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沉紫烟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耳边响起沉紫烟问安的声音，沉青婵赶紧收回目光，认真行礼，“臣女青婵，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秦皇后将茶杯递给一旁的宫人。
打量的目光落在沉青婵身上，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看着。
沉青婵对这目光并不陌生，前世秦皇后也是这样打量她的。
但前世她心虚，所以弄巧成拙。
现如今，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在秦皇后看过来时，她挺直了嵴梁，任由秦皇后打量。
甚至在秦皇后即将收回目光时，坦坦荡荡的看过去。
四目相接，秦皇后惊讶出声，“你这丫头不怕本宫吗？”
任谁家女儿，初入凤仪宫都会被她身上的威严惊吓，就连她娘家侄女进宫头遭，也是唏嘘不已。
但这沉荣威的女儿，不仅不惧她，甚至连乱瞟都没有。
这让秦皇后来了兴趣，“据本宫所知，这可是你第一次入宫？”
“回皇后娘娘话，臣女确实是第一次入宫。但跟畏惧相比，臣女心里更敬重皇后娘娘。”
沉青婵回答的不卑不亢，说话期间双手更是一直交叠放在右下腹处，就连站姿也都像是特意训练出来的。
即便是阅人无数的秦皇后也不得称赞，“看来玲珑夫人将你教养的很好，也不枉费你娘当年临终托孤了。”
沉青婵一惊，听秦皇后这话的意思，难道说她跟师傅和娘亲都很熟悉？
所以前世，见她那么上不得台面，才会对她失望透顶？
秦皇后将她的吃惊看在眼里，轻笑出声，“是不是很奇怪，本宫为什么会知道玲珑夫人的名号？还有你娘临终托孤的事，京城里知道的人可没几个，但本宫却知道。”
“让皇后娘娘见笑了，臣女确实不曾听师傅说起过京城中的旧事。”
“她当然不会跟你说这些，害，说起来当年也是本宫对不住她……”
秦皇后像是陷入到回忆中，神情有片刻的低落，一旁的冬画轻笑着劝道，“娘娘您吓到沉大小姐了。”
“冬画你提醒的是，婵丫头在外这么多年，本宫确实不应该在她刚回来时就提这些旧事。”
秦皇后恢复神情，浅笑着朝沉青婵招手，“过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之前见你两位哥哥时，本宫还在可惜，他们两个都没遗传到你娘的好相貌。如今看来，你娘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你，瞧瞧这小脸，跟你娘真是一模一样。”
沉青婵缓步靠近，秦皇后动作亲昵地拉着她的手，一边细看一边评价。
末了直接吩咐冬画，“去把本宫那套九盏琉璃头面拿来，好好的姑娘家素净的像个下人，这像什么样子。”
秦皇后说着扫了一些沉紫烟，眼里有厌恶一闪而过。
“好嘞，”冬画笑嘻嘻地去内室拿头面。
沉青婵赶紧谢恩，“臣女谢皇后娘娘厚爱。”
“你这丫头不用跟本宫生疏，有时间多进宫来，本宫跟你娘当年可是挚友。”
沉青婵受宠若惊，但也没排斥跟秦皇后亲近。
冬画取了琉璃头面来，秦皇后又亲自给沉青婵试戴。
两人明明是初次见面，但那股亲昵劲让人插足不进。
同时进门来的沉紫烟，眼睁睁地被遗忘，她气的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