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姨是我。”
“进来吧。”
吱呀一声。
苏木轻推开木门走了进去,门掩着道缝隙,像是提前为谁留了门。
褐木画框,林落笔砚,屋中摆设依旧充满简易知性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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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矜玉正躺坐在榻上,理着黑发,颜容湿润,一双秋眸直盯着苏木:“来找我做甚?”
看着宁矜玉眸中的流露的点点欣然,苏木还真不好开口对她说,今晚他是来告别的。
因为眼前的女人,虽然有着武神将军的身份,外表坚韧不羁,但内心却是比认识的所有女人都要脆弱。
宁衿玉与画卿的区别其实很小,就在于一个修者的身份。
“这是什么?”
望着苏木手中递来的白色气雾,宁矜玉有些疑惑不解。
苏木轻将手环到宁衿玉腰侧:“按修道来说,这是个保命的小法宝,往后这东西,你必须时刻带在身上。”
心中念叨,聚气运力。
神魂迦娜渐渐散入宁矜玉的后腰周围。
宁矜玉则不明所以地搂着苏木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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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的动作虽是莫名其妙,但宁衿玉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但应是为了自己好。
“小木木,我手上怎么突然生出了个印记?”
......
苏木心中一笑,握着她手:“这是个法杖印记,是保护你的标志。”
宁矜玉皱了皱眉:“我不需要保护,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留着作甚?”
如今,连死寂宗都胆敢插手凡尘之事,苏木对往后宁矜玉的命运走向心里多少没谱。
不过苏木暂时不打算告诉她这神魂的最为关键的作用,当然是为了以后她能同自己一起修道。
“用处当然有,你以后就知道了,而且,你得记好不管何时何地,在做什么,这东西也一定要带在身上。”
明日过后,只要宁衿玉往后遇到什么致命危险,迦娜都会及时出现,保证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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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矜玉望着苏木眼里郑重的目光,不再推拒,点头嗯了声道好。
见一切都在自己安排之中,苏木轻松地呼了口气。
“宁姨,其实我明天一早就......”
“就要走了?”
“嗯。”
看这坏小子一脸澹然的模样,宁矜玉顿时冷笑道:“怎么,吃完抹嘴提起裤子,准备走了?”
苏木一口气没缓过来:“咳...怎么会呢?”
“呵呵...随你吧,反正姨又不是你什么人。你要是走,谁又能拦得住你呢.....”
“矜玉,我...”
“啧.....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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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照耀窗边,秋末反而比东至冷了多许。
窸窸窣窣的房间内,不断有薄裳扔落在地上。
“啊你这死小子,还疼着呢......”
“没事,衿玉,咱换个地方......”
“......你这...怎么总是整些新花样!?”
“......”
翌日,破晓。
滴滴答答的雨声悄无声息,敲着了屋中两人的心头之上。
窗户飞停而落的鸟儿四顾这无时之雨,又转头望了望屋中。
闭着眼熟睡的宁衿玉感觉右肩有些寒冷,下意识伸出手往下拉了拉锦被。
苏木刚醒,感受到宁衿玉搭在他胸膛的手,低头在她额头一吻,温声道道:“醒了?”
“没有。”宁矜玉闭眼喏了喏红润的嘴唇。
苏木笑了笑,轻搂着宁衿玉,闭眼假寐。
昨夜的荒唐,浑身的气力又有了凝聚的趋势。
难不成这方面的事还能修炼?
“系统?”
【宿主能感受到自身气劲渐强,是因为宁矜玉修武多年凝聚的至纯元阴现今已经被宿主吸收完了,所以剑伤有增益,宿主自然会有突破的感觉。
【与此同时,宁矜玉因为凝结多年的元阴全被宿主取走了,所以往后修炼成大宗师的机会几乎微乎其微】
苏木脸色一僵,那这么说宁衿玉的修武之路从此刻开始便没了?
不过,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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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现在不会答应同自己修炼,那是因为凡尘还有未尽的事宜,苏木相信,宁衿玉最后肯定会和自己上山修炼。
那凡尘的大宗师就没这必要了。
日后,不说相伴长生,但至少相伴百年。
至于现在宁矜玉一直要留凡尘为皇朝效命,那是因为她有她的选择和坚持,无论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苏木不想让她为难,不想让她现在就知道结局。
“宁姨我走了。”
“去吧。”
“我昨夜同你说的,你一定要记好了。”
“知道了。”
宁矜玉的胳膊从苏木胸膛移开,侧身转回了里边。
苏木心中悦然,给宁衿玉盖好锦被,转身下榻离开。
窸窸窣窣—
某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宁矜玉的眼眶逐渐颤动。
无声无息的泪珠缓缓滴落。
“衿玉,哭了?”
“啊苏木,你不是走了吗?”宁衿玉抹了抹眼角,错愕转身。
苏木搂住她腰,笑道:“等宁衿玉什么时候不哭了,苏木自然会离开。”
“你这臭小子唔—”
......
...
黄昏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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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离开将军府,离开了东境。
来时四人,回去却只他孤独一人。
前时相伴而来的李韵寒,想必现在早已为了朝政忙得焦头烂额。
而顺带而来赵氏兄弟,如今却是不耐唏嘘,赵锋身亡,赵成没了大哥。
当真命运多舛,不堪揣测。
苏木御剑掠过一座高山,心里闷闷的。
叮!
【请宿主小心,前方有八玄破境修者的气息】
八玄?
苏木刹住脚。
脑中疾速回忆过往情景。
他何时遇到过八玄境的修者?
“小辈,你让本座一阵好找。”
清冷的声音传来。
苏木抬眼望去,只见那树林茂密的山头中,此时正立着只孤傲的冰豹兽,兽眸盯着他,神色气愤。
苏木收剑落下,露出疑惑:“冰豹兄?突然拦住我,是为何事?”
修到八玄的万年老妖兽称他一声小辈,苏木自然受得了。
化为冰豹兽的冰女虽然离着苏木好几米远,但已经打量了苏木许久。
六玄?
这才过了多久?冰女内心震撼,眼中惊讶一闪而过。
“小辈,你那日不是答应过本座,收了荡血草之后,次日会去极雪山吗?”
“原来是这事啊,可是豹兄,我怎么记得,我好像没有答应啊。”
从冰豹兄再到豹兄的称呼,这不伦不类的称呼冰女虽未放心上,但蹙眉的次数却是越来越频繁。
“呵—本座知道当时你没答应,可是你当时为何不拒绝?”
“呃……”
苏木语塞,算是小小理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