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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若真的离不开师姑娘，去一趟魔教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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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离不开她了，我这是高兴。”
似乎觉得回答没有什么信服力，呲着白牙挤出最大弧度的笑容。
“看吧，要是难过，会有笑容吗？我还能再喝。”
柳之溶不管三七二十一，挣扎起身，眼都没睁开，说什么都要下床找酒喝。
离他最近的墨煊明连忙扣住他的肩膀，墨清玄也抓住他乱挥舞的手。
场面一度失控。
“别拦我……我就是高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自暴自弃呢……妹夫，陪我喝。”
柳之溶是习武之人，哪怕醉得再厉害，力气也比寻常男子大得多。
墨清玄还好，墨煊明则直接被甩到了地上的酒壶堆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倒了……”
此刻的柳之溶活脱像个三岁的孩童，语言逻辑不通，只会使用蛮力。
“煊明，你怎么样？”
墨清玄走过去，将墨煊明扶起来。
墨煊明的手掌被酒壶碎片割伤，露出一道很深的血口子。
“夫人，你带煊明去处理伤口，柳兄这里我来照顾。”
羡鱼罕见地从墨清玄的语气中听出一丝焦急，不过她没有时间去细想。
在现代当医生的本能觉醒，她马上接过墨煊明的手臂，两个人出了柳之溶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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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伤药都放在羡鱼和墨清玄的房里，理所当然地，羡鱼点亮了房间的灯烛。
从箱匣中将包扎伤口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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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煊明看着处理伤口动作熟练的秦兮月，竟恍了一下。
明灯烛晕中，女子恬静温柔的神态是那般专注，让他不禁想起了夏日午后的荷塘，静得让人可以忘记一切烦恼。
任谁都想不到，嚣张跋扈的秦兮月会有如此温柔耐心的时候。
“别动，我看看伤口里有没有溅进去碎片残渣。”
羡鱼现在一心想把墨煊明的伤口清理收拾好，因此就没在意到孤男寡女的事情上。
外边是昏暗阴冷的天，楼层内的其他房间都早已熄灭了灯。
在羡鱼握住他手腕的那刻，墨煊明想挣脱偏偏挣不掉，无奈扭过脸，不去看人。
羡鱼喜欢耐心寻找缺陷漏洞，给自己或是别人处理复杂的伤口，是她最喜欢的一项工作。
质地柔软的白锦，羽毛一样，在墨煊明手上伤口的四周轻轻滑过，墨煊明更不好意思了。
秦兮月不仅是他的大嫂，更是曾经苦苦追求他的疯魔女人。
心里没有防备那属实是胡扯。
为转移注意力，墨煊明虚着声音，道，
“谢谢大嫂。”
划清界限，对上上之策。他是在提醒秦兮月，有些事情不能越矩。
羡鱼像摆动玩具一样，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谢谢”，口比脑快，回道，
“没事，应该的。”
实际上，她心里在想着帮墨煊明处理好伤口之后，该吃点什么。
她饿了。
“洒药粉的时候，会很疼，你坚持一下。”
墨煊明不在意，心不在焉地点头，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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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粉末敷在伤口上的时候，墨煊明脸都忍变形了。在秦兮月面前，丢人的事他是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