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给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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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人提出,威龙公司这样干,就是为了榨取他们的劳动力,最后还不知道是不是把他们杀死,但是,榨取劳动力这一点是无容置疑的,人人的心里都明白,但是最后会不会把他们杀死,那就不好说了。

被飞虎队的人称为斯文的败类的毛文才笑眯眯地保证道:“老板绝对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会保证你们每一个人的安全问题,但是,前提是这些人必须听话,服从管理人员的调度,并且,保守一些必要的秘密。

在经过短暂的挣扎和饥饿之后这些人终于屈服了,是饥饿和黑暗的矿道给了他们巨大的压力,他们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命考虑,而且,别忘记一点,是他们手持武器对金矿展开攻击的。

就在警察从普托纳拉山峰地区撤走以后,住在一个豪华的宅院里的今年只有三十九岁的普里奥摔了一个心爱的酒杯,这个酒杯的价值相当于一辆汽车,他很生气,指着身边的一个东方脸孔的年轻人说道:“是你害了我的,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丹康界辉经历了公司的破产和父亲丹康次雄的死亡之后,终于明白了一点,那就是,纪云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幕后真凶,是纪云一手毁掉了他的大财阀的继承人身份,让他变得一无所有的,他清醒了过来,却已经是为时已晚,他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把家族公司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中。

当丹康界辉得知纪云在西伯利亚有了一座金矿之后,他密切关注这里发生的一切,正如那句话所说的那样,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身边的任何人,而是你对手,丹康界辉就是这样的人,在醒悟过来之后,对纪云展开了全面的调查,他发现,能够被纪云看中的生意,都是一本万利的,都是最有前途的投资。

丹康界辉在极度羡慕纪云好运的同时,也产生了极端的嫉妒,他发誓要从纪云的手里夺回自己已经失去的一切,在经过慎重选择之后,丹康界辉看中了在俄罗斯有三家炼油厂、两个储藏量超过100亿桶原油的油田、一家银行、上百家商店、几十家工厂的普里奥。

在俄罗斯,普里奥是一个绝对让人敬仰的人,他的家产超过了200亿美金,这还不算将来的没有开发出来的那些资产,在俄罗斯,普里奥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这一点在政府和民间都是被人们承认的人。

经过丹康界辉的一番说服工作之后,普里奥对纪云的金矿产生了兴趣,根据他的观察,这个金矿的月产量绝对在三十吨之上,这是一个很惊人的利润的矿产,比他的油田更有价值,虽然金矿的勘探不是什么秘密,斯托伊夫已经的出了结论,这里的黄金产量为十余吨,可是,年产量为十余吨的金矿是不值得投入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的,只有超大型的金矿才会有三千人以上的矿工在工作。

普里奥判断斯托伊夫的勘探出现了失误。

“一定有什么是被斯托伊夫这个蠢货不了解的。”普里奥跟丹康界辉的想法非常一致。

于是,普里奥集中了他的手下工人和雇佣的一批军人,在购买了武器之后,出现了袭击金矿的事件,不过,那件事过去之后,结果让普里奥很是不解,自己派出去的人竟然没有了消息,在大山里失踪了。

他在派人去金矿调查要人无果之后,只能选择报案,他自认为再也没有力量发动下一次攻击了,其实,火拼也是要看实力的,普里奥不能冒着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一切付水东流的危险做孤注一掷的攻击,那是疯子的做法。

警察在金矿里面调查了三天之后空手而归。

普里奥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陷进了一个阴谋当中,他脸色铁青地对丹康界辉说道:“你说了我们会成功的。”

丹康界辉也是非常吃惊,说道:“一定是他们的行动被金矿的人提前觉察了,这才导致的行动失败,这不是我的责任。”

普里奥绝对不是一个面慈心软温文尔雅的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没有办法的人,也不会在二十年的时间里积累下如需庞大的资产,普里奥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不单单是金矿对他有足够大的吸引力,就是自己派去的那些手下,也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失踪了,这样,他对那些人的家属没法交代,这可不是战争年代,死伤千把人万把人不算啥,这是和平年代,任何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

普里奥看着丹康界辉说道:“事情都是你招惹出来的,你当然要给我一个说法,如若不然,我就要你的好看。”

丹康界辉愁眉苦脸,他也不想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经过跟身边的手下商量之后,还是主张先救人,再谋金矿,丹康界辉说道:“普里奥先生,只要把你的人救出来,就能证明金矿有谋杀的嫌疑,您想一想,一千多人的袭击,怎么可能人人完好无损呢?只要有一个人死亡,那就是金矿的人做的,他们要负责这件事,然后,凭着您跟政府的良关系,夺取金矿也是顺理成章的,在强力夺取失败之后,我们应该放低姿态,不要露出真实的想法,只要救出那些人,难道还怕他们飞了不成?他们就是畏罪潜逃,那里还是有金子可以挖掘的。”

普里奥听了他的话之后,很以为然,拍了拍丹康界辉的肩膀说道:“说得好,你们日本人的确是狡猾狡猾的,当年,不被你们统治亚洲实在是上帝的目光如炬,假如让你们成功,其他的民族都要灭亡了。”

丹康界辉的脸色变了变,他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仇恨才跟纪云为难的,也是为了打击纪云却为普里奥谋夺福利的,想不到这个被称为北极熊的男子竟然这样看待自己的,分明是出力不讨好嘛。

