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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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他,但他同我并肩行走到行人等待区等候着指示灯中绿灯点亮,人群里,他就站在我身旁,我又好奇的微微扭头斜视了他一眼,路灯的光让我看清了他的模样,荞麦色的肤色,精致的五官,尤其是他高挺的鼻梁,夜晚显得格外的突兀。我继续等待着,绿灯转亮,我和他一同穿梭进了来往的人群里。

我见他跟我走在同一条路上,故意放慢了步伐,见他信步的朝着前方走去。才确定他并不是有尾随于我的想法。见他的背影拐入了左侧的大道上。我自嘲了一句“我想什么呢?只不过是同路而已”。

小区的路灯略微暗淡,但我还是在2栋住宅楼下认出了他,好奇心又一次浮上,他脱掉了黑色的鸭嘴帽,五指捋散头发,二八分型的发丝随晚风飘散。我看出他应该是在接听电话,从他的身旁经过,听到他的好听的细声磁性的声量淡淡的说了声“先就这样吧!”。

当电梯的门即将要合上时,我听电梯外的几声急速的按键响,电梯的门开了,这是我第一次正面对他。他面无表情,如果有的话,我想那应该是张冷峻的面容。我见他昂首信步的跨到了我的身旁,伸手按下了电梯门闭合的按钮后,笔直站立着。这样的范围让我觉得有些诡异,尤其是他上的楼层竟然跟我一样,弱小的空间,我感觉电梯里的空气好像都被冷凝了一样冰凉。我直视着电梯银色的钢板里模糊的我和他的镜像。

“叮”的一响,18层楼到了,电梯的门开了,我先迈开了脚步离开电梯,正当我拿出钥匙要打开房门时,一声“哔”响起,我往身后望去,看见他背的包消失进了屋里,原来他就住在我的隔壁。我打开了门,快要合上门时,又望了眼还他未闭合上的门,从门角里瞥见了房内一隅,屋内的灯光略显暗淡,但可以看得出整洁干净。我合上了门,心里思考着“难道他也是跟我一样吗?刚搬进这片小区没多久?又或者这是他的家?”

浴水从的我的面部滑落而下,双手拂去发上的水珠,浴室氤氲模糊了镜子,我一手擦过,看了眼自己,干净

的面盘,清澈明亮的双眸,对着双眸中的自己说了句“也不知道,这张脸,会欺骗了多少人”。佯装微笑后,从柜台里取出浴巾,随意的擦拭了下发丝,就裹上了下半身。

晚风从我的顺滑的肌肤拂过,像极了一个人的手。我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静谧安逸的小区,右手的食指从唇口划过,我回想起模糊的昨晚。

那夜,就我一个人在吧台上喝酒,有个陌生的女子,拿着酒杯,献媚的眼神在我脸上游走,媚笑问起“帅哥,第一次来这酒吧!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酒吧的嘈杂的音乐让我不是听的十分清楚,或者我只是想故意凑近她的烈焰的红唇,让她谄媚的多说几次。

我得意的大声说道“我第一次来,刚来这地没多久,闲没事干,特地出来喝喝酒”。那女的一脸讪笑,她大声的打趣道“帅哥,是寂寞了吧!”

吧里的蹦迪浊音虽然让我并不是每个字都听的十分清楚,但是短短的几个字,却听的十分清晰。炫耀迷幻的灯光加上酒精的麻醉作用更让我情致高涨。我卖骚的说出了“美女,是很寂寞,要不你陪陪我”。

我皱起了眉宇,使劲的回想一切,但始终没能回忆起她的容颜,好像唯一的映像就是她长卷于胸肩的暗红色的头发,我猜想她绝对是酒吧的常客,也许是这座城里小有名气的交际花,但这只是我的猜测。

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也许她此刻的风情正是借助酒水的力量。她拿起了酒杯跟我碰了一杯,妩媚的一饮而尽,拿着空落落的酒杯向我示威。我暧昧的看着她,亦是一饮而尽。对饮了不少杯酒后,她把我拉到舞池里,跟着他们蹦起了迪,天旋地转,眼前的这个人,她在左右摇摆,撩拨着裙摆,吸引着我的目光,吵杂的声音从左耳入,又从右耳出。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酒,但我断片的头脑里有个迷糊的影子,她的身材谈不上娇小,我从她的身后闻着她发丝上散发出来厚重的茉莉花香味,发现她并没有像那些青春时尚的女人一样吊着耳坠

,我也不知道她是否有打过耳洞。可我总觉得她身上的香味不应该是她这样的少女喜欢用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用这样的香水。

酒吧的人变得稀稀落落,我倒身在沙发上不起,两眼眯起了一条缝,有人拍打着我的肩膀,我勉强的睁开双眼看到一个青年,呼唤着呼喊着“喂,喂,你醒醒,醒醒呀!”他继续拍打着,呼喊着“小哥哥,你家在哪?”

我笑眯眯含糊的说了句“桔园小区”又醉晕了过去。模糊的影像里,我应该是被他搀扶着拖到了出租车上,一路上,我听到了他冒出了几声埋怨声,到了小区,他伸进了我的裤子的口袋里,寻摸着钱的踪迹,他好像搜出了一些钱,我也记不清楚我口袋里是否有足够的钱,但是他的手触碰到了敏感的地方。

他将我扶着走到了小区楼下,不耐烦的问起“哥,住几号楼几零几”,我含糊的笔划了yes手说了“2号楼,1803”痴笑着看着他,他双眼浓烈的烟熏妆,那时我误认为了她,我迷迷糊糊的双手抱住他的头,双唇落在了他双瓣红润小巧的嘴唇上,我笑嘻嘻的看到他震惊的模样,酒力难抗,傻笑后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的映像里好像又出现了人影,将我搀扶着,有人打开了我的屋门,将我放在了床上。

直到晨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了我的眼,我头昏脑胀的醒来,头脑里思考很久这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送我回到了家,又或者是我自己醉呼呼的走回了家?

此刻我嗤笑着,晚风徐徐吹来,隔壁屋内的阳台有灯光从屋内散出,有个影子映在了地面上,我好奇的观望,只是一会见到光亮变得黯淡,影子也消失了踪影,我想是他拉上了窗帘。

第二天,当我推开推窗,走出阳台,见到他跟我一样穿着内裤,在阳台上锻炼臂膀。他好奇的看了我一眼,我也一样,我注视着他上半身层次分明的肌肤纹理样。沉默的氛围让人觉得怪异,好像彼此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很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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