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两个女人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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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神冢刀坟内,初冬的风雪,卷起风霜,扬扬洒洒。

黑墙之中,时不时涌出一道黑魂,就像一条飞鱼,从海面飞出,最终落进海里,不知所踪。

丘同棺到小院中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陶姗姗的身影,只剩下一屋子散乱的书籍。

无可奈何地他,只能离开,等到三日后,再去神冢刀坟里寻她,他只是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来得及劝,也来得及拦,纵然到时劝不下,拦不住,死皮赖脸抱大腿都行。

毕竟现在陶姗姗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了,亲娘也胜似是半个娘啊。

失魂落魄的他,不知不觉到了花圃院前,看看时侯,差不多也应该进园子帮蒋伯的忙了。

可是他刚一进园子,却只觉得眼前一花,红红绿绿站了一排罗汉青。

丘同棺还没来得及喊上一声,就被罗汉青,架着飞进了花阁。

蒋伯就在不远处忙着花活,丘同棺试着喊了几声,蒋伯始终未回一句,他也证实了这次又是三绝帛术在作妖。

花烟霞白玉般的手上,拿着一个小瓷壶正在给一盆草浇水。

丘同棺认得那草,他平日驾着车马,在路上不知道能碾死多少,这种草随处可见,遍地都是,他甚至不知道这草叫什么名字,但是这种草也根本不需要名字,没人养的草,要什么名字。

花烟霞放着一园子的万紫千红,独爱这一盆野草,着实让丘同棺有些想不通。

罗汉青将他推倒在地,地上生起藤蔓,将他捆了三圈。

丘同棺像条上岸的鱼一样,不停地挣扎着。

花烟霞将小瓷壶中的水装满,小心翼翼地安放在丘同棺的头上。

只听她细声在丘同棺耳边说道:“别动,若是这壶中的水洒出来一滴,我保证你人头落地,哦,不对,你现在头本来就在地上,应该是身首异处。”

她的声音就像一条冰冷的蛇,从丘同棺的衣领处钻了进去,贴着他后背的皮肤,喷洒着冰冷的毒气。

丘同棺僵着头,努力保持着他头上瓷壶的平稳。

花烟霞坐回案几后,问道:“我问你昨天你师娘进了神冢刀坟做什么?”

丘同棺答道:“自然是找我师父去了。”

花烟霞眼中寒光一闪:“很好!那她是不是彻夜未出?”

丘同棺答:“入夜之后,过了一个时辰,也就离开了。”

花烟霞道:“倒还算懂些规矩,不然你今天非死不可。”

丘同棺道:“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花烟霞道:“别急,死罪是没了,可是还有活罪总要找人受上一受的。”

她起身,从案朵后绕了出来,慢慢靠近丘同棺,丘同棺周身被缚,无法动弹,只得叫喊道:“你要干嘛???你问的我都说了!你还要怎样?”

正在花烟霞要动手的时候,园中蒋伯的声音响了起来:“黄管家找我什么事啊?”

许是蒋伯上了年纪了,耳朵不太好,他不知道自己说话太大声了,一下子惊住了花烟霞。

花烟霞看向了园子门口,门外支了一个头,正是黄管家。

黄管家正拼命地打着手势,让蒋伯小心一点,蒋伯却是始终没有回应,他只能招手让蒋伯赶紧出来,蒋伯这次也懂了黄管家的意思,朝着黄管家走了去,黄管家一把将蒋伯拉了出去,两人在门口低声说着什么。

虽然有三绝帛术防着,但是花烟韦的三绝帛术只学得了皮毛,人一多,难免就会漏了声响,花烟霞望着地上的丘同棺,说道:“今天就放过你,一会罗汉青把你抬到后门去,你再绕着从前面进来,你要是敢告诉蒋伯,这里发生的一切,下次我可就不跟你多废话了。”

心系小命,丘同棺只能拼命地点着头。

花圃有个小小的后门,只是方便有时运些花泥出去,罗汉青抬了丘同棺,直接将他甩了出去。

丘同棺在地上滚了两圈,身上的藤蔓,触地的瞬间,消散不见了。

他哀怨地看了看那个后门,老乞丐曾经跟他说过,女人的是吃人的老虎,丘同棺如今深以为然。

丘同棺绕到了前门,远远看见蒋伯和黄管家相聊甚欢,黄管家一脸喜容,蒋伯也是微露喜色。

黄管家眼睛很毒,远远地就发现了丘同棺,急慢招手让他过去。

丘同棺拍了拍身上的土,小跑了过去。

黄管家笑道:“同棺啊,这是你去哪儿忙了,跑得这般的急。”

丘同棺看了一眼,站得最近的那株罗汉青,他清楚地明白,他现在要是敢在这里述苦,罗汉青转头就能一字不落地交待给花烟霞。

他打了个哈哈:“刚去了师娘的院子,帮着搬了书。”

黄管家会意地笑了笑:“昨日女菩萨可是进了神冢刀坟?”