丹康界辉尽管觉得很是委屈,在普里奥的面前却不得不低头,所谓的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就是这个道理,想当年,自己家族的资产远远大于普里奥的资产,可是,古老的丹康家族已经分崩离析了,表面上看还是一个实力雄厚的家族,整个家族里面充满了争权夺利,人人恐怕落于人后,最终还是摆脱不了被人吞并的下场,丹康简则眼看着弟弟被袭击,就是不调拨资金救援就是一个例子,而这仅仅是因为,丹康次雄不重用他的儿子的报复,互相残杀,并不一定是需要亲自动手,眼看着丹康次雄沉没,而不伸出援手,一样是借刀杀人,在丹康界辉看来,大伯父的冷血跟纪云的无情都是一样的人,他们把丹康次雄看做了待宰的羔羊。

普里奥经过痛定思定之后,只有降低了身份,亲自来到金矿,纪云对于普里奥的到来还是很有兴趣的,他已经从被俘的那些人的嘴里知道了这位俄罗斯的大财阀就是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

降尊纡贵的普里奥来到纪云的办公室里面,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纪先生,我们的手下不懂事,冒犯了你,请你高抬贵手,把他们释放了吧。”

纪云看着这个目前还是自信满满的身材高大的俄罗斯人,直言说道:“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普里奥心中大怒,知道纪云的意思是要从他的身上讹诈一笔钱出来,普里奥涨红了脸,说道:“他们还是在俄罗斯的土地上,做什么事情都是合理合法的,希望你不要拿出劫匪的面目来。”

纪云冷笑着说道:“那就是没得谈了,我对赔礼道歉什么的面子工程一点兴趣没有,你的诚意不够,那么就对不起了,你的人,我没看见,既然他们来到普托纳拉来旅游观光,你就跟那座冷冰冰的大山索要那些人好了。”

普里奥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嚣张之极的年轻人,说道:“你要知道,在俄罗斯的这片土地上,你并不是一个王者。”

纪云的瞳孔瞬间收缩,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会有危险?”

“那可说不定。”普里奥还以为自己掌握着这里的一切经济大权,对纪云的反应很是高兴,只要纪云觉得难过痛苦,就是自己的胜利。

普里奥不会想到这是纪云示之以弱的策略,既然纪云已经稳稳当当占据了上风,觉得没有必要再去刺激眼前的这个北极熊了,要不,一旦发怒,造成两败俱伤,也是自己的损失,他眯着眼睛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不准备谈判,而是准备使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了?”

普里奥感觉到了纪云从牙缝里漏出来的丝丝缕缕的寒意,怀着小心地说道:“这个,我觉得只有谈判才是达成意见一致的最佳途径。”

纪云一针见血地说道:“可是,你没有谈判的诚意,让我很是失望。”

普里奥涨红了脸,说道:“我的诚意是很足的。”

“可是,我没有看到你的诚意,你以为,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弥补我的损失吗?你不是真的这样想的吧?”

普里奥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的这个貌不起扬的年轻人,他很强势,也很狡猾,是一个强大的敌人,普里奥沉思了一下,说道:“那么,开出你的价格来。”

纪云依旧微笑着说道:“我不会说出价格来的,普里奥先生,我不是一个强盗,不会从别人的手里掠夺财富,但是,如果有朋友慷慨的馈赠,那么,我是不会介意接受朋友的美意的,我想,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普里奥明白了,这才是纪云的狡猾之处,他一面想获得利益,一面还想着维护自己的道德观,既然纪云不开价,普里奥试着说道:“我可以拿出一百万美金来弥补你的损失。”

“一百万?”纪云摆摆手说道:“我给我的女人买一双鞋子才是这个价钱,你不会是想用一双鞋子的价格把我打发了吧?”

普里奥的心里暗暗恼怒,没听说有什么样的鞋子值得一百万美元的,能卖得上十万元的鞋子,就是顶级的奢侈品了,难道一双破鞋还能卖出古董的价格来?哪怕是玛丽莲·梦露的鞋子也不会如此奢华。

这当然是纪云的一种谈判技术,普里奥也不会当真的,他只得再次增加筹码,说道:“那么,一千万美金,你总该满意了吧?”想到自己为这一次错误买单,花费一笔如此巨大的巨款,普里奥还是很心痛的,但是为了最终战胜纪云,他还是认为,这一笔巨款花费很是值得的,舍得舍得,只有舍才能获得。

普里奥很是失望,纪云竟然再一次摇头,否定了他的建议,纪云说道:“亲爱的普里奥先生,我想,您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需要的是真正意义上的道歉,金钱,并不能够完全代表诚意,而是诚意的一种表达方式,我再说一遍,您表达诚意像是挤牙膏的样子让我很是失望,算了,我觉得我们之间存在着一条无法沟通的障碍,这种障碍的阻力来自于您的贪婪和无知。”

“我的无知?”普里奥涨红了脸,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错。”纪云说道:“你真的了解我吗?您并不了解,您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听我的话,回去之后,结束你的一切生意,然后,带着你的家人,到达波罗的海沿岸的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这样做,起码还能保住你和你的家人的性命,你们会呆在一起,享受自然死亡的乐趣,坚持,是一种美德,可是,无知的坚持就是愚蠢了,您会选择做一个愚蠢的人吗?”

