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喜欢主动点的还是被动点的？”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荤段子了，帮帮忙，塞努。”
“可我看你很享受的样子。而且阿蕾莎也没有变成红色单位，她在主观上并没有攻击你的打算。”
“你怎么还在吐槽，你是自动吐槽机吗？快想办法呀。”
泰隆心里是这么想，表面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今天所发生的刺激，比过往二十年都要丰富。
由于泰隆的双臂都被小女仆压住，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女仆将粘稠的液体喝入口中，然后渡到泰隆的嘴里。
温软的触感传来，小香舌在泰隆的嘴巴里乱窜。
接着是那道难喝的液体，它刺激了舌头上的味蕾后，又窜过了泰隆的食道，直接往胃里冲去。
泰隆剧烈地咳嗽起来，原本想象中的香艳场景并没有出现。
好吧，小女仆看起来没有成年，有这种想法的泰隆其实也挺禽兽的。
此刻，炽热的能量在泰隆的肌肤表面游走，丝丝的热气也从毛孔里探出，将泰隆的外表变为炼钢炉的皮层。
“这是什么？”
泰隆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感觉小腹处有一个火源在燃烧，将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变为烧柴用的填充物。
“在大陆通用语中，这种液体被称为‘世界树的汁液’，是8级炼金药剂。”
泰隆完全没有想到，小女仆会有这种东西。
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的。
而且8级炼金药剂，是泰隆只在教科书上见过的等级。
甘道夫都炼制不出8级练级药剂，而在这之上，就是被所有炼金术士奉为神话产物的贤者之石。
小女仆又接着说道，“而在矮人的语言中，这种炼金试剂被称为‘红树之茶’。”
红树之茶？
泰隆愣了一下。
他对于这种名为‘世界树的汁液’的炼金试剂一无所知，但是对红树之茶这个名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在《刺客信条3》DLC中，‘红树之茶’是一种可以让人喝下去，就变成超人的特殊药物。
服用者通常会在梦中看到动物的身影，一旦看见了什么动物，就会获得什么天赋。
3代的主角康纳就获得了3个动物能力，分别是鹰，狼以及熊。
难道……难道说在这个世界里，猎魔人觉醒天赋，也是通过喝下这种药剂？
“少爷，普通人只能喝一两滴，不能喝多。”小女仆说完伏下身子，将自己犹如牛乳的肌肤靠着泰隆的肌肤。
炽热的能量似乎被她被吸走了，原本冰凉的肌肤表面也变得灼热起来，又很快消失不见。
“但你是约书亚的后裔，你不是普通人。既然约书亚可以喝下一整瓶，你也可以做到。”小女仆说话间泪眼带花，她不断地哭着。
泰隆也没有明白为什么小女仆要哭，明明难受的是自己。
他还想问什么，可脑袋越来越沉，身体也是。
尽管在鹰眼视界中，阿蕾莎依旧是金色。
可是她的身形似乎在晃荡，变出了2个，3个……
是错觉吧……
泰隆只感觉眼皮越来越累，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合上。
小女仆距离他也越来越远，最后在脑海里投影出来的，是一张不怎么熟悉的脸。
猫？
在看到泰隆闭眼后后，阿蕾莎将小手放在泰隆的鼻孔前。
当确认泰隆还有匀称的呼吸时，阿蕾莎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只要等待少爷从黄金之国归来就好了。
小女仆轻声说，她慢慢地脱下女仆服，在月光下露出素白的躯体。
本应该如此，但是在那光滑的脊背上，又浮现了暗红色的纹路。
如果阿蕾莎不刻意显露出来，常人根本看不见。
那是一幅关于某个建筑物的地形图，最中间还用矮人文字写出了一个坐标。
“少爷，当初约书亚没有走完的路，你一定要走完呀。
那一路上会有很多荆棘，你会走的很累……别担心，在这条被龙血浸染的道路上，我将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直到死亡将你我分离。”
她说着不知从哪听来的誓词，神色肃穆，无悲无喜。
