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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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倒塌的山梁所腾起的烟尘渐渐消散,声消音绝,万籁俱寂。

“结束了?”程煜侧躺在地上轻声问到,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坍塌搞的有些蒙圈。

“咯吱吱…”李信用力推开胸前的铁皮,找出乱石堆中的一处缝隙把轻轻把身子挪了进去,“呼,结束了。”

“都还好吗?”王长河从一个石缝中探出脑袋喊到。

“嗯。”

“嗯。”

……

“我手抽不出来…”杨丰表情扭曲的痛呼一声,龇牙咧嘴,弓着的身子向外一挺露出半截。

“别急,等我过去。”杨义对着自己的徒弟喊了一声,小心翼翼的从石缝中爬到杨丰的近前。

原来三块不规则的石头刚好压在一起,中间有个缝隙,杨丰的手卡在缝隙里面,任凭他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三师兄,削边。”李信看着停住的杨义喊到。

“嗯。”面对这石堆有些手足无措又焦急非常的杨义听到李信的喊声当即茅塞顿开,点点头以手为刀,爬到杨丰近前挥手削石。

这就是关心则乱,再怎么冷静的人,一旦自己心里最在乎的人出了事,难免会心乱如麻,影响思考和判断。

杨义扬起的手掌如切豆腐一般迅速的将那缝隙扩大,杨丰五指并拢微弓一下就抽了出来,只是手腕处被石棱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血肉模糊。

“出来吧。”杨义拉着杨丰的肩头,一点点的把他从石缝里拽了出来。

“你们先闭气,把灵气运足,咱们出去。”王长河见杨丰已经安全,冲着众人说到,他准备用灵气直接冲开这石堆。

“嗯。”六个人点点头,示意已经做好准备。

王长河身上的衣服一鼓,一道灵气柱冲天而起,在乱石堆中打开一条通道,李信几人先后从通道中飞窜而出。

“唉!”王长河看着已经看不出原型的火车长叹一声,也从通道中腾跃而出。

茫茫夜色下,七个人站在碎石与七零八落的树叉中间,默然不语。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后会突然爆炸?”李信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问出自己的疑惑。

“灵气波振荡的很厉害,起码也是五阶中期以后的高手所为,这天下间,能这么干的只有那些人。”王长河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娓娓道来,面色阴晴不定。

“那些人是哪些人?”蹲在地上的程煜扬起脑袋有些不解的看着王长河。

“司阴部,又叫龙卫,是官方的组织和守护者渊源很深。”王长河简单的说了几句,没有详述,不过一提守护者,李信等人心里便已经有了底。

守护者是自远古人族存在以来便存在的,一直担任守护人族的任务,代代单传,强大无比,共有九脉,也称九兵,每脉都有一把传承圣器,每个兵刃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威力,可斩仙灭佛,分别为东皇钟、神农鼎、昊天剑、盘蛮斧、炼妖壶、无极塔、伏羲琴、崆峒印以及女娲石,只是这些圣器很少动用,非人族灭族不可轻动。

“现在的守护者,和过去的已经不同了。”王长河望着夜空怅然不已,顿了顿接着说“走吧,沿着车道找个车站重新买票。”

七个人下山沿着火车道的道边飞奔向北,一个时辰后,众人来到华阴市火车站重新买了一张票,在候车大厅里等待着早晨七点半的火车。

“昨夜我市南部牛头山发生4.9级地震,导致一辆由广州东发往长安的列车被掩埋…”看着车站候车大厅里的大屏幕上播报的早间新闻,众人相顾无言。

七点半,列车准点到达,一行七人再次登上开往古都长安的列车,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长安火车站的站门口站着七个灰头土脸的道士,惹得来往于车站的众人一阵侧目。

“几位道爷,上哪儿去的,搭车不?”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叼着烟咧着一嘴大黄牙走到李信等人的近前问到,一看就是个开黑车的。

“不用,谢谢。”李信很有礼貌的摆摆手笑着对中年人拒绝到,现在大家正在商议先去终南山还是先去就近找个地方歇歇,毕竟还有两天大会才能正式开始。

“哦~”中年人瞥了一眼李信,看这些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就是远道而来,这几天来的道士可不少,而且出手大方,很好宰。

“各位道爷是去终南山的吗?”中年人并没有对这个小伙子说的话过于上心,把脸转向王长河问到,作为一个混迹于火车站的老司机,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嗯。”王长河愣了一下点点头,而后问到“怎么了?”

