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攻心,锦囊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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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好,这一巴掌打得臣妾茅塞顿开!皇上莫不是想废后?可惜皇臣妾掌握了皇上你的秘密!”孤岫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玩赏的味道,眸底的笑意愈发的肆掠。

这世上的事,天道轮回,因果不变,这一巴掌的确是该打!一巴掌打掉了心底最后的愧疚与不忍,如此看来也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若没记错这个男人是第一次动手打她,一直暗自揣测这个不可一世的皇上能容忍她到何种地步,看来也不过如此。

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他?孤岫若无其事的仰视着那深邃无波的墨瞳,埋葬心底深处那复杂不清的情感,面上仍挂着虚幻的笑。

良久,君亦风终于忍无可忍:“朕以后决不踏入关雎宫半步!”

听到这里,孤岫的心里很平静,竟也没有丝毫的伤心,只是追问道:“君无戏言,皇上可是要牢牢记住才是!”

“是!”

似乎惜字如金,君亦风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激将法果然是很实用,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孤岫半响不冷不热的说了句:“皇上还是尽快离开为妙,以免见了臣妾这张阴险恶毒的脸恶心!”

身形如凝固一般,默立片刻,君亦风转身大步走出。

心松动开来,微微向后一倾平躺在地板上,遥望着头顶上方那金箔装饰翡翠雕琢的华宇屋顶,奢华无双这四个字来形容关雎宫是再为恰当不过的了,相比之下兰陵宫也稍逊几分。

众人眼中的皇后高高在上翻云覆雨,可这样又如何?归根到底她也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如天下的女子一样希望寻得一生良人相伴终老,只是她思念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

从此再也不会踏入关雎宫半步,再也不会……静静的闭上双眼,耳边低低缠绕着当初荻花亭下她那疑似诅咒的话语,睥睨天下,孤独终老!

海棠遵从吩咐回到锦巷,思前想后终究是放心不下,寻思着王爷猝死皇上必定会前去关雎宫兴师问罪,娘娘的性子又执拗全然不在乎礼数,皇上虽是一再纵容却总有例外的时候。

越想心中越发的不安,一不做二不休冒着凛冽的夜风海棠一路匆忙小跑来到关雎宫,间宫外也无任何守夜的宫人,略微思量抬手轻轻的推开了殿门。

镶金琢玉的门顺势大开,海棠提起裙角跨门而入,怔然间脚下的步子却再也挪不动,痴痴地望着大殿中平躺的娘娘,心绪渐渐沉入低谷。

凄然的步步上前海棠双膝跪在孤岫身侧,凝视着那双失魂落魄的眉眼仿佛抑制不住的流淌着哀伤,轻扬嘴角,那笑容是正午的艳阳,刺得她双眼流下泪来。

“娘娘,皇上来过了!”

纤细的睫毛轻轻煽动,孤岫半卧坐起:“他说……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踏入关雎宫半步……”

“只不过是一时气话,皇上他……”唇动了动海棠却再也说出任何话来,在关雎宫伺候已有多时娘娘到底心中牵挂着谁她也分不大清楚,若说她眼底没有皇上,此刻她的伤心难过已经出卖了她最真实情感。

“为了腹中的孩儿娘娘切忌不可伤神,海棠侍候娘娘沐浴吧!”

顺了顺鬓角的碎发,粲然一笑,孤岫反问道:“本宫怎会为了不相干的人伤神?”

“娘娘说的在理!”精灵的挽着孤岫的胳膊,海棠轻灵的眸子里,带着一抹从容淡定。

沐浴过后见娘娘精神不大好,海棠便伸手探了探额头微微察觉有些发烫,想必是娘娘发才躺在地板上受了凉,抽身正要前去传召御医,孤岫却是执意不允海棠只好作罢。

一夜昏昏沉沉,幸得海棠相守榻前悉心照料醒来已无大碍。艳阳高照,金光灿灿,御花园莲池中的荷花已经略显颓败之态,疲惫不堪的零星绽放,幽香淡若游丝。

“那不是兰妃娘娘吗?”

海棠稍稍提醒,孤岫顺着目光望去远处的湖心亭中端坐的人果真是傅芷妍,似乎正在专心致致地作诗抑或是作画。

沉思间,一个念头从脑海里溜过故而心生一计,莞尔一笑孤岫不缓不急的前往湖心亭。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侍女的行礼声惊扰了低头作诗的傅芷妍,抬眸扯出一抹勉强的笑颜,隧放下手中的墨笔绕过案台欠身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审视着傅芷妍那有些慌乱的神情,孤岫心底一阵窃笑。

“诺!”