普里奥猛地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纪云,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肚子里去,大声咆哮着说道:“你才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你将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的,我发誓,你会不得好死的。”

纪云很平静,没有因为普里奥的激动而产生情绪上的波澜,他的眼睛不躲不闪,注视着普里奥,像是看一个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一样,让站在纪云身后的纪晋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就在纪云平静的外表之下,埋藏着外人看不懂的残忍和灭绝的性格。

是的,能让纪云亲自动手杀死的人只有极少数,他不会亲自动手杀人的,但是,事实上,跟纪云作对的人,没有一个活的好好的,他们基本上都已经死亡,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就连自认为很了解纪云的周芳芳,也认为自己比这个男人更狠,可是,她的那点伎俩跟纪云比起来,还只能算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每一次,纪云都是站在看不见硝烟的最前端,他的手里挥舞着的是有一根金属棒,这根金属棒事实上搅动着世界经济的神经,他有颠覆现在的经济体的能力,这种能力却始终隐藏起来,潜伏着爪牙,就连他的敌人,也看不见这个爪牙,当爪牙露出凶狠的面目的时候,天空中的太阳也黯然失色。

当愤怒的普里奥摔门而去的时候,纪晋忍不住说道:“哥哥,我们非得杀了他吗?”

纪云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半天,才微微叹息一声,说道:“为什么,总是有一些人自以为自己的能力很强大呢?他们不会明白的,生命,其实很脆弱,弱到不堪一击,如果,我不杀他,那么,他就是一个可怕的敌人,我不能把自己置身于敌人的枪口之下,我的搭档和朋友方瑜孟良用他们的鲜血给我上了一堂我没有亲自经历的课堂,当他们死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一点,那个时候,红姐看不过眼了,要抢着杀死那个人,我说,放了他吧,她没听我的话,而是把那个杀手杀死了,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并不是我心慈手软,而是我想让我的仇人用另外的一种方式死去,红姐那个人倒是干净利索,一下子就杀死了凶手,让我的行动没有了后续的理由,小晋,你要记得,不会杀人的不敢杀人的不忍杀人的人,永远也长不大,在经济这个战场上,并不比充满硝烟的战场更加平静,在看不到的世界里,往往被我们忽视的时候,敌人已经对我们展开了狙击,只有你的手段比他们更加凶狠,更加迅捷,那样才能保得住自己,当你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才会有资格去保护自己的家人,才能保得住家族的未来命运,我们,都不是单个存在的个体,而是身负着更重大的责任,记住一点,追杀你的敌人,直到他彻底灰飞烟灭为止,否则,你会吃不好饭睡不香的。”

纪晋捏着拳头,说道;“哥哥,我记住了您的话,我会变得像是豹子一样凶狠的。”

纪云摆摆手风轻云淡地说道:“像是豹子一样,才是第一步,当你能做到杀人不见血的时候才是第二步,做到兵不刃血才是最高境界,向着最高峰前进的道路上,脚下踏着的是,敌人的尸骨。”

只有在跟自己有血亲关系的纪晋的面前的时候,纪云才真正暴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虽然周芳芳和闻天等人也知道纪云不会像他表面上看来那么文弱,可是,纪云在他们的面前还是隐藏着势力的,他保持着自己强大而神秘的真实,只有受到打击的时候,他才会出手,给敌人致命的一击,一次就足以扭转整个局势。

普里奥的车队在回家的途中翻进了山沟里面,下面就是一个刚刚结冰的河流,还不能承受一辆车子的重量,三辆车子都冲进了河流里面,警察调查的结果是,当天的气候不好,能见度很差,很显然,最前面的一辆车的司机把河流当成了公路,直接把车开进了河流里面,随后的两辆车的司机也同样跟着把车子开进去,一共十一个人,都在冰冷冷的河水里淹死了,至于事实是不是真的像是警察调查的结果那样,由于缺乏足够的证据来描述这件事的真相,最终只能以小说一样的想象来完成细节问题。

当丹康界辉听到了普里奥的死讯之后,他顿时惊呆了,马上,一种危机感从脚底升起,他全身打了个冷战,尽管现在还是阳光明媚的白天,他却感到自己生活在无边的黑暗中一样,当初,他的养父丹康次雄死亡的时候,他就深切体会到那种绝望的无所归依的无力感,现在,看似强大的普里奥竟然敌不过平时被他狠狠踩在脚下的一条小小的河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般,丹康界辉有心想替普里奥讨还一个公道,可是,理智却告诉他,离开俄罗斯越远,他就会更加安全,于是,在接到了普里奥死讯的一个小时之后,丹康界辉就飞走了,以至于他跑得太快,让从西伯利亚追来的毛文才愁眉苦脸地说道:“你跑什么啊?让我送送你不好吗?简直是一个没家教的孩子一样。”

暂且不提毛文才还在苦苦追杀丹康界辉,纪云在杀了普里奥之后,金矿很快度过了危机。

纪晋问道:“哥哥,你用了什么办法杀了普里奥?”

