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十岁骑羊逐沙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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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着灯光,我们找到了老虎的巢穴。虎王是一只白虎,深居简出,但是为虎作伥。

景欣打开符,符只有一个字“饵”。

“这是要我去做诱饵吗?”景欣说。

“有可能。那多危险啊。”我说。

“弱肉强食,没准你去更能让他掉以轻心。”塞仙说。

“那你得保护我,赵衍。”景欣含情脉脉看着我。

“不用这样吧,保护肯定会的,你不看着我也是应该的,看着我难受。”我说。

“好吧,不看你,我直接去。”景欣说完就去了。

景欣扮演了一个迷路的小孩。在老虎的巢穴外大喊“救命”。

半天没人搭理,隐隐约约能听见老虎的叫声,很是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景欣最后坐下了,蜷曲在那里哭。用手遮住被撕破的衣服,楚楚可怜。

这时候虎穴的门开了,一只白额虎走了出来。出门的那一刻,又幻化成人形。

“小妹妹,迷路了吗?我领你去一个地方休息,明天带你回家。”虎王说。

“可是我今晚就要回家。”景欣说,“我娘在家等我。”

“还是留一晚吧,山上老虎多。”虎王说。

“我要回家。”景欣说。

僵持不下,最终老虎决定在路上吃掉她。

景欣把他引入我们事先挖的陷阱,到了地方,景欣突然一跃而过。

“我娘教我蹦着玩儿,山里陷阱多。”还没等景欣说完,虎王就掉下去了。

虎王没来及躲闪,被下面的竹签伤到了腿。

我们赶紧过来,扔起准备好的石子往坑里投。

虎王跳了出来,立马变成一只白虎。

“没想到你们做戏套我,大意了,大意了。”虎王说完,逮到我们一顿狂扑。

这下景欣的裙子被扯了另一边,险些被咬伤。

老虎受了伤,在我们三个的合围之下,知道撑不了多久,想要回山。

“调虎离山才有的这次机会,千万不能放虎归山。”塞仙说。

老虎听到这话,更是扭头就跑。

景欣拿起她的宝剑,准备孤注一掷,就像投标枪一样,一射正好击中他的另一只后退。

这下虎王跑不了了,被我们关了禁闭。

沙鼠界是茫茫的草原。花草丰盛,景色宜人。

“有点像地球上的大草原。”

景欣一路走一路摘着小花。

她突然想起璟然和石克池一开始去东山时候念的小诗:

我采一朵小花,别上我的发卡……

我随后跟着道:

我摘一根狗尾巴,剔上我的门牙……

“你怎么会记得?”景欣说。

“不是和你一样,你演过,我看过。原著是景芮溪。”我说。

“快看,沙鼠,沙鼠!”景欣打断了。

“这就是沙鼠界,肯定能看到沙鼠。”塞仙说,“沙鼠王就是当年赵旭小时候骑羊逐的沙鼠。”

“没想到赵旭十岁的时候骑羊逐的沙鼠竟然成仙了。”我说。

“那不就是你吗,还赵旭。”景欣说。

“好吧,曾经的我。”我说。

“那是得多大一只老鼠啊。”景欣说。

“成仙了就不是老鼠样了。”我说。

“贼眉鼠眼是不是形容他的?”景欣说。

“这个你见了本人去就知道了。”我说。

“沙鼠爱偷吃粮食,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我们将它斩除,恢复草原的生态。现在是简直太猖獗了。”景欣说。

“大老鼠不知道怎么样逮住他。”我说。

“我有符啊,可以打开。”景欣说。

“每次都是一两个字,还要想半天。”我说。

“我可以提前看啊,提前想。终归有想出来的一天。”景欣说。

“算了吧,还一天,不能想一天,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我说。

“好吧,那是个谚语,就是终归有想出来的时候。”景欣说。

沙鼠界的夜晚很快就来了。和地球上草原一样,昼夜温差很大。在虎界,由于景欣没有买棉衣,谁知这里的温差如此之大。

夜晚,要投宿了。师父说我俩天生就是一对,不用再分别投宿了,只开两个单间就可以了。

“无论是璟然的过去现在未来,都是和赵旭这么一个人对应的,所以你们本是夫妻,不用再分开来了。”塞仙说。

“这个难免有点……”我说。

“有点什么?”景欣说。

“有点胜之不武。”我笑着说。

“得了吧,得了便宜卖乖。我还以为你要说不光明磊落。”景欣说。

这一晚我们就住下了。

晚上,景欣问我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然后又问了和璟然在一起的感觉,然后又问了和景芮溪在一起的感觉。

