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附和吹捧，几个女孩子立马坚持不下去了，哭着说道：“我们不是帮凶，我们是受害者，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
朱绣双手抱胸，淡淡道：“既然你们是受害者，难道不想把伤害你们的人绳之以法吗？你们在犹豫什么？你们在害怕什么？你们应该站起来了。”
对啊，她们是无辜的受害者，她们凭什么要一直跪着，她们理应堂堂正正的站起来，指责那些伤害他们的坏人。
这样的情绪在众人中传播开来，就像是一朵蒲公英一样，被风一吹，就散播出了漫天的种子。
茉莉红着眼睛说道：“我们真的只是受害者，我们是被骗过来的。”
王伦板着一张脸，问道：“那为什么是之前我们访问你们的时候，你们都众口铄金的表示自己是自愿参加研究的呢？”
茉莉脸色苍白，眼睛却是通红，叫人看着就心疼：“我们是被逼的，他们威胁我们，如果不按他们说得做，就会杀了我们。”
朱绣蹙眉，问道：“他们杀过向你们这样的女孩子？”
茉莉浑身一抖，像是响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将头埋的很低，像一只鹌鹑似的把自己保护起来。
这时，角落里一个女孩子说道：“以前有三个女孩子想要逃跑，被抓了过来。然后……然后她们就被杀死了。吊在绳子上绞死的，他们说那就是叛徒的下场，我们没有办法……”
说话的那个就是之前坐在湖边反应很奇怪的那个女孩子，她的身上还是萦绕着一种病态的脆弱感，可这一刻，她脸上坚定的神色足以让朱绣和王伦震动。
朱绣忍不住问道：“他们把你们抓过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女孩子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再次陷入了沉默里。
最后说话的还是茉莉，她说：“他们让我们做苦力，把我们卖给其他人……我不知道被卖了的女孩子们去了哪里，他们说是送去更好的生活里了。”
朱绣不忍再听下去，一向冷硬的面容都柔软下来，她蹲下来，视线和那些女孩子们齐平，说道：“没事了，都要过去了，你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王伦始终记得自己的任务，又问道：“你们认识一个叫柳清岑的女孩子吗？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吗？”
女孩子们小声地讨论了一番，然后齐齐摇头，纷纷回答不认识或者没有听说过，但都是一个意思。
这样的回答让王伦和朱绣的心再次陷了下去，每当他们以为就要柳暗花明的时候，现实却总是把他们用力的推回绝境里。
柳清岑不在这里吗？她如果不在这里，那还能再哪里？那个头头的态度明显是心虚的表现，难道不是在心虚柳清岑的事吗？
朱绣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怎么办？”
王伦更是说不出有用的话来，他心里头的着急不比任何一个人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他接受这样的事实，何尝不是一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