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章炼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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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懂非懂地看着师父,心中猜测着他老人家说的什么意思……

可从那时起,我从来就没吃饱过,饥饿让我恐慌,师父只要是出去采药就是一整天。也是从那时起不知为什么我很害怕天明,饥饿时常困扰着我。

终于有一天,师父出去云游。他老人家并没有告诉我要出去,从早上一直等到看见满天的繁星,还是没见师父的影子。饥饿只能让睡觉来得以降服。

我躺在石板床上,心里盼着师父早些回来,好有一顿饱餐吃。慢慢地我进入梦乡似乎看见,几只烧好的野兔,和野猪腿,香喷喷的,此时我口水都流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啪啦”几声响,我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侯,跟我一起长大的那几只狼来了。我欣喜若狂,从床上坐起,大声对它们说:“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你们干什么去?这么不够朋友,让我一个人在家!”

老大前爪扒着我的床沿,亲昵地舔着我手,还回头看看站在最后老四。我这才发现老四口里叼着一只还再挣扎的野兔,我兴奋地下了床。

刚要朝老四走过去,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低头看去,居然为了能叫醒我老大把我夜壶给弄碎了。我意识到如果这次醒不过那意味着什么,这也让我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恐惧。

饿,让我忘记了一切的一切,我奋力地冲了过去。大声叫喊着:“老四,给我!”

老四非常听话,朝我点点了头,好似听懂了我的话,摇着尾朝我伸过来手松开它嘴里猎物。此时我也没犹豫,硬硬生生把那只兔子撕裂。

总算是肚子里有了食物,再也没有那种将要死去的感觉。感到满足的我,抬着胳膊擦擦了嘴。我瘫坐在地大叫着:“啊!啊!我做了什么?”

从那时起我仿佛觉得也有了狼性:我不在是人了吗?可我必须要活下!

我走出了道观,身后跟着那几只如影随形的狼。我也不知为什么长着天生一对夜视眼,在这样漆黑的丛林中,我没有感到害怕过,除了饥饿。

“嗷!”我回头朝身的弟兄吼了一声。

它们用头蹭蹭了我,“噌,噌!”朝前跑去。我紧跟其后,就这样我有生以来头一次住在荒野丛林中。这天生的身体,让我感觉只有要丛林中,才能自由驰骋,才有我的用武之地。

不知怎么得,我感到阵阵眩晕,不知不觉昏眩在杂草丛中。也不知过了多久,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照射在我的身上,我醒了过来。第一眼看见我那几个哥们儿都围趴在我的身边,用自己的身子温暖着我。

这时我真正感觉到,人与野兽的区别,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明不白地晕到了。我仰望着天空脑海中也不知想什么。突然,我那几只哥们儿不知为什么都从抬起头低吼着,好似在警示着什么。

多年来,我经常跟师父出去采药多多少少也懂得丛林里的规矩。我晃着小头儿朝四周看去。果不其然,在前面二十几米处好似有两只小火球一样东西在朝这边移动。

“啊,是虎!”我暗叫不好,握紧了我的小拳头。我的哥们儿看事情有些不妙,身体稍稍地后退,老四也用尾巴抽打着我腿,暗示着我离开。

我从腰间拔出师父给我防身用短剑,站起来,使劲地拍打着我的前胸,怒吼了几声,看着那只大虫。停下了,停下了!它终于被我的士气吓到了,没敢再往前走,而是左右摆着头观察着四周。

刚刚往后退的哥们儿,也都从我的身后来到我的前面,呲着牙低吼着怒视大虫。可是过了没多久,就见那只大虫又朝我这边慢慢地移动了过来。

我全身每一根之神经都绷起来,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我紧张地心几乎在跳出了来,我瞪着眼睛左手拍打着我的前胸,右手拿着宝剑,向它不断展示着自己的强壮。

也许是时间久了,这样做对这只饥饿难耐的大虫并不管用。见它此刻也毫不理会我的示威,继续慢慢地向这边移动。我面前那只哥们,不断地向我摇着尾巴,继续向那只大虫低吼着没有退缩。

我轻轻拍了拍了前面的老大,它明白了我的意思,往旁边闪开。借着月光,我单手撑地,伏在地上摆出要跟大虫决斗的架式。

那只大虫大概是因为饥饿的原因,张着血盆大口朝这边迅速地匍匐移动。近了,近了!就在离我还有十来米地方突然朝我这边猛冲了过来,纵身一跃向我头顶扑来。

也没来得急多想,就一个念头杀死它才有自己的生路。我顺势站起身来,两腿岔开马步,双手握紧宝剑向上着举着。此时那大虫正好从我头顶“嗷!”地一声窜过,我只听“滋!”的声,我急忙转身回头想再次防御它的攻击。

可让我没想到的事,那只大虫只是回头看了我几眼,低吼着慢慢地低下了头,再也没有起来。我好生奇怪:“怎么了?这只老虎怎么了,怎么不动了呢?”

身旁的那位哥们儿摇着头看我,我拿着宝剑试探着慢慢地走了过去。到了跟前试探着用宝剑点了点它,没有动静,为什么?我害怕极了,必定我从来没遇上这种事儿。

又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没有动静,总算是放心了。我走到它头前,看它原来像灯笼的眼睛,早已暗淡无神,流露出了一种惋惜目光。

这时身后那几个弟兄也跟了过来,我放下宝剑,用手拍了拍趴在地上大虫。它一动不动,我把自己毛茸茸的小手放到它鼻前,这才让我彻底相信它没有了呼吸。

“啊!啊!”我站起身来双手拍打着前胸高兴的叫喊着,那种人生第一次胜利感,让我疯狂。

当然,也少不了我那个弟兄。它们也晃动着尾巴,聚集到我向前,亲昵地舔着我脸,向我表示祝贺。我蹲下身来学着师父的样子,慢慢地处理着眼前的猎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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