丘同棺不明白为什么在同一天里,黄管家和花烟霞都要问他同一个问题。

黄管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他眯着眼看着蒋伯:“怎么样,蒋伯,我说的没错吧?我这人,没啥长处,就相面这块,自认还没走眼过。”

蒋伯会意的点了点头。

丘同棺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黄管家拍了拍丘同棺的肩:“唉,同棺,我可是真羡慕你,你看看你天天师娘师父叫得多新热,放我们这儿,楼主不发话,我们最多只敢叫一声女菩萨。”

丘同棺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若是叫她师娘,我怕她会生气。”

黄管家急道:“同棺可不敢开玩笑,在楼主没有发话之前,我们可不敢改口,那是要犯忌讳的。”

丘同棺有莫名其妙:“这关楼主什么事?”

黄管家道:“同棺兄弟,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我们都懂,你就不要装了。”

蒋伯也含笑说道:“楼主孤身一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虽然晚了一些,但是现在大小姐也正好刚刚回来,一家三口也算是晚年安乐了。”

丘同棺总算是明白了他们一直在这儿暗乐什么了,他惊道:“什么?你们以为师姐她跟楼主?”

蒋伯两人点了点头。

丘同棺道:“不是,谁告诉你们的?我去把他嘴撕烂。”

黄管家道:“不就是你告诉我们的咯。”

丘同棺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怎么不记得了?”

黄管家道:“我帮你理上一理哈,你看,你喊女菩萨是怎么喊的?”

丘同棺干净利落地答道:“当然是喊师娘,最开始也不是我要喊的,后来是她逼我这么喊的。”

黄管家娇傲地说道:“这就了对了嘛,你别看楼主一把年纪了,魅力还是不减当年啊,居然还能引来女菩萨的芳心。”

丘同棺道:“你到底在说个什么鬼?”

黄管家道:“你看你,还给我装是吧?我再问你,你喊楼主怎么喊?”

丘同棺道:“自然是喊楼主啊?”

黄管家道:“我不是说这个称呼,更私密一点的,私下你是怎么喊的?”

丘同棺想着自己平时暗地都是喊花痴绝,什么老狗,老畜牲之类的,一时也难以开口。

黄管家见他有些有难,以为他不太好意思喊出那个称谓,好心地提醒道:“是喊师父,对不对?这事我们早就从楼主那里接到了传讯了。”

丘同棺这才猛然想起花痴绝是说过要教自己武功来着,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什么拜师收徒的仪式,所以他们之间到底是不是师徒,他也不太确认。

黄管家接着说道:“很早以前,楼主就已经在内府传了讯,不然你以为那神冢刀坟,是人人都可以进进出出的地方?现在就别再狡辩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丘同棺终于明白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之间的联系了。

他现在只觉得头疼,他用手捂着头,以一种极其难受的面容问道:“所以,你们一直以为,我师娘跟楼主。。。哈?”

蒋伯和黄管家慈祥地一笑,一齐点了点头:“嗯~~~”

丘同棺的手狠狠地在自己头上拍了拍,他此时恨不得把脑袋给拍裂了,然而这一切的起因,却正是因为他喊的那一声师娘,怪谁呢,谁也怪不着,只能怪自己。

丘同棺道:“你可见我师娘有出去过?”

他现在可要马上找着陶姗姗好好跟她解释一下现在状况才好,若是后面有人在她的面前,说出了他们以为的那层关系,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丘同棺他自己了,到时就不只脱层皮那么简单了。

黄管家道:“这倒是没注意,她不是应该。。。还在神冢刀坟里面嘛?”

丘同棺打断道:“没有,她昨天晚就出来了。”

黄管家道:“哦。。。那慢慢来,这种事急不得。”

丘同棺看着黄管家,真是有口难言,再这样说下去,估计连孩子都能聊个大概模样了。

他道:“我先去找找师娘,蒋伯,花圃里的那些体力活,你留着我明白来帮你。”

蒋伯道:“知道了,我还没有老到那点体力活都做不来,你慢着点,别急。”

丘同棺一溜烟地往小院跑了去。

可惜小院里还是没有陶姗姗的影子,只剩下一堆书。

丘同棺瘫倒在那堆书上,心里想着,一会若真是见了陶姗姗,该怎么跟她说这件事,若是稍有差池,怕是他直接就会被陶姗姗的怒火给湮灭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要了命,现在丘同棺一个脑袋两个大,准备了无数说辞,可是最终还是绕不过他自己这一环,要不是他说糊了嘴,怎么可能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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