纪云说道:“杀人,是一件技术活儿,这么多年以来,很多这样的活儿都被人滥用了,我所做的很简单,在天气不好的情况下,用一个巨大的白布放在路边,上面画着一条跟四周的环境很相近的一条路,在视线不清晰的情况下,开车的司机误以为前面是道路了,就这样,他们冲到了河里,在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么冷的天气里,不给河水淹死也冻死了。”说起西伯利亚的寒冷和河水,最有发言权的当然是纪云了。

纪云的话好像在纪晋眼前展现出一片更加开阔的空间,他懂得了很多的知识,每一次,纪云都是用那种四两拨千斤的手法把一件很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用最简洁的方式完成在别人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就是大师级别的手法,真正的大巧不工,跟历史上所有的巨匠一样,轻描淡写之间,樯橹灰飞烟灭,作为外人,根本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普里奥死了以后,他的职员失踪了近千人的事情暴露出来,人们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坏事,于是他跟普托纳拉山峰的金矿的争执也暴露了出来,作为普里奥的下属,这样大的行动不能瞒过所有的人,当然,普托纳拉山峰的金矿也随之成为众矢之的。

纪晋看到了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之后,惊慌失措地问道:“哥哥,我们怎么办?那件事盖不住了。”

纪云很生气地把报纸甩在一旁说道:“你慌什么?虽然近千人的失踪是一件大事,可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情,都是莫须有的空谈,再说,那些人都是一些普通的职工,没有太大的影响力,这件事的背后如果没有人在后面推动,很快就会消失的,这个世界上每天发生的事情那么多,怎么可能会有人一直追踪呢?”

三天之后,有十名属于普里奥失踪员工的尸体在南非被发现,根据尸体腐烂程度表明,他们已经死了最少十天的时间,普里奥跟普托纳拉山峰的金矿有仇恨的说法开始动摇了起来,毕竟金矿跟南非相比,相差实在太远,无法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十名普里奥员工的死亡让人不由得联想起在南非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件,尽管还是有人怀疑,却没有人主动也没有人有能力追查下去。

纪云现在的实力非常庞大,小小的罪案并不能把他如何,在消除了普里奥的威胁之后,金矿的开发更加迅速,纪云又购置了一倍的设备投入生产,有来不及消化的含金量极高的矿砂被安运——24运输机运到了萨米瓦多一部分,单单是这批矿砂的重量也达到了每日150吨左右,两架运输机不停地忙碌,从黑海出发的货轮每一次可以运输两万吨矿砂,普托纳拉山峰的湖泊里面的金砂很快被挖空,这些金砂被分成三个地点提炼,风险性和目标都降低了很多。

当普托纳拉山峰的金矿接近于枯竭之后,纪云撤走了这里的设备和人员,释放了那些被抓来的俘虏,每个人给了一大笔钱,就当成是劳务费了,不过,他们从坑道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年之后了,已经没有人再去追究普里奥那件事情了,被普里奥送来当炮灰的那些人更不能给他当初的事情作证,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人都在为着自己的命运和前程奔波,普里奥死了之后,围绕着他以前做下的坏事,曝光了不少,比如贿赂政府官员,打压暗杀竞争对手,用不正当的手段攫取利益等等,这些事情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已经把他打入坏人的圈子里了。

就在中国的春节前夕,纪云才忙完了在西伯利亚的杂事,金矿放假一个星期,他们有属于自己的专机,来来回回方便得很用安运——24几趟就把上千人拉了回来,只有飞虎队的人比较辛苦,尽管可以在节假日里面拿到三倍的薪水,却失去了跟家人团聚的机会。

纪云的回到国内,属他的亲人最高兴了,他们开心地笑着迎接他就像是迎接归来的国王一样,这里面有一个特殊的人引起了纪云的注意,那就是他的妹妹纪棋奕。

纪棋奕今年19岁,已经是西南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了,只比二哥纪晋小两岁,比纪云小五岁,19岁的年龄正是花季最灿烂的时节,不但有着活力四射的笑容,还有商人的精明,缠着这位哥哥一直问东问西的,纪云耐心给她解释经济学上的常识,纪云并不是照本宣科地讲解,而是融合了自己的经验和心得说这些学校里学习不到的细节的。

儿子纪风云已经能翻身了,却还是不会说话,瞪着溜圆的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看着纪云,让他又惊又喜,小家伙跟刚生下来的时候自然是不同而语,已经长得白白胖胖的了,见人就笑,从来不知道认生。

周芳芳深情地看着孩子,说道:“这个小家伙啊,从小就合群,长大了以后,一定是仗义四海,交结豪杰的大英雄。”

纪云嘿嘿嘿笑着说道:“什么英雄啊不做狗熊就成。”

“滚。”

纪云被周芳芳赶了出来,他一点没有生气,笑呵呵地“滚”了出来,跟家人一起说起自己在世界各地的游历,说起外国的趣事,随手沾来,毫不费力。

春节转眼之间就过去了,丹康毓秀的身孕已经有八个月大了,纪云说道:“我就在家里等着你生了孩子再出去做事好了。”

丹康毓秀说道:“也不用的啦,你不去做事,很多人别做出什么不对的事情来,你将来又要着急了。”

纪云说道:“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嘛,我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才有时间陪陪你,就是生意上出了点岔子,那也不要紧,总不出事不是啥好事,有点事情做才好啊。”

丹康毓秀轻轻抚着肚子说道:“丹康界辉,你抓住他了吗?”

纪云皱着眉头说道:“你现在有了身孕,还是不要知道这些事情好了,更不要操心这事,想这些事情劳身伤神的,你就一刻闲不住啊?”

丹康毓秀没有理他的劝告,说道:“丹康界辉这个人,从小就好强,可是,命运不太顺利,从一定的角度讲,也是太顺了,如果生长在中等阶层的家庭里,那么,自然会做出一番事业来的,他的父母把他过继给了我叔叔,这就好比是一个健康的人,却吃了大补药,不但对身体没有益处,反而虚火上升,因此,他现在是失败了,但是,他的智慧还在,当初,我就让你斩草除根,你就是不听,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过他了,要不,以后会很麻烦的。”

纪云皱眉说道:“他真的很厉害?”

