来见你这样,恐怕我只有打你一顿才能掩饰了。”

“是,奴婢不哭。”紫瞳着又擦了眼泪,只是此刻她的眼泪若短线地珠子,止不住的掉。叶妖媚看在眼中叹了一口气:“你啊,跟了我这些年难道就没学会我一吗?你看我,就是再激动,我也不会像你一样满脸的泪。”

“姐……”

“别这么叫,这个词已经不属于我了。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变了吗?”叶妖媚唇角浮现一抹冷笑:“现在的我,连我自己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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