其实,这三个女人都是一个人,只不过在仙球上,过去现在和未来在一个点上呈现了。

“和璟然在一起吗,要问我的过去了,到现在我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和景芮溪吗,感觉……总之都是你了,爱你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不因你的容颜而转变。”我说。

“好感动,我……”

正当景欣靠近我的时候,一只沙鼠从房梁上倏地过去了,然后又投出了一纸约定:要救塞翁,请于今晚子时漠上草原见。

“不好,糟了,师父好像被沙鼠王抓了去。”景欣说。

说完我就起身,去隔壁没看到塞仙人影。

“奇了怪了,莫非沙鼠王在师父武功之上?”我纳闷。

“或许是的,没有人。应该是被人抓走了,看来我们得马上动身。”我说,“等会我和店家商量,给你换一身衣裳。”

这边塞仙被一只沙鼠引出去,转了好一圈,没有逮到。回头看门上一个纸条:欲救两位爱徒,请于丑时漠上草原见。

“坏了,不好,两个人被带走了。”塞仙心里紧张道。

其实这是沙鼠王想出来的一个计策,谁也没有被抓走,只是利用时间差,让他们都误以为对方被抓走了,然后依次出现在草原的埋伏中。

深更半夜的草原,风很大。景欣将右手插在我的左袖中,我们一起往漠上草原飞去。之所以叫漠上草原,是过了大草原有一片荒漠,荒漠里有一片小草原,沙鼠的宫殿就在那里,与人迹隔绝。

“没想到漠中还有这么好看的地方,有绿洲有草原,宫殿辉煌壮观。”景欣说。

“是的,不知道师父被关在了哪里。”我说。

“要不我们闯进去看看。”景欣说。

“走。”

我挽着景欣在宫门前停下了。再往前飞是不行了,因为是禁飞,你想飞也飞不起来。

我们从大门越过去,没想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我们给抓住了。这是一个有磁性的网,吸走了我们的兵器。

这下我们是被网兜住了,被悬起来挂在大门上。我们挣扎了好一会儿,远远看到塞仙过来了,我们才知道中了计。

“糟了,这沙鼠果然精明,我们中计了,怎么办。”景欣说。

“你不是有符吗?”我说。

“可是我的手被捆起来了,怎么拿。”景欣说。

“你放哪了,我帮你。”我说。

“放胸口这儿了,因为安全。”景欣红着脸说。

“好的地方不放,竟瞎放。”我说。

“那你也不好拿啊,不也捆住了吗,竟瞎说。”景欣偷偷笑了。

我也笑了,没想到这么配合。连说话都那么配合,不是天生一对我也不相信了。

“那你小心点,我用嘴拿出来吧。”我说。

“那你悠着点,这次全靠你了,拿不出来全部被活捉,到时候以此要挟石克池,我们的功夫就白费了。计划全盘都输了。”景欣说。

“这可是一个技术活,你千万别紧张。”我说,“你要是一紧张咬错了别怪我。”

“必须要咬到,符是我们成功的关键,我不会动,你拿稳了。”景欣一本镇静地说。

我闭上眼睛,用嘴唇轻轻触碰到纸一样的囊,于是咬着拿了出来。

“快点打开啊。”景欣说。

“怎么打开啊?”我咬着口齿不清地说。

“要帮忙吗?”景欣说。

“怎么帮?”我说。

“我也来咬着,你打开。”景欣说。

“那还是不用吧。”我说。

“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你,快点,没时间了,不然师父也要中圈套了。”景欣说。

没等说完,她自己就昂着头过来了。我也只好这么办,打开符一看,符说:天。

“又是一个字,猜谜语呢?”我气愤道。

“天者,二人一大,两个人里面有一个大的?我俩里面你年纪大,解决的方法就从你身上找。”景欣说。

“可以啊,你。不愧是猜字高手,既然从我这里下手,我就知道方法了。”我说。

“什么办法?”景欣说。

“虽然铁器被网吸走了,但是我怀里有一个点火棒,你把他咬出来,一吹就能着火。”我说。

“这个简单的办法你怎么想不到?是不是非要来我这把符咬出来才肯啊?”景欣羞红了脸,“非要我还你,你还有完没完。”

“好吧,一笔勾销,快点,眼看着师父就快要进圈套了,而这里我喊出声音来他也不会听到,四面都是吸音的屏障。”我说,

“那我来了哦,你别怕痒。”景欣得意地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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