“你不是说,普里奥就是受到了他的蛊惑才跟你为难的吗?以后,他躲在暗处,会一直给你制造不断的麻烦,只有躲在暗处的毒蛇才是致命的,你要记住了。”

当初没有杀了丹康界辉,纪云还是念在丹康毓秀的面子上,怎么他们也是带着血缘关系的,自己跟丹康毓秀的关系是不分彼此的亲人关系,自然也会爱屋及乌,没想到,一念之仁却是放虎归山,这头老虎缓过劲儿来了,狠狠咬上自己一口。

纪云嘱咐丹康毓秀说道:“这件事,你真的不要过度关心了,就是丹康界辉能给我填一些堵,找一点麻烦,也不过是小小的蚊虫叮咬而已,你有一丁点的不妥当,我却是很着急的啊。”

丹康毓秀听明白了他话语里面的意思,那就是重视她远远超过了对丹康界辉的重视,她抿着嘴笑了,笑的很是开心,说道:“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只是,对那个破落的家族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没有一点留恋了。”

纪云马上说道;“我明白的,等过了这阵子,就跟丹康家族正式再动手,现在的我们,还是很弱小的,需要时间来慢慢成熟。”

丹康家族是一个有着几百年的人力累积的老牌家族,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纪云需要不动则已,一定就要一下子按住了,不容反抗,这样才能一下子把那个百年家族打死,要不,让他们反咬一口,那就是致命的伤口。

这一阵子,纪云真的很安静,去慕云红的家里拜访了慕云川,奉上新年礼物,柳妍也从美国回来了,这一次,她独自回家给父母拜了年,纪云却没再去酒泉,说是休闲在家里,来看望纪云的人从来没有间断,他的手下聚义堂就有一百多个人,这些没来给纪云添麻烦,倒是杭州政府和江苏官场上的人,不知道从何处知道,在太湖的边上住着这么一位国际倒爷(纪云的公司做的就是倒买倒卖的生意),他们来的次数最多,纪云烦不胜烦,最后想出去躲躲清静。

要说那些政府官员来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让他投资做生意而已,并不是来打秋风要钱的,纪云投资了一家医院,投资一下子就达到了十亿美金,并且这家医院每年追加投资至少五亿美金,那就意味着不用十年,只需要五年的时间,这家医院的投资量就可以达到国内最大的一家医院的规模,江苏政府给这家暂时命名我草微医院的机构很多优惠的政策,十年之内税收全免,虽然纪云不在乎那点税金,却在乎政府方面对他的看重,以后,纪氏家族的重点经营还是放在国内,而现在并没开始大举投资,只是把梦幻广场建起来就投资了八十亿美金,一下子就制造出巨大的声势。

国内很多的家族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纪氏家族开始关注了,国内的家族虽然很多,一下子能拿出来这么多钱投资基础建设的还是不多,想当年,慕云家族还是斥资一百多亿给纪云在股市上大杀四方,那也并不是慕云家族的钱,有银行的贷款有亲朋好友的融资,当然,这些钱给了纪云之后,回报也是很快利息很高的,可以说,慕云川当初借钱给纪云,也是一种短期的融资,慕云家族在其中多次尝到了甜头。

这一天,纪云接待了一位很有分量的客人,说是有分量,并不是很有钱很有权,他就是西南大学的校长谭未护,说起来他的名字,一段佳话,他的名字原本叫做谭护,当了校长以后,这个名字好像不太合适,袒护,袒护,这是一个贬义词,于是他改了名字叫做谭未护,意思是不会袒护谁的,可是,名字改了之后,这个未护的名字还是让人嘲笑了一番,不过,谭校长不在乎了,反正,名字并不能代表什么,自己改名字也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和立场问题,难道一个贪官改了名字就不贪了吗?作为一个学者出身的谭未护还没有那么迂腐。

谭校长作为纪家的贵客是有原因的,纪云曾经是谭校长的学生,而且,不是那种最优秀的学生,纪云不安分的性格决定了他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不是一名好学生,被西南大学开除了,后来,谭校长当了校长之后,马上纠正了这个错误,纪云在学校的时候没有做杀人放火那么醒目的事情,他就是天天泡在图书馆里,不好好上课,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错误。

由于谭校长跟纪云有这么一层关系,纪云总是觉得身上压着谭校长的人情,因此,见了谭校长之后,很热情地接待了他,谭未护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请纪云去西南大学讲一次课。

这种讲课的目的不是为了让西南大学的学生有多少知识学到手,就是纪云的名气再大,才华再出众,一堂课就能改变知识结构,那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讲课都是冲着名人效应来的,也就是说,能够请到纪云这样的人物去学校转一转,让媒体报道一番,对于西南大学来说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对于提升西南大学的名气很有帮助。

由于纪云是一个很忙也很傲气的人,以前也有别的大学请纪云去讲课,纪云却不过面子,去了几次,那个时候,他还是以中国唯一的股神的身份被人认可的,可是这两年以来,纪云多数的时间不在国内,这类事情少了很多,现在他的身家那么高贵自然不会答应做这类给他人脸上贴金的事情。付出的代价跟收获不成比例,

谭未护表明了来意之后,纪云马上想到自己的妹妹纪棋奕就在西南大学读书,当下答应了下来,说道:“那么,您看什么时间去合适呢?”

