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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福生拿出了一个棕色锦缎荷包。我接过看了看,又细细闻来,却也似乎只是寻常香草味道的荷包,寻不出有何奇特之处。递给宛若,宛若也同我一样,看不出有何不妥。

福生见我们瞧不出,他接了回去说"这荷包内的香料中,参了碾碎了的芽子草。"

"芽子草?"我并未听说过此物。

福生点了点头接着说:"是滇边所生的一种草,滇边人会在驯马场外围的树林边种植此草,以防马匹不受训制,窜入树林。这种草人闻不出任何味道,但马闻见此草便会掉头回转。若不是府里的驯马人来自滇边,京中恐无人识得此物。"

惊马之事,显然是有所蓄谋。白先生说,此事似乎只是有人欲要给我的警告。

我向来是个逆反的性子,施压越重,我反而会逆反而上,反弹越高。虽然暂时并未查出何人,指使,送顾谦荷包之人亦难寻其踪,但我心中已有所警醒。

此事,我虽气,却不能因着一己任性而闹。况且,若我当真处置了顾谦,难保会有人在坊间散播我公主府难有容人之量,不重贤士,文人的笔墨,永远都是最锋利亦难以剔除的尖刺。

我将顾谦留在了公主府中,又命人前去顾谦家中送了些银粮,以作安置他妻母所用,并书信一封送至贡院,做以推荐。

顾谦得知此事后,急急求见前来谢恩说:"当日惊马之事,实非在下所想,在下本以为必死无疑,可公主明察秋毫,不但未曾怪罪,更为我家中妻母送去银粮安置,公主大恩,在下愧不敢当,只求他日挣得功名,报答公主一二。"

我并未想过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也只是借他之事而博贤名而已。更何况这些小事不过只算得上举手之劳罢了。

不过多年后再见他时,我却不曾想到,只因当日我这小小举动,而得到了何等回报。有时只是你的一个微末之举或者想法,就有可能改变了你与他人的命运。

所以说人活着,还是应要多做善事才好。毕竟送人于花,而手留余香。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八月初九,不到凌晨,赴试众人便赶往贡院参加今日第一场考试,秋闱分三场,每场凌晨发题,次日黄昏收题。

我歪坐在窗旁的软塌上看书,宛若坐在一旁的几案上,手中绣着一个青绿色的荷包。绣了一会,听她轻声的"嘶"了一声,似是扎着了手。我抬头将书防在一旁,拿起娟扇,一边扇着凉一边说:"我瞅着你今儿一早便心事重重的。"

宛若听了话,放下手中绣活,走了过来,将原本只开着一条缝隙的窗子,掀开的更大了些,"我只是担心,不知众位公子考的如何。"

我哧的一声笑,拿着娟扇轻拍了拍她,"老实交代,担心的是谁。"

宛若似是楞了一瞬,而后接过我手中的娟扇,坐到我身旁的小蹬上,为我一下一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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