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瞪口呆。
马路上一片寂静。
马路边,贺英冷眼盯着被熊熊烈火燃烧的豪车。
接着转身离开。
而此刻在旁边一座高楼楼顶,帮主李青云盯着贺英离去当即一握拳头:“该死!这都没杀死他!果然是个怪物。”
……
这边,贺英回到酒店。
然而刚好庄柳青也在。
贺英顿时皱了皱眉。
众人见状赶忙迎了上来:“如何?”
贺英将情况一说。
李渊怒道:“狗日的,老阴比!打不过就来阴的,别给我逮到,逮到我剁碎他喂狗。”
贺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庄柳青愁容点上一根烟:“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李青云已经开始行动,他这种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建议你们不要分散,聚在一起,不要让这家伙有可乘之机。”
贺英摸了摸鼻子,点头。
南沐枝道:“要不要我向镇妖司求助?”
贺英微微皱眉。
李渊当即道:“我觉得可以啊,青云帮那么多妖物,哪怕我们手里的刀砍卷了,剑砍断了也不见得能杀完,我们找镇妖司求助,多派些人来,直接铲平青云帮。”
南沐枝道:“好,我这就联系。”
贺英忽然开口:“不必了。”
众人顿时不解看着他。
贺英冷视几人,摇摇头,叹息道:“太烂。”
南沐枝不悦道:“什么太烂?”
“你们的演技太烂了。”
几人表情一僵。
李渊扯着嗓子喊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还装呢?”
“李渊”嘴角抽了抽,下意识退了一步:“装什么?难道你怀疑我?”
贺英眼睛一眯:“怀疑你什么?”
是啊,怀疑你什么?
我都没说,你自己露馅了。
“庄柳青”笑了,丢掉香烟,道:“这次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一人一个问题。”
几人:“……”
这场戏,扪心自问,自己已经演的非常像,足以奥斯卡提名,却没想到还是被他识破了。
“你。”贺英指着“庄柳青”道:“这次你学聪明了,一上来就点烟,刚才我几乎看不出来。”
“但,其他人出卖了你。”
“哦?”
贺英指着“南沐枝”道:“你,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求助镇妖司,因为你跟镇妖司的关系一般。”
“南沐枝”一愣,笑了:“我就是镇妖司部长,不应该求助镇妖司吗?”
贺英摇头:“你第一个求助的应该是降魔署。”
“嗯?”
贺英没再说下去。
南沐枝是降魔署署长的女儿,每次她都是直接打电话给南朝峰。
贺英指着“李渊”道:“至于你最不像。”
李渊冷冷盯着他。
“不会说话就闭嘴,你一开口,浓浓的青州腔是怎么回事?生怕别人听不出来吗?真觉得自己普通话很好吗?”
“……”
“想学就去百度,看看亭城方言怎么说的。”
“……”
“李渊”给怼的脸都黑了。
贺英一摊手,玄武剑出现,望着众人:“是我杀了你们还是你们互相残杀?”
几只妖物一听立刻暴走,当即抽出武器冲向贺英。
“唰!”
四道金芒一闪而过。
然而只有三颗脑袋飞了起来。
落地,现出原形,三只野猪精。
庄柳青已经逃出攻击范围。
门外响起李青云的声音:“是我小看你了,就不知道接下来你能不能保得住你朋友们的命。”
贺英立刻冲了出去。
一个闪现出现在一座高楼楼顶。
前面李青云刚好消失。
贺英又一个闪现冲过去。
两道如鬼魅般的身影从高楼到半空,从商业街到地下商场。
人们只感觉两道黑影在面前一闪,接着一阵风突然吹过,等再抬头,哪儿还有二人的身影?
追了有十来分钟,绕遍整个青州,贺英最终落在开发区一座破旧的厂房房顶。
李青云就是在这里消失。
厂房已经荒废,大院子里杂草丛生,发黄的墙皮已经脱落。
贺英一眯眼,察觉到一处不对劲。
水泥路上有很多道新的宽轮胎印。
也就是说这厂房还有大货车进入。
可明明已经荒废了很久。
抬头望去,不远处大门口保安亭里还有一名老头子正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剧。
一座荒废的厂房,有轮胎印,有保安,没鬼都不正常。
贺英当即进入厂房。
视线忽然暗下来。
发霉的味道有些刺鼻。
贺英摸了摸鼻子,放眼望去,当即一愣。
偌大的厂房里被打扫的很干净,一排排木色箱子被整齐的码成一排排塞满整个内部,一眼望去,至少几百个箱子。
贺英走到旁边,手一挥,木盖翻开。
松软的稻草里,竟放着一个半人多高的青花瓷瓶。
青花瓷瓶彩釉夺目,花纹古老,一看就价值不菲。
贺英一皱眉。
心里忽的有个猜想。
再掀开另一个木箱,里面赫然放着一把青铜长剑。
时间的年轮并未摧毁长剑的锋利,再加上专业人士精心处理,此刻青铜长剑依旧寒气逼人。
贺英心脏忽的一沉。
再打开。
是一对纯金对角兽。
一路翻过去,所有箱子里都摆放着精致而古老的文物。
偷倒文物!
贺英震惊了。
再看箱子上的标签,全都是英文。
但所有标签上都重复出现一个英文:U.S。
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为什么青云帮帮主是个白人。
因为他成立青云帮就是为了倒卖大夏文物!
耻辱!
愤怒!
要知道至今大鹰博物馆还摆放着我大夏的文物!
这是炫耀!
是耻辱!
李青云,该死!
罪不可恕!
如果只是帮派斗争,贺英绝不会参和。
但涉及到大夏文物,这便是每一个大夏男人不可推卸的责任!
贺英忽然心生寒意。
青云帮成立这么多年,不知道他们暗地里把多少文物偷偷运到国外!
这是小偷!
对付小偷,那就乱棍打死。
贺英正震惊着,忽然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响起。
“咔哒!咔哒……”
从箱子后面,一名佝偻着腰,衣衫褴褛,撑着木拐杖的白发老妪慢慢走了出来。
老妪很兴奋,盯着贺英双目放光:“你终于来了。”
“你在等我?”
“当然。”
“等我做什么?”
“那还用问,当然杀你,嘿嘿嘿……”
老妪笑起来,褶皱满脸,慈祥而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