……
……
漫天的黄沙遮盖了天空，放眼望去，四周布满了死者的骸骨。
在眼前的是一个阴暗的神殿，高达二十米的淡金色围墙屹立两边，其中还有狼头人的浮雕，有种古埃及建筑物的风格。
“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宿主，里面有单位，看不出强弱。”塞努解除了戒指的形态，也许是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塞努干脆变回了虎皮鹦鹉的外形。
这样的举动让泰隆提升了警觉度。
他在睁眼之后就来到了这里，连辨识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做不到。
在经过了2个小时的晃荡后，泰隆终于死心了。
不管怎么绕，都会绕回到这个神殿入口。
在犹豫了片刻后，泰隆在开启鹰眼的情况下进入了神殿。
在眼前浮现的是一座浮桥，完全用白骨与黄金混合搭筑。
让泰隆惊讶的是，浮桥超过300米，以倒置的形势存在。让人踩踏的路并不存在，如果要经过，估计要有两双麒麟臂才行。
“宿主，这是要考你臂力呀，好在你有刺客职介。怎么办？要过去吗？”
“你在考试的时候，遇见附加题会做，你又会选择不做吗？”
“抱歉，我没考过试。”
泰隆抓着浮桥的手差点抖了一下，下方全都是看不见的雾气，深不见底。
要是掉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除了慢慢往前推进，没有更好的办法。
当泰隆到达浮桥的彼岸的时候，整座浮桥直接塌了。
巨大的蟒蛇从云雾之中窜出，每一条都超过了十五米。
它们疯狂地吞噬着落下来的黄金与白骨，片刻之后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宿主，你想到了什么？”
“《狂蟒之灾》第二部。”望着掉落下来的黄金与白骨，泰隆发现与某个书中描绘过的场景一模一样。
会是那个地方吗？
在迈入神殿后，泰隆发现眼前的建筑物还是很单调的。
四座高塔直入云霄，上方是厚实的浓雾。
还有另外三处是看不出来的磨损的建筑物，也许是岁月变迁，只留下了塌陷的根基。
头顶黑色的影子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在开启鹰眼后，泰隆又发现他们变为了金色。
是特殊人物！
他们分不清男女，说话用的是某种古老的语言，仿佛在教堂里高唱祭祀的圣歌。
泰隆一句都听不懂，塞努也在拼命的翻译，即使它打开了语言数据库比对都没有用。
中文，希腊语，古埃及语，古巴比伦语，日文……
没有一条符合，这是真正意义上区别于人类的语言。
像是鲸鱼在哭泣同伴的死亡，其中又夹杂着军队厮杀时的冲锋号角。
也许使用魔法，就应该唱诵这种充满震撼力的语言。
脑子里电光般一闪，胸口的戒指也发出了颤动。
忽然间泰隆似乎能听懂了，那来自远古的低语：
“人类……是人类啊！”
“怎么又是人类……难道其他的种族已经灭绝了吗？”
“那孩子的血统，似乎在哪里见过。”
“完美的灵魂，和约书亚一样……约书亚回来了？不对，他是约书亚的血裔。”
鬼魂般的声音窃窃私语，但是在泰隆耳边回响的时候，又如古钟奏鸣般宏伟。
“宿主，很抱歉，现状无法分析。”
泰隆也发现了，尽管鹰眼捕捉到了对方，但是只有四个虚无缥缈的影子。
好在它们没有进攻意图，不然泰隆真的不好判断先打谁。
“是驴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泰隆举起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不好意思，这里是哪里呢？”
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骤然停止，泰隆能够看到。
尽管扫描不出来任何数据，可是这四道金色的影子都停住了任何举动。
“怎么回事？”
“你能够听到我们说话？”
“奇怪了，约书亚都做不到，你为什么可以？”
终于，其中一道看起来很雄伟的声音开口了，“人类，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高塔之间？”泰隆环顾四周，他不知道，自己明明在睡觉，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来到了这里。