待众人退去,孤岫饶有兴致的倾身观赏着傅芷妍所做的诗句:回眸三生琥珀色,转身一世琉璃白。

“此诗的下句便由妹妹来替姐姐代劳!”轻拈豪笔蘸饱了墨汁,提笔在半空中僵了僵,忽而下笔流畅的写道:任是 临节三月暮,何须从恨五更风。

回眸三生琥珀色,转身一世琉璃白。

任是临节三月暮,何须从恨五更风。

“妹妹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姐姐今日大开眼界!”仔仔细细的体味一番,傅芷妍忍不住一句赞叹,赞叹过后却是深深的忧虑,以前她似乎小瞧了眼前的女子,那隐藏的城府似乎隐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孤岫的语气夹杂着愠怒,却又不失温柔:“姐姐也是聪明人,妹妹心底想些什么姐姐应该是知更知底!拆穿姐姐的身份对我来说百害而无一益,姐姐大可放心妹妹什么也没看到也没听见,你我之间绝不会是敌人!”

“妹妹……”

傅芷妍一脸迷茫色,孤岫却也不愿将话挑明反倒是岔开话题,指着桌上那被风吹干的卷轴,轻声说道:“姐姐便将这幅墨宝送与妹妹如何?”

见傅芷妍未有拒绝之意,孤岫便轻轻的卷起卷轴,眼底噙着清浅如深谷幽泉的笑意闪身离开。

回到关雎宫便直奔书房,愉悦地展开卷轴,吩咐着随后跟来的海棠:“海棠帮本宫研磨!”

许久不见娘娘如此的笑魇欢脱,海棠也不经意间受到情绪的感染,打心底的柔美甜笑:“娘娘这是要干什么?”

“这几日本宫只需做一件事”

海棠不解,边研着墨边好奇的问道:“哪一件事?”

“练字!”说罢,露出笃定的笑容。

连日来孤岫一直蹲在书房废寝忘食的练着墨笔字,时不时的凝视着那首与傅芷妍合作完成的诗作,海棠起先并不明白此举意欲何为,但在收拾宣纸的中渐渐察觉到字迹越来越像傅芷妍。

原来,娘娘是在临摹兰妃的笔迹,这也难怪当日在湖心亭讨来兰妃的墨迹,果然是步步为谋,沉思间海棠嘴角浅勾起。

“洛侯可是已撒下了饵就等着鱼儿上钩?”

荒废颓败的宫殿里,一身宫女装束,孤岫将事先准备好的信笺交到洛侯手中。

接过信笺,洛侯转身望着窗外清丽的月色,轻笑道:“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娘娘还请宽心!”

“以后会面要更加的小心谨慎,上回在凝雪宫的后花园便有探子跟踪!”

侧身洛侯凝视着一脸从容的孤岫,神情像是很认真又仿佛是略带玩味:“娘娘是害怕被皇上察觉?”

顿时心烦意乱,孤岫草草地道:“洛侯觉得本宫会将皇上放在眼里吗?”

“是本侯故意传到皇上耳边的!”洛侯声音陡然凌厉起来,扳过孤岫的肩膀,迫使着她面对着自己,“娘娘这是生气……”

孤岫只觉得好笑,慢悠悠地道:“洛侯莫不是爱上本宫了!”

“这都被娘娘您看出来了!”

抬手掰开落于肩头的掌心,孤岫曼妙的转身迈出几步又忽而故意回眸浅笑:“洛侯可要三思而后行,爱上本宫的下场会很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背后传来洛侯的声音,全然当做耳边风一吹即过,伴着融融的月光孤岫的身影在廊下拉出长长的阴影。

秋风乍起,凉意微现,游廊左右高悬的琉璃灯盏微微摇曳,碰撞交缠铃铛作响。

“这信笺……原来那日妹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傅芷妍气急败坏的横冲直撞而来,全然不顾惜往日的温婉贤淑。

“姐姐可真是后知后觉!”

微沉下巴,傅芷妍挑眉回瞪着她,恼怒之意暴露无疑:“重枭他……妹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那倒也未必!一个是你爱的人一个是你爱的人,该怎么做姐姐应该比妹妹更清楚!” 语罢,傅芷妍一手捏住她的喉咙,杀气渐生。

双手陡然发力摆脱钳制,孤岫反顺势将傅芷妍推到在地,笑得欢快。

“温柔善良这就装不下去了?自以为是的女人,总将男人看成是傻子,其实只要多留神,你就会发现,他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多,你敢不敢赌上一赌?”

垂眸望着无话可说的傅芷妍,继续冷冷道: “重枭的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此番又可以看清君亦风对你的情意究竟有多少。对姐姐而言找到心中真爱未尝不是圆满的结局!”

一时傅芷妍既伤心又失望,君亦风对她的情分究竟有多少她心知肚明,又何须多此一举自欺欺人。

只是,重枭那个将她从暗无天日的深渊里解救出来的男子,那个为她杀了将军之子被杖责三十的男子,那个真心爱她护她的男子,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踏上一条不归路。

“聂孤岫,姐姐我送句话给你。斗来斗去,最斗不过的是人心;爱来爱去,最爱不得的是仇敌!”

斗来斗去,最斗不过的是人心;爱来爱去,最爱不得的是仇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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