谭未护听他的意思那就是答应了下来,心中大喜,说道:“这个还是纪先生你定下来吧,毕竟我们是有的是时间,你看你有时间不?”

纪云沉吟着说道:“现在春节刚过,再有半个月学生就要开学了,这样吧,开学之后的第十天,请学校给我安排一个地方就行了,到时候我一定到场。”

“好,那我就回去安排了。”

谭未护告辞了以后,周芳芳不解地说道:“你真的要去讲学啊?”

“什么讲学,人家就是那么说说,到了学校露个脸就是目的了,难道我还能真的培养出一大批的经济人才啊?”纪云这话说的很谦虚,聚义堂的那些人虽然都是大专和博士学位的人,但是,还是纪云一把手把他们带领到了经济领域的高峰,从这一点上来说,纪云培养出了一大批经济人才也不为过,现在,聚义堂的佼佼者是曲蒙浩和沈宁、袁肃,三个人都掌管着上百亿的资产的大集团公司。

曲蒙浩在萨米瓦多,袁肃在福塔雷萨,沈宁接管了丹康次雄的公司,这几个人里面数沈宁的手里资产最多,不但全盘接下了丹康次雄的公司,纪云还追加了三十亿美金用于造船厂的发展。

周芳芳说道:“西南大学啊,那可是人才荟萃的地方,你不会出丑吧?”

纪云说道:“你别那么贬低自己的老公啊,我的水平可以说是大师级别的,只不过不轻易出手而已,别人根本不了解我的水平如何。”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担心去了大学里之后,那些书呆子会给你出难题。”

纪云摇摇头说道:“你这样的观点那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现在的大学也是跟社会挂钩的,主张培养实用型的人才,那种书呆子类型的学者在大学里也是没有市场的,大学更注 重社会精英的发展轨迹,用现身说法来激励学生的学习热情,不过,我可不是一个好学生,如果,人人都跟着我学,管保大学里面会乱成一锅粥不可。”

周芳芳笑道:“你在学校里就找女朋友谈恋爱了?”

纪云摇摇头说道:“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没有把精力全部放在学习上面,老师上课点名的时候我没到,这样时间长了,人家不认为我是一名好学生而已,跟女人不发生关系,话说我在学校里的时候就是一个穷学生,不怎么引人注目的。”

“我可是听说,你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有一亿多了,怎么能是穷学生呢?”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纪云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周芳芳撇着嘴说道:“我也是听红姐说起的,那个时候啊,她就跟你合作了。”

“嗯,红姐对我很好,可是我对她一般般吧,说起来,还是她帮助我的时候居多。”

周芳芳说道:“也不能那么说,我倒是觉得,你跟她真是天生的一对。”

“为啥?”

“我觉得你们俩互补,你擅长的,她不太擅长,你不擅长的,红姐都很擅长。”

纪云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很有当媒婆的潜质了。”

“切,你不是又看中了谁家的小媳妇了,让我给你做媒吧?”

纪云的脸黑了下来,说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素质?看中了别人家的小媳妇,亏你说得出口。”

“好啦,不是看中别人家的小媳妇,而是看中了别人家的大闺女,这样总行了吧?”

纪云叹口气说道:“敢情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啊。”

“我喜欢好色的男人。”

纪云半天无语,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柳妍很久没来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柳妍这次春节是回到酒泉的家中的,她在美国忙着那家珠宝公司,主要还是经营钻石产品,在世界上的各个国家当中,人们对于珠宝的需求都是不一样的,比如,亚洲的南亚国家,比如,印度、泰国、菲律宾几个国家,人们对金饰品的需求量比较大,而且,亚洲人更欢迎翡翠饰品,在美洲和欧洲的人,更加喜欢亮晶晶的钻石饰品,翡翠的价格在美国让当地人很难接受,柳妍很快就明白了这些道理在印度、意大利、瑞典、法国、日本等国家先后开了很多的分店,当然,这里也有聚义堂那些人的帮助,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起分店来,不过,分店的建立让柳妍投入更多的精力,她几乎跟纪云通电话的时间都不多,除去两个人生活在地球的两极,时差、忙碌、关机,这些意外的条件都限制了两个人打电话的兴趣,比如柳妍想找纪云聊聊了,正赶上纪云来到地下的矿井,他的手里没信号,柳妍一转眼就忙了起来,纪云想给柳妍打电话,占线,再打,柳妍去开会了,这样两个人的联系也不能是随心所欲的,纪云很是想念柳妍了。

周芳芳笑道:“柳妍倒是经常来看我的,她很好,也在我的跟前说起你,其实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话题就是围绕着你进行的,你是我们的男人嘛。”

纪云笑着说道:“你们在一起说我干嘛啊?难道是交流心得?”

