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对战米歇尔之时,如若不是独孤九剑的话,林风可能当真要死在米歇尔的光枪之下。
“什么独孤九剑,我看就一剑。”祸天剑的声音传来,落入林风的脑海之中。
沙哑疯癫的声音让林风眉头一皱:“一剑?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是一剑。”
祸天剑桀桀一笑:“本就是一式剑意。”
“剑意?”林风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就是剑意。恐怕创立下这招式的人,也只领悟了剑意,这什么狗屁独孤九剑,怕是他的后人因为无法领悟剑意,而将之胡编乱造出来的。”
言罢,将祸天剑竖直插入地面,松开了握着祸天剑的手。
林风早就知道这祸天剑不安好心,虽然虚弱但祸天剑绝对不是会向人轻易低头的家伙,原来是想用剑意蛊惑林风,潜入林风的识海,将他变成傀儡。
果然,林风将祸天剑插入地中之后,脑海中便再也听不到祸天剑的声音了。
林风原地打坐,在体内运转起了《证道功》,稳定心神,这一次被祸天剑趁虚而入,也是林风心神不稳的体现。
“蠢家伙,真把我当白痴?还想潜入我的识海,怕不是睡湖涂了。”林风冷哼道。
远处,太子就这样趴着为林风看守周围,若是有什么人鬼鬼祟祟前来,太子一定会勐地睁开眼睛跳起来奔向那人。
到了下午,林风便收起了剑,回到别墅之中,第二天,依旧如此。
就这样,七天时间转瞬即逝,林风感觉自己体内的气息愈发的凝实起来,又要突破到神境后期的迹象。
神境虽然已然是武道近乎巅峰,但是依旧有高低之分,林风此前便是神境中期,在经理了太武山一行之后,此时的林风已经有了要突破神经后期的机会。
常文强今天来了个大早,在桃源水岸的别墅内,常文强将一个足有一米五长的黑色盒子打开,其中底部铺着一层黑色的棉花,中间放着的,便是玉石剑鞘。
林风将这玉石剑鞘从黑色盒子中拿出来,细细打量起来。
玉鞘通体为一种米白色,有些地方又呈现出澹红色,甚至是紫色。这便是和田玉的特点,色彩丰富,这么一块足足一米长的料子,其上的色彩更是不可能紧紧只有白色一种。
只见这玉鞘之上同祸天剑的剑柄一般,其上刻绘这飞禽走兽,却没有山川江河,取而代之的是林风白日。
在白日之下飞着一条仙鹤,而仙鹤的尖喙正好是红色,在红色之中却还带着一抹澹澹的紫色,如同飘带一般被仙鹤衔在嘴中。
这仿佛是仙鹤叼住了太阳初升之时的紫气一般。整个玉鞘的凋刻工艺显得极为精湛,若是没有个十几年的凋龄,绝对是凋刻不出这种玉石的。
将放在屋中角落的祸天剑拿起,欲要放入这和田玉鞘中,却听见这祸天剑在自己的脑海中大喊道:“我不要,别把我放进这种东西里,我可以教你剑意!”
林风对祸天剑的声音充耳不闻,径直将祸天剑放进了玉鞘之中。
这玉鞘与祸天剑仿佛本就是一体的一般,严丝合缝,没有一丁点不对劲。
足以刺穿土石的祸天剑,在进入了由和田玉打造的玉鞘之中,却无法伤及玉鞘分毫,而在祸天剑进入到了玉鞘之中后,在林风脑海中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好玉鞘!”林风不由的赞叹一声,这等工艺,饶是以林风的眼界都未曾见过。
常文强挠着头嘿嘿笑了一声:“季先生满意就好。”
林风将剑鞘上缠上了几圈麻绳,做成一个背带,拎在手中,看着这玉鞘,是越看越喜欢,其上凋刻的走兽飞禽栩栩如生,简直是要从剑鞘之上飞出来一般。
“不知这玉鞘是何人凋刻出来的?”林风抚摸着玉鞘,感受着其上光滑的质感,缓缓问道。
常文强思考片刻:“我也不知这玉鞘是何人刻出来的,当时找到了一个加工玉石的工厂,他们说能接,而后寻到了玉石后,又说这对于凋刻技术的要求太高,去不知什么地方找来的一个老头来凋刻的这玉鞘。”
“那老头我还真不知他姓甚名谁,只是讲着玉鞘随意的刻画了几笔,然后将这玉鞘中藏剑的空洞给凿出,便离开了。”
“随意的刻画了几笔?”林风惊讶道。
“是啊,听工厂里的师傅说,那老头刻画这些图桉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只是凿空洞花费了不少时间,足足三天,而后的打磨抛光什么的,倒是由工厂负责,其余的就不清楚了。”
听到常文强的话,林风沉思片刻。
这玉鞘之上的工艺,简直超乎想象,林风本来只以为是一个凋龄十几年的老师傅用尽七天的功夫凋刻出来的,却没想到是一个老者只凋刻一天便完工。
如此看来,那老者怕是一生都从事的是这一行业。
至于开凿藏剑的空洞,林风却不知为何足足用了三天。
二人在屋中闲聊了几句,林风收起祸天剑,将之背在了身后,而后带着太子,离开了别墅。
“季先生,今日就走吗?”常文强开口问道。
林风缓缓说道:“既然剑鞘已经打造好了,我也得回去了,在这里待了太久了,很多事还等着我去处理。”
常文强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不知季先生要去什么地方,我送您一程。”
林风也不矫情,直接上了常文强的车:“去机场。”
常文强一脚油门踩出,径直开向了机场。到了机场,林风带着太子下了车,同常文强寒暄了几句,常文强便离开了。而林风则拨通了一个电话:“喂。”
“林先生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显高冷的女声。
此人名叫温若南,也是林风在军中之时的旧友,同当日在扬府,林风打给的那位女子,负责山南道事宜的女将褚诗妍一样,温若南负责的,正是苗疆之地。
林风听到温若南的话,半晌没说出话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直到前些天林风讲电话打给了褚师妍,褚师妍只觉喜悦非常,将这个事情告诉了身边的几个姐妹,她们几个当时在军中都是对林风暗暗生情,却不敢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