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辰桉顿了顿,呼吸开始不均匀,跳动的心脏似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才甘心,他一只手勾过她的脖颈,头埋在她的颈窝上,对着她的耳朵亲昵了一阵,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挽晚把他的衬衫脱了扔在水中,柔软的小爪子开始抚着他的后背...
手心处还在流淌着鲜血,不一会儿就沾染了郁辰桉的整个后背,不过她却感受不到疼痛,把自己整个人紧紧地贴了过去,就像是夏天热的时候,会把手掌贴敷到墙上一样。
郁辰桉把她横抱起来,旋即出了游泳池。
小花追人无果,又怕被人发现就折了回来,结果找挽晚的时候,却看到了泳池里紧紧黏在一起的两个人,吓得他捂住眼睛赶紧转了个身。
郁辰桉邪眸瞟过他一眼,"滚!去让人打探岛上的消息。"
小花又转过身来,闭着眼睛行了个礼,说:"是!我这就滚,保证三天内都没人敢来打扰狱主!"
郁辰桉倏地一怔,一只手撑住身子,另一只手撩了撩湿淋淋的头发。
——我在干什么?
这个想法突然充斥在他的脑海中,将他快要沦陷下去的意识,狠狠拉了回来。
季挽晚不过只是被人下药了才会这样,而自己并没有,为什么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
挽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嘟囔了两声听不清的字眼,手上又抚上他的背部,血液在上面来回摩擦着。
郁辰桉深呼吸了一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在挽晚的脸颊上,须臾,他说:"今晚算我欠你的,等你醒了再怪我罢。"
话音刚落,挽晚拉住他的胳膊往下拽,两人又拉进了距离...
窗外雨过天晴、暖阳高照的时候,屋里还是黑压压的一片,郁辰桉从软床上下来,径直走去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窗帘是两层加避光的,所以在室内只要不打开窗帘,屋里便同黑夜一般没有什么区别。
片刻,郁辰桉走出浴室后,他想了想,还是去把挽晚抱了起来,人在怀里软糯地哼唧了一声,但很快又没了声音,像晕睡过去了一样。
郁辰桉微微蹙着眉,伸手去给她把脉,发现脉象不仅平稳了,就就连她的脸颊也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在仙药宫学习研究了多年,郁辰桉还从来没接触过此类药物,更没想到这样的解法竟然比解药还管用。
帮挽晚清洗了一遍之后,郁辰桉开灯后才发现,她手掌上的扣伤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还有她手臂上的抓痕,血液已经凝固了,但依旧触目惊心,很难想象如果他再回来的晚一点,她还会不会有命在。
这笔账一但算下去,贝诺塔不死即残!
郁辰桉穿好衣服,把挽晚的伤口处理好后,他又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睡衣给她换上,然后才起身出去了。
卧室里只有他的衣服,挽晚来陵城的时候,除了一个手机就没有什么身外之物了,连穿的睡衣都是她"偷"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