“去你的。”周芳芳的脸红了,的确也有这样的话题,不过,这些话都是不能公开说出来的。

送走谭未护之后,来了两个男子和一个女人,为首的是一个三十一二岁的精壮男子,个头不太高,眼睛炯炯有神,身材很敦实,穿着很不起眼的西装,另外两个人的年纪不太大,那个女人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不到一米六八的样子,并不是长得很漂亮,却很耐看,属于越仔细看越是长的周正的女人,那个年轻的男子年纪能稍小一些,大概有二十二岁上下,脸上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说那三个人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就是大众化非常重,他们的脸上都不带有明显的特征,比如,胎记、伤疤、歪嘴等很明显的生理原因,是看不见了,扔在人群里随时能找得到这样的人,非常普通。

他们的身份却并不普通,把守小区的保安是飞虎队的人,那个为首的男子拿出一个证件就把这个飞虎队队员吓了一跳,原来他的证件表明是国家安全局的人,这个男子名字叫做贺家校,女子叫冯楚楚,那个最后一个叫毕西寒。

他们属于国家安全局总局三处的人,这个飞虎队的队员恰恰了解一些国安的职责分管范围,知道三处是分管国内企业的,这不是地方上的安全局人员,而是地方上的上级机关,手中的权力比地方上的机关的大。

这个队员马上给纪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来访客人的身份,由于每天来找纪云的人很多,在大门岗口这里大部分的人都被挡在外面,最主要的是记者,那些各种各样的报刊杂志的记者一律被挡住,纪云很早就对记者不感冒,他并不是依靠名气来吃饭的人,不要说他本身还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公开的地方,自然不会傻到主动送上记者的笔下,因此,这些年以来纪云的名气都是在圈子里的流传,最有名的地方就是证劵这个圈子里,他从国内的股市上消失之后,又出了股圣、股王这些个名字,但是,没有出现他这样的怪才,不是别的,只是胆子不够大,他们的事迹纪云也听说过,出于对股市的关心,纪云了解了一下这些人做过的事情,发现这些人的手笔太小,没有人像他这样动辄上百亿美元的资金调来狙击股市,归根结底纪云给他们的事迹做了一些分析,结果是,他给这些人下了一个定义,拘束力太大,放不开手脚。

象贺家校这样的人物是不常见的,来访也是带着特殊的人物,那个保安不敢不报告给纪云知道,纪云得知之后,想了一下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纪云隔着窗户远远看着来人,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平静,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来。

贺家校等人在客厅坐下来,周芳芳给三个人端来咖啡,纪云说道:“我跟国安的人没啥来往,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有啥事情?”

贺家校微笑着说道:“真的是这样吗?那么,陈昆那件事你怎么看?”

纪云冷笑一声,说道:“陈昆?他已经死了啊,怎么?他跟你们有关系?是亲戚?”

贺家校收起笑容,很不客气地说道:“我说的是,陈昆的死,有疑点,他的身体里,我们发现了蛇毒。”说完之后,眼睛紧紧盯着纪云。

纪云淡淡地说道:“有蛇毒怕啥?他们在西伯利亚住着,那边的毒蛇很多,矿山的人,经常抓住毒蛇,煮着吃,也许是蛇毒没有清理干净呢。”

纪云的心里明白,注入陈昆身体里的蛇毒很难被检查出来,一共才只有一滴水那么多的蛇毒,经过陈昆的消化和尸体被周转的破坏,外人真的很难发现他的死亡真相。

贺家校冷笑着说道:“咱们不要打哑谜了,你我的心里都很明白,要想杀死一个人,一点痕迹都不留下,至少有上千种办法。”

纪云跟着说道:“你不会是,向我来炫耀你们的杀人手法吧?”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事情的真相如何,相信你的心里十分明白。”

纪云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么,你们是想,把陈昆这件事,栽倒我的头上?”

贺家校话头一转说道:“我们需要合作,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纪云嗤嗤笑着说道:“跟你们合作?那,跟老虎谋皮又有啥区别?”

贺家校板着脸说道:“你这样说话可不大对劲了,我们是代表着国家来跟你谈话的。”

纪云的眼睛狠狠看了贺家校一下,说道:“送客。”他站起来,一甩手走了上去,周芳芳对脸上有怒色的贺家校说道:“请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贺家校对周芳芳说道:“你也是国家的人。怎么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呢?”

周芳芳看着他,说道:“国家的人?现在国家已经不给我发薪水了,还谈什么国家的人?”

贺家校痛心疾首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别忘记了,你还是一个中国人,还是一个炎黄的子孙。”

周芳芳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做间谍的,啥时候就能代表中国了?还炎黄子孙呢?难道刺探情报,窃听**秘密的人也是炎黄留下来的传统?”

“你。”贺家校用力拍了一下茶几,说道:“我劝你,不要太嚣张。”

周芳芳看着他点点头,说道:“看来,你也是那种嫌寿命太长的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得你这样放肆?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结果的。”

送走了贺家校等人之后,周芳芳来到了楼上,纪云站在窗户前面向下看,说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周芳芳嗤嗤笑着说道:“我怎么看你有了元芳的那个桥段了?”

纪云点点头说道:“就是啊,我们面临的就是一桩公案,因此,需要元芳那样的人物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芳芳不屑地说道:“什么解释?他们就是想为自己争取利益,手段无不用其极啊。”

纪云点点头说道:“如果,间谍这种事情也能上得了台面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国家民族的不幸呢,明朝的魏忠贤、民国的戴笠,都是这样的人物,他们杀了无数的人,也不全是好人嘛,因此,特务间谍从来都是冷血的,那种为了任务的完成,动辄冠上国家民族的利益,其实就是一小撮人打着国家的旗号为自己谋取利益,这些都是魑魅魍魉的人,从来都是游走于道义和忠义之间的人物,即使他们打着最正义的旗号,做的也是最卑劣的事情。”

周芳芳笑道:“你倒是对他们挺了解的。”

纪云点点头说道:“我的手下,也有这样的一帮子人。”

“我怎么不知道?”周芳芳很是诧异地说道。

纪云皱着眉头说道:“你要知道这些干嘛啊?这些阴暗面的东西还是不知道为好。”

周芳芳凝视着他说道:“看起来,你也有我不太了解的一面啊。”

纪云说道:“你是女人,最主要的是相夫教子,这样的事情,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你这个样子,将来怎么给孩子以身作则啊?”

