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灯火佳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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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也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什么也不想,在南都的大街上和百姓一起享受欢乐,陪着哈尔木塔徜徉在拥挤的街道上,看着大家满足的笑脸,林羽也感到很幸福,师傅曾说过,独乐不如众乐,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帝国男儿,不是要不择手段的谋取高位统御一方奴役人民。相反,要为家人幸福为帝国稳定更大的为天下百姓谋福,才是真的兼济天下。可能别人听了是一个笑话,但林羽从小就受云老教诲,他能理解云老的思想。

才眨眼的功夫,哈尔木塔就窜到街边的摊贩旁,林羽招呼猴子跟上,“木塔,人太多,你别乱跑,走丢了本公子可不管你。”

哈尔木塔看着摊上一根根拴在木棍上的同心绳,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就往林羽手上摸,等确认过才会心的露出两排小虎牙,林羽是拿她没办法了,“这回你满意了吧,正经点,注意你的身份,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林羽嘴上说着严肃话,想到的是那次离开九重山马场,那时候的哈尔木塔可整天要杀了他才解恨,后面自己要走了给他系上红绳,那是血突族的传统,是一种选择,选择,归宿,林羽自己伸手摸了一下红绳所在。

林羽再看哈尔木塔的时候,灯火下只有了红扑扑的一张脸,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刻,交相辉映,没有任何违和之感,“公子,你看前面那里,好多人,好热闹啊,我们去那里看看好不好?”,才对视几许,哈尔木塔就红着脸躲开了林羽的目光,指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楼下说道。

“这么热闹,这是什么地方?”哈尔木塔奋力挤开一个缝,伸长脑袋一探究竟。林羽伸手拉他的后背衣把他拽了回来,对着她玩味的笑着说道,“你这妮子,什么地方都乱逛,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哈尔木塔看林羽一脸的坏笑,口直心快就让林羽告诉她这里有什么不妥,“你自己看看外面树下的牌子不就知道了!”。

相比拥挤的入院通道,树下的人并没有那么多,哈尔木塔稍作挪步,端详起树上挂着的图文上,左看右看都觉得是些蝌蚪,边上一汉子看出哈尔木塔不识得上面的字,随意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哈尔木塔感觉到有异样,本以为是林羽,一看之下赶忙闪开,藏在袖子里的那把匕首已准备好,“你要干什么?”,这就让那位汉子很不解了,“你这为书生,本公子看你不识字,才好心要告诉你,你怎地忒不领情,趁早滚蛋吧,就你这样的人家轻舞姑娘也看不上你,走吧走吧,少来这里凑数!”

听汉子嘴里不干不净,猴子蓄势待发,就要给他来个攻其不备,好在林羽眼疾手快,拉住了猴子,看着木塔气鼓鼓的样子,“好了,木塔,你是不认识就不认识,不像某些人自以为是秀才!消消气儿啊!”

这汉子平时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家里除了请人教他读书,可能还请了练家子教过他一些拳脚,竖起的耳朵比狗还灵,林羽已经很小声的说话了,还是被他听了去,指着林羽不客气的道,“我说小子,感情你们是一伙的,得,大爷今天心情好,有正事要办,懒得跟你们计较,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猴子可受不了这个气,哪有人敢指着鼻子骂林公子,脱口而出,“你知道他是谁吗?”

“没兴趣知道!”说着挤进门去了。林羽不得不想这轻舞姑娘是有多迷人,让这里的男子都如此趋之若鹜。

木塔指着醉香楼问道,“公子,我们也进去吧,就不信有那么美若天仙的姑娘?”

“哦,木塔姑娘你要进去?”猴子诧异的问道。

见猴子上下打量着自己,木塔挥着袖子,“怎么了,猴子大哥,难道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了,告诉你吧,这里是只能男人来的地方!”

木塔好像才忽然明白过来,求着离开,“哦,那我们走吧,到其他地方逛一下!”

林羽感觉得出木塔不想让自己进去,“哈哈,木塔,既然来了,你不瞧瞧那个神秘美丽的姑娘?”

