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只是收尸的话，厉鬼为什么要弄死你？”
白青青看着张磊，一脸审视。
“这个我哪知道啊，我真的只是收尸……”
张磊哭丧着脸，表情十分委屈。
难道是这个厉鬼气性很大，即使只是把它埋了的人也要被弄死？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当初弄死它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想到这里，白青青再次面向张磊。
“那个厉鬼生前是被谁弄死的，你知道吗？”
张磊回忆了一下。
“我觉得应该是我那个老大……”
觉得？
这个回答有点飘渺了。
“怎么是你觉得，你不确定吗？”
“不确定，因为我去的时候那个女的已经被弄死了，我根本就没亲眼看到。”
“没亲眼看到？”
“对，当年我就是负责收尸体的，其他的事儿老大也不会允许我看。”
张磊的表情很坦诚。
白青青却不满的皱了皱眉。
没亲眼看到，就说明好多事都不知道，不知道厉鬼是因为什么死的，怎么死的，死前经历了什么？甚至不知道是死于谁手。
不知道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想要弄清厉鬼没有入轮回的原因就更难。
只知道是被人害死的，这一信息简直像一句废话，完全没有用。
“白姐，咋的了？”
张磊突然改口的恭敬称呼，让白青青吓了一跳。
“你比我大那么多，你管我叫姐？”
“这是敬语。我们这个圈子里，都管别人叫什么姐什么哥的。我当年那个老大就是这么叫教我的。”
想到那个老大，有关于到底死于谁手的问题，白青青却突然灵机动。
她忽然想起二哈曾经说的，那只厉鬼之所以如此之凶，是因为她已经背了一条人命。
厉鬼弄死的，多半就是曾经伤害她的人。
逆向思维一下，只要知道那个老大是不是还活着，就知道凶手是不是他了。
“你说的那个老大，他还活着吗？”
张磊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迷茫。
“这个我不知道啊，我已经很久不和她联系了。”
“你们是因为什么断的联系？”
“因为……”
张磊犹豫了一下，还是和盘托出。
“因为那件事，我和我老大一起进了局子。但我老大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竟然比我还早被放出去。等我出来的时候就联系不上他了，估计是怕被连累吧……”
弄出人命的，居然比收尸的还早放出来？
这别说是鬼了，连人的怨念都会很大。
“那你现在有没有办法跟他重新取得联系？确认一下，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这个恐怕够呛……”
张磊面露难色。
“不过，关于他活着还是死了的问题，应该挺容易知道的，在道上打听打听就行了。”
白青青想了想。
“那你就用自己的方法，打听一下，你之前的老大是活了还是死了。”
“我这样……”张磊为难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也出不去啊！”
“谁让你出去打听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没有手机吗？”
白青青跟张磊说完，自己也掏出了手机。
准备用万能的某度先搜一搜。
互联网在前几次事情上可帮了她不少忙。希望这一次也能派上用场。
白青青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几个关键字。
“别墅、入室抢劫、强X、死亡……”
页面很快跳转。
大概翻了一下，没有一个是她想要的。
更换关键词，继续搜索。弄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什么相关线索。连相关事故报道都很少。
看来张磊说他们老大有门路，不是假的。这么大的事儿，都能在互联网面前隐匿。
再仔细搜，说不定也会有收获，但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白青青想了想，起身朝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张磊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询问，似乎不太敢独自一个人呆着。
“我？我去验证一下，你到底有没有说实话。顺便你不是一直想要这间宠物店吗？你今天就在里面呆着，好好体验一下吧！”
……
白青青其实并没有去验证，张磊到底有没有说实话。
想要验证这一点，要办的事太多，时间上耽误不起，还是等两天再说。
她真正离开宠物店的原因，是想到处打听一下，如果当年真的在那栋房子里闹出过人命，事情应该不会小，换而言之，周围的老住户多半对那件事会有所耳闻。
即使网上没了痕迹，民间对于这种事儿，应该还是记忆深刻的。
她必须得搞清楚，那栋屋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厉鬼在杀人之后的怨念并未平息，相反，还紧追着张磊不放？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白青青先给二哈打了个电话。
把事情经过在电话里一说，那头的二哈沉默了片刻。
“……厉鬼不会因为有人给收尸，却反而想要那个人的命。这种情况多半只有两种解释。要么张磊说谎要么厉鬼有极其特殊的理由……”
特殊的理由？
白青青的大眼睛眨了眨，没有半点思绪。
“那你就快去调查。”
二哈的吩咐冷血无情，又一次挂断了电话。
白青青只得独自前往那栋房子周围调查。
只有把这些疑点都解开，才能找到厉鬼不入轮回的原因，也才能与厉鬼做交易，赢回碎片。
由于那栋房子地理位置和性质都比较特殊，周围仅存的几栋住户稀少。
白青青转了半天，终于看到一家有人的。
她没有犹豫，立刻上前敲门。
“叩叩叩！……”
“谁啊？”
询问的声音从房子里传出来。
“嗯，我是附近住户，我想跟您这边打听个事儿。”
白青青如实相告。
随即，她感受到有脚步靠近门板，视线彷佛从猫眼里直射出来。
“你要打听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
白青青被拒之门外。
“那个……B18那栋房子，之前有没有出过什么大事？”
“B18？”
门板后面的人重复了一下。
“对对，就是那栋房子。我看他之前一直空着，我想知道空着的原因。”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门板里的人明显变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