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确定康王给他看的那份名单，并不是自己书房收藏的那份。
而冯致远的能耐，他最清楚不过，沽名钓誉而已，压根不可能过目不忘。
所以，他的名单从何而来，为什么可以跟自己的那份一模一样。
“什么名单，我怎么不知道子皓你在说什么！”
冯致远目光躲闪，不敢承认。
沉子皓冷笑着一肘扣向他的后脑勺，“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今天你不给我个满意答复，你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别别别，子皓你听我说，我们好歹兄弟这么多年，又是睡过同一女人的，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又何必动怒呢。”
“我问你名单从哪里来，又为什么要以自己名义交给康王！”
哪怕是心里已经怒火阵阵，但沉子皓依旧在控制。
他咬牙切齿地提醒冯致远，“看在我娘的份上，你若老实交代，我会给你指条活路。否则，我就去康王面前揭穿你，你知道原手稿在我那，康王只会信我。”
“不可能的了，”冯致远轻笑出声。
见沉子皓诧异，他忽然松了口气，笑嘻嘻地补充，“你所谓的原手稿已经被火烧了。我之所以会拿到名单，那是因为秦氏她平时替你磨墨，将你写下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跟了我之后，她不给我誊写了一份。”
“贱人！”沉子皓被气的全身发抖。
“害，原本刚刚看你神情寡澹，还以为你不在意秦氏呢，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嘛。”
“你是不知道，秦氏那小贱人有多骚。哪怕是现在怀着身子呢，还每天缠着我，要不是我机灵找了个理由自己睡，怕是早就被她掏空了。”
沉子皓的耐心告罄，黑着脸一个刀手砍在冯致远后颈上。
原本喋喋不休的人，瞬间昏了过去。
沉子皓冷笑着挑断了他的手脚筯，然后像拎死人一样，将冯致远拎到了秦氏的房间。
秦氏被门板倒地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看到浑身是血的沉子皓，尖叫着不知所措。
沉子皓将冯致远扔到她面前，眼神冰冷的看着秦氏，“说吧，想怎么死！”
“少爷！少爷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带妾身走吧。”
“带你走？呵，你想去哪！”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一样，沉子皓狂笑着一步步靠近秦氏。
秦氏吓的步步后退，但嘴里还不忘替自己辩解。
“冯致远这个混蛋不顾妾身意愿占有了妾身，妾身多次想死，可妾身又舍不得少爷。如今少爷回来了，总算能解救妾身了，少爷你带妾身走吧，去哪里都可以，只要有少爷在的地方。”
“是爷小看了你啊，秦氏，竟然还会过目不忘。既然你这么厉害，那到了地下，记得跟阎王爷说说你擅长的事，这样就能更快下地狱了。”
“不要，少爷你误会妾身了，少爷，啊……”
沉子皓的刀子直接插进秦氏的胸口，秦氏大睁着眼睛低头。
眼睁睁地看着沉子皓用小小的刀子划开了她的胸膛和肚子，血染红了地板，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孩子也化为血水流出。
但她连最后一口气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