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又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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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一路走一路嘟囔,他说:“为什么大家都非要认定是母后做的坏事?为什么就没人怀疑是蓉妃家人干的?”

梅香说:“爷,怎么可能是蓉妃的家人干的?谁家不想自己女儿当上皇后呢。再说了。大皇子也是他家的血脉。”

对啊,大皇子也有大禹国的血脉。梅香的一句无心之话,令樊鼎脑洞大开。在山上修行时,曾听师父讲过大禹国的一些事。

他问李密道:“蓉妃去世后,她的母亲没有来理论过?”

李密说:“没有。听母后说是那几年他们国的皇帝病危,皇后听政。国内老臣不服,上疏弹劾。皇后许诺尽快找到继承人,还政于新皇。”

樊鼎说:“找到了吗?”

李密摇摇头说:“没有。都二十年了,皇后已经白发苍苍。”

樊鼎好奇地问:“大禹国就没有皇子吗?或者是另外继承人?”

李密说:“听母后说,大禹国虽然后宫嫔妃众多,可皇帝就生了一儿一女,儿子自小体弱多病,没有活过十五岁。女儿就是蓉妃,她曾跟着他父皇访问我国,对我父皇一见钟情,非要嫁过来。”

樊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李密说:“阿鼎,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知道?你不会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吧?”在他的心里,樊鼎知识渊博,无所不知,今天才发现,也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不觉一丝得意的笑容挂上了嘴角。

樊鼎尴尬地说:“我自小被父母遗弃在寺庙,被师傅收养,带到深山里跟着师父修行,一年前才出的山,你也看见了,这个地方除了邻村的大妈来帮忙,就是病人,这些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还会再提起?”

李密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他自幼多病,一直被母后藏在羽翼下,按照母后的安排生活,他不想当太子,只想自由自在地飞翔。在樊鼎的医庐住了这几天,他觉得自己就像换了个人,快乐极了。不用再喝那些难以下咽的中药,不用相亲见那些胭脂俗粉,不用应酬那些达官贵人,每天跟着樊鼎行走在大山田野河流之间,拥抱大自然。生活原来可以这样简单。

他们边聊边走,回到了医庐。一进院子,看见满地凋零的桃花,一片狼藉。丁力手持宝剑,怒目圆睁,一脸的杀气,像个黑煞神般地站在院中。

樊鼎不知道他们不在时这里发生了什么,看着李密说:“庆王爷,我的桃树招谁惹谁了,要被砍成重伤?”

李密觉得很丢脸,看着丁力黑着脸说:“你不愿意在这里可以回去,不要拿桃花撒气。”他以为丁力见他们离开心里不爽故意破坏没事找事,让他难堪。

梅香为了讨好李密更是火上添油说:“哎呦,我还以为有贼人来了,打得好惨烈。原来是和桃花较劲。”

丁力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只鸽子......”他朝树上一看,鸽子早就不见了。

梅香指着鸽子笼说:“什么鸽子?你的两只鸽子不是好好的关在笼子里?睁眼说瞎话,拜托你找个别的理由好吗?明明就是一个辣手摧花。”

丁力有口难辩,恶狠狠地瞪了梅香一眼,只能自认倒霉。拿起笤帚管自己去院子里扫地去了。

梅香朝他的背影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去厨房做饭。其实,在她心里丁力这个人就是看上去样子凶凶的,其实人并不坏,也很敬业,不知为啥庆王爷就是不待见他。

樊鼎转身走进问诊厅,他还有很多疑问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李密见樊鼎心情不好,以为他还在生丁力的气,赶紧跟了进去。樊鼎点着茶炉,烧水沏茶。李密没话找话说:“阿鼎,你还有事要问我吗?”

樊鼎回答道:“目前没有了。我只是在想,蓉妃也太可怜了,堂堂一个公主,出了这么大的事,大禹国连个吊唁的使团都不来,也太说不过去了。”他觉得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忽然有些同情蓉妃起来了。

李密说:“古话说,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阿鼎,你也别太难过了,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心思管别国的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口一个阿鼎叫的很顺嘴,好像他们很亲热似的。

樊鼎心想,这次事件的矛头一直指向皇后,为什么皇上不但不调查皇后反而听之任之,让她善后,从李密的口气中可以听出,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既然大禹国也在觊觎蓉妃的孩子。怎么已经22年了,也没见大禹国找到继承人,还是老皇后主政。而蓉妃也一直附在李密的身上不肯走。大皇子到底是谁偷走的?不解开这个谜,李密生命堪忧。他觉得心里闷闷的,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喘口气。只听扑啦啦一阵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一只灰色的鸽子飞进屋来,落在了桌子上。

“是小灰回来了。”樊鼎高兴地抓起鸽子从它腿上拿下了一个小竹筒。师傅终于发来消息了,他接到了樊鼎的飞鸽传书,已从大禹国往回赶了。

樊鼎松了口气,师父云游一年多了,现在去了大禹国。师父是大禹国人,老皇后是他的姐姐,蓉妃是他的外甥女,他是不是能带来什么消息。

李密见樊鼎看过来信心情转好,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说:“我还以为只有丁力喜欢用信鸽,没想到你也有。是谁给你的信?”

樊鼎淡淡地说:“是我师父,他收到我的我的信了。”

李密说:“你师父?哪个大禹国的得道高僧?”

樊鼎点点头说:“是的,就是他,很快就会回来了。”见李密总是缠着他,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说吧,想问什么?”

李密憋了好久,总算是等来了这句话,开心地说:“还是阿鼎最了解我。你现在能告诉我,我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有救吗?”

樊鼎说:“好吧,是该让你知道了。你的病是怎么回事。因为有个阴灵附在你的肝脏上。如果不超度走这个阴灵,你的病不会好。现在,你知道什么你久治不愈的原因了吧。”

李密吓了一跳,看着自己的腹部问道:“阴...灵...什么是阴灵?”

樊鼎说:“就是你的冤亲债主。你有意无意伤害了他们,他们找你复仇来了。这就是佛教里所说的因果关系。”

李密紧张地说:“难怪你一直问我有没有伤害过什么人。那个阴灵一定是蓉妃。”他想起了蓉妃的诅咒,觉得背上凉飕飕的,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水壶里的水滚了,从壶嘴里冒出了一股热气。樊鼎给李密沏了一杯绿茶。茶叶的清香在屋子里面面地飘散开来。

樊鼎喝了一口茶说:“到底是谁还不一定,等我问过了才知道。”

李密还是没有理解樊鼎的意思,看了看周围说:“你要问谁?问丁力吗?我看他就不顺眼,丁点大的事都要向母后告密。摆明了就是母后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

樊鼎不解地说:“为什么说我要问他?”

李密说:“我和梅香你已问过,除了丁力,这里还有别人吗?你总不可能去问那个所谓的阴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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