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都说了让你别看嘛。”
冯玉梅察觉到她脸色不好，期期艾艾地从她手里接过仅剩的。
整个人心虚的很。
“我问你，”沉紫烟努力压抑住自己心里奔腾的怒气，才没第一时间对冯玉梅动手。
“其他铺子和田产呢？我记得朱雀大街珍宝阁隔壁的铺子，就是咱们家的，还有京城外二十里地的茶圃也是，还有……”
几年前冯玉梅就开始教她算账看账，她刚说的这几个地方的账本清楚地显示着盈利。
没道理盈利的产业却不好好收着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被败掉了。
想到被败没，沉紫烟浑身怒气再也压制不住，她扣着冯玉梅的手腕，厉声问道，“你说，那些东西都去哪儿了？”
“烟儿！”
冯玉梅被问的头皮发麻。
仅有的心虚，也在沉紫烟语气不善良时变成愤怒。
她甩开沉紫烟的手，振振有词，“那些东西都是我的，我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你虽是我女儿，但我要给你什么样的嫁妆是我的自由。”
“也就是说，你压根就没打算给我备嫁妆。”
彷佛认清了这么一个悲惨的事实，沉紫烟踉跄着后退两步，满眼失望地看着冯玉梅。
冯玉梅一哽，嗫嚅着嘴唇想说些什么，但目光落到木匣子上时，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沉紫烟冷笑着将那几张纸捏皱，随后转身离开。
“烟儿……”
冯玉梅想开口让她把东西留下，但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把剩余房契都给拿走。
梅院里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洛姨娘耳里。
彼时，她正教沉紫琳刺绣。
沉紫琳好动，根本不可能一连坐上几小时，听到下人汇报梅院的情况，顿时扔下手中的绣品，欢喜地开始八卦。
“娘，爹是不是要厌弃沉紫烟了？”
洛姨娘将她扔在一旁的绣品交给丫头收好，才缓声说道，“你爹厌弃的标准是沉紫烟还有没有用，不是她有多过分。”
沉紫琳微愣，眼里难过一闪而过，“那我呢，也会跟沉紫烟一样吗？等爹有需要时，就将我卖个好价钱……”
“放心，不会的，只要还有娘在一天，就不会让你走上那样的路子。”
洛姨娘眼里幽光闪过，随后语气温和地轻拍女儿的肩，“听娘的，以后在府里跟你大姐姐多走动。”
“可是娘，我真的很怕大姐姐，我觉得她很不好接近。我怕……”
“琳儿你听娘说，依娘这些日子对大小姐的了解，她绝不平庸。你看沉紫烟母女就知道了，我们不但不能得罪她，而且还要在合适的时候帮她。”
“可她会需要我们帮吗？”
“帮不帮是我们的态度，接不接受是她的自由。你帮的时候也要注意方法，别大张旗鼓的，只要恰到好处，让知道我们母女俩的态度就行。”
见女儿一知半解，洛姨娘微微叹息，“娘算是看明白了，府中也就大小姐是明白人。你爹他是靠不住的，娘想给你找门好亲事，少不得靠大房帮忙。所以，我们万万不能得罪大房。”
“娘，我明白了，我都听你的。”
沉紫琳不笨，以前跟在沉紫烟身后，也是想抬高自己身价，找门好亲事。
如今沉紫烟靠不住，她必须另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