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介意的?"唐昊宇邪魅地笑对曾子欣,坚持要曾子欣的真实答案。
"我介意!"曾子欣终于认输了,扭头到一旁不敢再看唐昊宇,急着想要抽身出来。她软声央求道,"你成功了,该放开我了吧?"
"别乱动。再动我吃了你!"唐昊宇突然低吼一声,曾子欣定住,不敢动。
原本只是想和曾子欣开开玩笑的唐昊宇,一不留神自己身体先有了反应,因为知道曾子欣心理障碍还未完全消除,害怕曾子欣一时不能接受,不敢冒然进攻,一种玩火自焚的压抑感向他袭来。
唐昊宇飞快地弹起身体,下床,快步走向洗手间。只怕再停留一秒钟,他都无法自持了。
曾子欣抚着胸口,深吁一口气。
呤呤"你好,总裁办公室。"曾子欣听到电话铃响,拿起来回应。
"Hello!"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爽朗的外国女声,语气很直爽干脆,毫不拖拉。
曾子欣一听对方说英语,立即转用英语讲电话。
"你好,这里是中华玉宇集团,我能为您做什么?"
"我是利亚,我想与麦克。唐先生说话。"
"麦克。唐先生?我看看他是否在办公室里,请稍等。"
曾子欣透过玻璃墙,看到唐昊宇正埋头工作,她知道麦克。唐是唐昊宇的英文名。于是,她走进去,小声询问唐昊宇。
"快接进来。"唐昊宇一听是利亚,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语气中飞扬着快乐。
这个利亚是何方人士,居然能令唐昊宇如此兴奋。
她回到座位上,眼睛时不时偷偷瞟一眼里面正在煲电话粥的唐昊宇,看他眉飞色舞神采奕奕的开心模样,心里的嘀咕一层层翻起,好象带有一点点酸酸的味道。
"欣儿,下周跟我出差。"打完电话的唐昊宇走到曾子欣面前,对曾子欣说。
"出差?去哪儿?"曾子欣很少有出差的机会,对于爱旅游的她来说,出差绝对是个有吸引力的好差事。
"带你去参观真正的魔鬼训练营。"唐昊宇没告诉曾子欣地点,只是笑了笑,露出很神秘的表情。
"真的?"曾子欣精神大振,她只听说过魔鬼训练营,从来没有实地参观过魔鬼训练营,这个好消息可真是正中下怀。
"作好准备。那边没这么冷,带点夏秋衣服,不用带太多冬衣。"唐昊宇交待她。
"哦。"曾子欣好奇,"是在外国吗?"
"嗯。到时你会知道的。把你的护照交给办公室办签证。"
曾子欣很想知道是哪个国家,但唐昊宇故意卖关子,她知道再多问下去也没用,唐昊宇这个人一向是想说就直接说,不想说就算是你撬断他牙齿,他都不会说。
就让他继续玩神秘吧,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唐昊宇饶有兴趣地看着曾子欣欲言又止的表情,抿唇一笑,刻意等了几秒钟,不见曾子欣问出口,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曾子欣变得成熟了,不象以前那样总爱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唐昊宇在自己的座位上,凝视着曾子欣,若有所思。而他好象也变了,变得沉不住气了,刚才差点就主动漏底了。
第二天一早,曾子欣随唐昊宇登上一架直升机,飞行好几个小时后,降落到海中一个孤岛上。岛上的一块空地上早有几个人在等待,其中一位身着大红衣服的女人,一头红色短发,一身短打装扮,英姿飒爽,刹是抢眼。
"Hi,麦克。"
"Hi,利亚!"
唐昊宇一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与红色女郎利亚拥抱在一起。
曾子欣故意磨蹭一小会儿才走下直升机,眼睛环视周围,避免打扰这两位异性朋友的煞是热眼的见面方式。
"欣儿,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利亚,训练营唯一的女教头,我们也叫她女魔头。"唐昊宇返身拉着曾子欣的手,向利亚走去。
"你好!"曾子欣大大方方地伸手与利亚相握,回给利亚同样的力度,外加灿烂的笑,深深的酒窝。
"你好!"一头短发的利亚颇为豪爽,动作和声音快捷,刚与曾子欣打完招呼,立即转脸唐昊宇,下一句话说给唐昊宇听,"麦克,有眼力。"大姆指接着竖起来。
"呵呵!"唐昊宇得意地笑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哦,你会笑了?以前我以为你笑肌被教头打出问题了呢!"利亚可不打算给唐昊宇面子,当着曾子欣的面就揭他的短,还把头凑到唐昊宇耳边,用手遮住嘴,故作神秘地说,"是不是她改变的你?"
"是!"唐昊宇直言不讳,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一下曾子欣。
曾子欣亮出她最招牌的笑,小酒窝深深凹下去,那独特的笑竟又炫了一次唐昊宇的眼瞳。
唐昊宇与其他接机人员一一握手、拥抱、介绍同行的曾子欣。然后,他左手挽着利亚,右手牵着曾子欣,其他人紧随他们,说说笑笑着,一起向不远处的营地走去。
小岛的气候有点类似于海南省的三亚市,只需要穿夏天的衣裳足已。
这个地方位于茫茫大海之中,一眼望去,除了海就是天,与外界几乎隔绝,如果没有船只或直升机的帮助,要想进出是很难的。
岛上有专门的守备部队,除了训练营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居民。这里的训练设施,从高档的住宅、餐厅和娱乐室,到国际顶尖的训练器材和训练场地,再到丛林陷阱沼泽泥潭,无奇不有,极其完善。
一群武艺高强严酷无比的教练,就是在这里,把一群一群普通人训练成宁死不屈技艺超强的特殊精英,送往各国的重要军事基地或特种部队,偶尔也接受一些超级富豪、高官王室,甚至黑道帮主接班人的特训。
原来,这里就是唐昊宇少年时接受特训的地方。
晚上,唐昊宇与教头们举杯对饮,开怀叙旧。
曾子欣吃饱喝足,独自一人出来海边透透气。
夜幕下的海,一点也不宁静,黑黝黝的一望无际,一波一波暗灰色的海浪哗啦哗啦地冲刷着沙滩,像是翻来覆去地弹奏一支绵绵凄婉的怀旧歌曲,听久了会产生一种落寞和忧悒的情绪。
曾子欣沿着海滩悠悠地瞎逛,忽然,远处传来低低的哭泣,像是孩子的声音。
她遁声而去,看到一个很大的训练场。在亮如白昼的探照灯照射下,两个男孩子正在席地而坐,相抱而哭。
现在已经夜晚了,他们是来受训的吗?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在营房里?他们为什么哭?
好奇心和侠义感促使曾子欣加快脚步,小跑着来到他们身边。
这是两个泥猴般邋遢的男孩子,大孩子大约十三四岁,小孩子最多不过十一二岁,两人都穿着迷彩服,似乎在泥地里滚过,身上头上粘着泥巴,衣服也被泥土染得灰不溜秋的,若不仔细,几乎看不出彩色条纹。
孩子好象经历了很辛苦的过程,累得快要虚脱了,小点的孩子哇哇大哭,大点的孩子搂着小点的孩子,陪着一起落泪。
曾子欣看不清他们污垢遮掩下的真面目,从他们相似的脸部轮廓,可以猜出他们是兄弟,一对很可怜的小兄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