经林羽一激,木塔心不甘情不愿的应道,“去就去,难道本姑…公子还不敢逛青楼么…”,话音才落自己往前挤去。

进了门,是一个诺大的院子,四周院舍呈六边形包围着中央的舞台,舞台边有八根立柱,立柱顶端之间有红色的布条齐连接向中心,在中心位置成一个牢固的大结。台上有貌色较好的清倌人在弹奏着江南风雨,台下面围拢了各色男人,有的看起来是富家公子,有的是走在风雨刀尖的江湖镖客,有的年纪稍长,看来是某些家当家的也出来风流快活。

曲收音散,三声锣响,一个主事的管家大手一挥,喧闹的院子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在期待着这位管家的下文,这位管家眼里充满了得意,“各位,感谢赏光我醉香楼,今晚是灯火佳节,醉香楼也不会亏待了大家,特隆重的举行这次活动,大家稍安勿躁,下面让我们请出今天的压轴主角儿,她就是轻舞姑娘!”

等了一晚上,主角儿才要登场,在场得人顿时又是一番吵闹,都迫不及待要一睹芳颜了,众人眼睛一花,在舞台上方的红星结上突兀的冒出一个人来,“咦,…”,大家都在惊呼,“公子,你看见了么,那上面有一个人!”哈尔木塔推了一下林羽说道。

林羽睁大了眼朝那人看去,首先想到的是想必这就是那个轻舞姑娘,穿着轻纱,身段极好,只是戴着斗篷,看不见真容。淋雨不禁在想,她是怎么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那里,虽然看不见她,可他感觉这姑娘却是盯着自己这个位置,难道对方认识自己?想想也有可能,在这南都,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看着自己呢。

“下来,下来!”众人可是急性子,可有一个更急性子的人,就是那个在大门外说要办大事的那位汉子,只见他挤在了最前面,起哄大喊,“快下来吧!”,说时迟那时快,这位姑娘如同鬼魅般站在了舞台中央。“这”这位大汉懵了,何时见过此等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好,大家都等着看看姑娘是何等美容天仙,现在却把脸遮起来,这让大伙怎么看啊,还是揭开了吧”。

这天生尤物近在咫尺,却不能一睹为快真是让大伙心痒痒。管事的见气氛差不多了,两掌下压,让大伙儿安静,“给各位,静一静,我们轻舞姑娘这次要见有缘人?”,那位汉子一听乐了,“本公子就是那个有缘人,你们其他的都散了吧!”说完还不忘朝着轻舞抛去一个非他莫属的眼神。

“或许是吧,不过姑娘说了,需要进行一些比试!”,管事的朝后一招手,不等那个汉子继续捣乱,舞台两侧出来两列队,均是青年男子武士打扮,个个眼神刚毅,气势不凡,林羽都有一种敬而远之的念头,吵闹的客人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又有两队侍女打扮的姑娘从两边鱼贯而出,手上抬着一些笔墨纸砚,“各位,请看!”管事说完,轻舞姑娘双手在体前交叉而过,林羽这次看清了,她的手里有两根肉眼难辨的丝线,当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轻舞姑娘手上时,两旁柱子上展开两联竖布。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在人群中飘起,林羽寻声找去,在右侧靠前的位置,一支酒葫芦被举在空中,酒水从葫芦口滴落,着酒壶的主人显然是不满意这个时候酒被饮尽,指着轻舞姑娘道,“姑娘,你那儿可有好酒……”,轻舞只看着他不说话,“好,小生明白了”,眯着眼一字一顿的读者左边联次,“南济…育满俊…才子”,好似真喝醉了,“拿笔来!”,边上一侍女把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奉上。

“各位客人,大家请开始吧!”,管事的也不说,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游戏,有的客人挤开人群另找乐子去了,林羽低声吩咐猴子道,“你去取笔墨来!”,“我也要!”哈尔木塔看半天热闹,人太多她只感觉热,“你懂那是什么意思吗你也要!”,哈尔木塔噘着嘴不说话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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