周芳芳说道:“难道你想你的孩子将来是那种坦坦荡荡的男人?”

纪云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快快乐乐的童年而已,如果需要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阴暗的一面,再让他们知道了也不晚。”

这是一个很霸道的男人,尽管他自己能去面对黑暗的一面,却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去知道这些秘密。

周芳芳说道:“算了,我是知道你的,从来就没仁慈过,以前的那些做法都是拿出来给人家看的吧?”

纪云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是想给自己的行为正法,找一个什么借口,问问你啊,你当我管理这么大的资产是那么容易的吗?贪婪,从来都是人的劣性之一,依靠拉拢和示好根本不能有效管理这么大的资产。”

周芳芳说道:“我不去问你具体做了什么,你的那个还没公开的组织叫做什么名字?”

“天问。”

这个天问组织是纪云亲自领导的一个专门以收集情报监视手下员工的组织,早在五年前就成立了,由于这个组织并不参与到他的具体经营中去,因此,并不为人知晓,就是慕云红也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它的领导人却是关雪儿,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关雪儿是最先支持纪云的那批粉丝里面的一个,两个人还是同学的关系,当纪云想到成立一个消息灵通的情报组织的时候,想到了很多的人选,他的意思也是找到一个不显山露水的人最好,正如贺家校那样的,仍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人,结果,找来找去,还是觉得关雪儿才是最合适的人选,首先是关雪儿的家庭出身平平淡淡,毫无出奇的地方,其次才是关雪儿这个人一贯做事低调,适合做情报工作,后来跟关雪儿说了之后,关雪儿很意外地表达对做情报工作的热情,于是,关雪儿一直接受纪云给她提供的资金,秘密培养人才。

至于天问这个组织,纪云没有进一步说明,这是他手里的一张王牌,除了他和关雪儿知道名单之外,谁也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全部名单,他并不是因为不相信周芳芳而不对她做进一步的说明,而是,这个组织既然是秘密的,那么,保持它的神秘性才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来。

就在西南大学开学的时候,学生们就听到了关于中国股神会来作报告的消息,这个消息对于理工科的学生还不算是什么,也不全是理工科的学生都不在乎,起码数学系的学生就有一些知道纪云这个人的。

数学,从来是应用十分广泛的一个学科,股票市场也需要用到一些计算方面的专业,因此,纪云在这个学系里面的名声还是很有市场的,冯楠楠推开宿舍门的时候,纪棋奕正在看书,被开门声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原来是冯楠楠,气得骂道:“你发的是什么疯?”

冯楠楠跑进来,狠狠拍了一下纪棋奕的肩膀说道:“小奕,你的哥哥不是名字叫纪云吗?”

“是啊。”纪棋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惊异地回答了一声。

冯楠楠大声说道:“咱们学校马上就有一个名字叫做纪云的来给咱们做讲座了,你别说,就是你的哥哥哟。”

“纪云?”纪棋奕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哥哥,只好问道:“他是做什么的?”

“你别管那么多,先说说你的哥哥,他是做什么的?”

“我哥哥?”纪棋奕想了一下说道:“他,应该是做生意的吧?”

“应该是?”冯楠楠大声说道:“你怎么对你的哥哥一点不了解啊。”

纪棋奕叹口气说道:“你也知道的,我哥哥从小就丢了,一年前才回到家里,因此,我也不是很知道他是做啥的,反正,很有钱。”

“有多少钱?”冯楠楠有一点泄气,有钱人她也见到不少了,有钱算个什么啊,有才华,受万人敬仰才是真正的英雄。

纪棋奕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钱,不过,如果真的是很有名气的那一个,那就一定是我的大哥。”纪棋奕对自己的大哥很有信心,这是她见到的纪云给她带来的信心,纪棋奕还从来没见着比大哥更牛的人,就是西南大学的校长也不行,别的不说,纪云的专机就有两架,防弹的劳斯莱斯车子就有十几辆,还送给爸爸妈妈一辆,还答应她等她毕业了之后还会有一辆这样的车子,自己的车子已经在厂家定制了,等自己大学毕业就能拿出来,这些,都是有钱的表现,除此之外,就是家里的父母二哥对他的推崇和喜爱了。

纪棋奕说道:“很简单,我给嫂子打一个电话问问就成。”

她给周芳芳打了一个电话问道:“嫂子,大哥最近要出门吗?”

“出门?”周芳芳马上反应过来,说道:“对呀,你哥哥要去西南大学讲学呢,芳芳,就是你的哪所学校哟。”

“耶,太好了,嫂子,风云还好吧?”

“好,好着呢。”

“嗯,那我不打扰了。”

放下电话之后,冯楠楠说道:“你有嫂子了?”

“是啊,我嫂子好着呢。”纪棋奕喜滋滋地放下电话。

同是一个宿舍的的徐彤以前就跟纪棋奕不大合得来,看到纪棋奕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不住讥嘲说道:“看你高兴的样子,你哥哥来了有啥了不起的,还有我哥哥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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