“这几天拉了不少道爷去终南山,终南山下有不少住的地方,不过这几天人来的太多,几位道爷去晚了可不一定有地方住,这市区离那儿还挺远呢。”中年男子看似好心提醒的说到,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现在就等着自己要价了。

“哦?这样啊?”王长河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几天过来的人确实不少,自己等人如果去晚了说不定还真没地方住。

“什么价?”杨义看着这个长的就不像什么好人的司机也不废话,直接问价。

“咳咳,这位道爷真够爽快的,看几位也不容易,七个人就收你们四百怎么样?也就是我,其他人肯定比这贵。”中年司机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一踩,皱着眉头作出一副肉疼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四百,有点儿贵了吧?”程煜在一旁冷笑着说到,这摆明了就是宰人啊。

“行,四百就四百,走吧。”没想到王长河竟然一口答应下来,搞的一圈人都有些无语,话说咱们紫阳观也不是那么有钱啊。

“好嘞,各位道爷跟我来。”中年人大笑着说到,心里乐开了花。

“哟,这不是王兄吗!”一个苍老而干涩的老者声音从李信等人身后不远处传来,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朱兄!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王长河顿了下脚步回身大笑着说到,不过眼神中尽是冷意。

在李信众人的身后,一个穿着宽大道袍的小老头正笑着看着他们,活像一个穿着人衣的猴子,由于笑的太假,让李信有一股想上去抽他的冲动。

在这老头的身后跟着十几个看起来气度不凡的青年道人,个个昂首挺胸,看起来颇为倨傲。

“王兄,这次你们紫阳观来的人不少啊,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再现你当年的辉煌了,哈哈哈!”干瘦老道暗有所指的说到。

“不劳你费心,管好你们回龙观的弟子就行了,别回头被人打的满地找牙。”王长河冷笑一声回击到,这个朱庆,真是不知好歹。

“哈哈,放心吧,我们回龙观这次可是冲着头名去的。倒是你们这几位弟子,不知道能不能守个擂。”朱庆说着走向王长河他们这边,王长河充满警惕的看着他,这个老狗最喜欢阴人,不得不防。

“后生可畏啊!我们都老了!”朱庆干笑走到李信身边看向这个对他有些敌视的少年,伸手就拍向李信的肩膀,速度极快。

李信感到不妙,想要抖肩躲过,却发现自己的肩头似乎被禁锢一般,动弹不得,只得无奈的运气于肩,接下这个老头的一拍。

看似轻柔的一掌拍下,李信顿时觉得肩头一麻,一股强劲直冲自己肩头的经脉袭来,不过还好,这灵气终究抵不过李信的混沌源气来的精纯,被挡散大半,只有一些暗劲冲入李信的肩头,并无大碍。

“咦?!”干瘦老头惊讶的看着李信,旋即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简单!”

“朱庆,你过了!不要以为你们回龙观势力大我们就怕你,我紫阳观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王长河脸上的肌肉抽动着一字一句的说到,若不是顾忌到这里不是出手的地方,王长河真想一巴掌打死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

“王兄说笑了,当年你对我下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们走!”朱庆一甩袖袍带着那些青年扬长而去。

“这个老狗!”王长河气的胡子都翘起多高来,“信儿,怎么样?”

“没事,师父,一点儿小伤,明天就能好。”李信强笑一声,揉了揉肩膀,已经把那个老头记在心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回龙观?等着吧!

“嗯,这个老杂毛,一向狗仗人势,不必过多理会,咱们走吧。”王长河对着站在一旁的看热闹的中年司机开口说到。

其实之前王长河就看到了这个朱庆,所以会着急走是不想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朱庆在他看来和一条疯狗差不多,跟这种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妙,何况两家也有一些旧怨,这朱庆一直如十三四岁孩童一般的身高,便是当年王长河一掌的功劳。

“师父,咱们和他们有仇吗?”李信睁大眼睛看着王长河问到,方才看到王长河的表情,李信便知道情况有些不对,只是没想到那个老头会对自己出手,太掉价了。

“回头再说。”王长河看了一眼前面带路的司机说到,李信随着他的目光一看,才想起现在的场合不适合说这些话。

一辆九座的金杯车停在离火车站出口不远的地方,中年司机一脸殷勤的打开车门请众人上车后,便自行上了驾驶位,发动车子。

刚一坐下的李信就感觉这车里的味道很是难闻,是那种难以描述的怪味,像是什么东西发霉似的。

“各位,走啦。”中年司机踩着离合器一边搂方向盘一边挂挡,车子先是向后一倒,而后调转车头向前一窜,对着终南山就疾驰而去。

车子驶出城区以后,便可隐隐看到那被云雾围绕连绵起伏的山脉,遥遥看去,风云涌动在山巅之上,颇为壮美。

终南山,位于秦岭西段,号称天下第一福地,是天下隐修的首选悟道之地,同样也是道门总门的所在地,原本这道门只是作为一个服务天下各修道门派的机构存在,由各派共同派出的顶尖高手组成,可是后来年久日长,道门自成一派,并一跃成为修道的龙头大派。

“各位,到了。”中年司机看着近在眼前的大山,渐渐放慢了车速,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给。”坐在副驾驶的王长河掏出四百块钱递到司机的手中,司机先逐一用手捻了捻,而后又举起来看了看,方才放心收下。

“嘁…”程煜皱着鼻子看着那个司机轻嗤一声,这个骗子还怕被骗?

“嘿嘿,各位下车吧,前面就是终南山,有需要可以打这个电话叫我,随叫随到。”中年人干笑一声,从车子的储物盒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王长河。

“嗯。”王长河点了点头,一行人打开车门走下车子。

“不愧是号称小昆仑啊。”严子章看着不远处奇峻挺拔,秀丽巍峨的山峰感慨到。

“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王长河迈开步子对着不远处山脚下的连片小楼走去,李信等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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