“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可能，没有信物，怎么可能来到这里。”
“肃静！”这一声浑厚如雷鸣，泰隆只感觉万千雷电在云端中起伏。
随着一声呐喊，周围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
就在泰隆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浑厚的声音开口了。
“人类，这里是死者的国度，尼伯龙根。”
“尼伯龙根?”泰隆心里一沉，“北欧神话吗。”
作为一条历史狗，接触神话是在所难免的。
印第安神话，希腊神话，埃及神话，印度神话等等……
其中北欧神话是比较出名的一种类型。
和贤者之石一样，北欧神话中的尼伯龙根，被各种文学作品加工。
起源于古代北欧的Nilfheim（Nibelheim），在北欧神话中意指“死人之国”或“雾之国”。
而在巨兽大陆上，尼伯龙根被代指为‘财富的国度’，是炼金术士和商人们争先恐后想要去的地方。
前者是为了学习古代的炼金技术，而后者是为了掠夺里面犹如海水一样多的黄金。
根据泰隆环顾四周的情况来看，正如神话所言。
死人的骸骨遍地都是，有巨人的，矮人的，龙类的，还有人类勇士的。
它们和黄金混搭在一起，有些黄金已经化作金水，附着在白骨上。
泰隆已经没有办法辨别这些骸骨的来历。
和前世唯一相同的，就是这里是死者的国度。
只有死者和濒死者会来到这里。
难道我已经死了？还是快死了？
不管哪种结果，泰隆都不敢相信。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自己只是被强吻呀……刀就砍下来了。
“人类，是谁带领你前来的，你身上有谁的信物吗？”
这声音重复了四遍，泰隆能够听出其中的激动。
“塞努，之前我从来没有问过，但是这次我想知道，生存几率有多少？”
“不足0.000001%了。它们每一个的数据都看不出来，逃生概率小于火星撞地球。”
“还不是零呀……”泰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装备与属性，发现还在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在自己的上衣口袋上摸索了两遍，从中摸出了一枚戒指，正是‘阿波菲斯的指引’。
“是阿波菲斯的信物。”
雷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爬行生物，在地上用鳞片刮擦的声音。
一时间，泰隆想到了被胡德杀死的泰坦幻鳞蟒。
只是眼前的生物，要比那条十米个体要大的多。
从头到尾根本看不出长度，巨大的蛇头从浓雾中探出。
蛇头上还长着两根细小的角，以夸张的距离分叉开来。
“我记得很多很多年以前，约书亚也是拿着这个东西来到尼伯龙根的。”巨蛇阿波菲斯说着，不断地吐出了分叉状的蛇信子，“你是百年来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类，你比那你的同类要优秀得多。现在告诉我，你想进行试炼吗？”
“试炼？”
“如果在人类的语言里，就是天赋觉醒的仪式。”
目测已经超过百米的身躯在泰隆身边盘旋，细密的鳞片光滑如镜，却又锋锐如刀剑耸立。
“如果失败的话，会死吗？”泰隆装作小白的样子说。
这下子，所有的影子都大笑起来。
唯有阿波菲斯吐着蛇信子，正经地解释道，“如果失败了，就在尼伯龙根陪着我们吧，和那些死去的骸骨一样。”
“那些都是失败者？”
泰隆眉毛一挑。
千万年来，来到尼伯龙根的人不知多少，但是能够真正走出去的，似乎没有几个。
好处就是，一旦走出去，必然是人类中的精英。
就和鲤鱼跃龙门是一个道理。
“越来越好奇我的天赋了。”泰隆迈出了坚定的一步。
随着脚步踩在地上，漫天的黄沙从四面八方席卷过来，遮掩的迷雾也逐渐散去。
原本被沙子掩埋的神殿也露出了崭新的道路，正如传说所言，尼伯龙根遍地都是黄金。
在外界除了秘银石以外最有价值的贵重金属，在这里多得如同海边的沙。
确实是炼金术士与商人的天堂，足够让每一个奔向真理的疯子付出沉重的代价。
可货币这种东西……只有活着才有价值。
泰隆定了定神，阿波菲斯也跟随在他的身后。
“那么人类，挑战吧。这是只有精锐才能走完的道路。你是百年以来的第一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