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又是一年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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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让她进来吧!”是林小宇的声音。要来的总是要来,更何况她已经想清楚了。

“我们到卧室里谈吧!”“刘姨麻烦帮我给客人倒杯咖啡!”林小宇一来是身体真的不太好,二来也是希望拉近她们的距离吧。

“我是不会跟华越泽离婚的!”林小宇的淡定到是让季琳乱了阵脚。

“这个真的不是我所关心的。我真心的希望,今天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谈话。现在的状态是我们三个人都不快乐。”林小宇还是平静如水。

“昨天的事儿,我不是有心的。”是林小宇的安静是对所有人都有着影响的。其实季琳今天来,心里也是很矛盾的,她的骄傲,根本不屑于主动上门来,更何况有了上一次的事儿。可是昨天华越泽走了之后,她认真的想了一下,她跟林小宇还是有必要见上一面的。有些事情,是真的有必要说清楚的。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想跟您谈谈的,是我太懦弱。一直的在逃避。在您的面前,我就如小偷遇到了主人。可是有些事,我们又不得不去面对。尽快的走出这种状态。我是个不光彩的人物,是道德上永远都应受谴责的人。”林小宇冷静的就如是在面对空气说话。声音都有些飘渺。

“我不是不能跟他离婚,可是,你知道吗?如果我跟他离婚了,他要面临的处境吗?你的出现真的让我很受伤,我也恨过,可是我并没有打心里的想对你怎么样。也许有一点,你我是一样的,就是在这个社会上,除了华越泽,我们还真的没有什么亲人了。所以请你相信,你的孩子,我真的没有想害他之心。”这翻话,真的是再真诚不过的了。

“我相信你。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是上天对我的抱应,也许你不知道,如果不是越泽以事务所相威胁,我是不会再回来的。不管以后,你们的关系如何,可是这个真的不能是因为我。”林小宇说得很认真,是想她能听进去。

“从小,我就是个力求完美的人。所以,我一时真的接受不了。这次回来,我原本是想要跟他再重新争取一次,昨天,我说,我要见你,他说可以。我反倒是感觉到,我跟他之间是不可能了。”季琳自嘲地笑了。

“不是这样的,也许你知道我昨天跳海了,可我真的是不想轻生,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季琳,我真的想走了。一切从新开始。”林小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听的人却不是华越泽。

“不可能的,华越泽,我是了解的,他想办的事儿,没有办不到的。林小宇,我承认,就在刚刚,你征服了我。我决定跟他离婚了。”说到此,季琳心底里有种轻松感。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儿,请听我说说我的话,季琳,请允许我这样叫您。您是唯一一位知道我决定的人,这种生活,我也累了。给我一段时间,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儿,就会离开的。此生不会再相见的。”

“你爱他。”季琳是有些意外的。

“你也爱他啊”

“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可他真的是我的亲人了。”

“你可以给他更多的,我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而已。祝你们幸福。”林小宇笑着举起了自己的咖啡杯,入嘴苦苦的。她已经好久没有喝过了。

“有人跟我说过,让我给你一笔钱,让你远走。可不想这样做,因为我觉得那样,我就没了自己想要的自尊了。可是今天同样也是如此了。”季琳从小到大第一次的觉得自己如此的不自信了。

“呵呵,谢谢你今天听我的话。我对不起你。”说着林小宇还是落泪的了。

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听着脚步就是急促的。林小宇起身,出去把门带上了。果然,看到了华越泽焦急的一张脸。

“是来接嫂子的吗?”华越泽并没有回答她,绕了过去轻轻地推开了门。

是林小宇的话让他压去了来时所有的怒气,在他的心中,季琳是干不出昨天的事儿的。虽然,他看似平静的,可心里早就起了波澜。

“小琳,我们回家。”他的一句话也融了季琳的心。

是刘姨不放心,楼上静静的,贴在门上也听不出里面有什么声音,给华总打电话,还没人接,只好打给了文远。这事儿,谁敢担误啊,他今天可是闯进会议室找的他啊。

走出了那间屋子,上了车子,华越泽,就不停地吸烟,车子在滨海路上缓缓地开着。他的心里真的乱极了。

“泽,送我去机场吧!我想回香港了。”有的时候,女人就是如此,原本自己从美国回来,就是要跟他重新来过的。可是,就在刚刚得知,林小宇要走时,自己突然间明白了,其实这些年了,自己不是爱他的。跟他在一起只是一种习惯。

“小琳,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也很乱。让我们都静一静好吗?我们在一起这些年,我尽力的在照顾你,可是我知道你并不快乐,我也从来没有快乐过。也许我这个人,太阴郁了,就不配拥有快乐。”华越泽今天觉得特别的累。

“如果,你觉得自己走的路是对的,我同意离婚。”

听了季琳的话,华越泽也并没有觉得高兴,因为,他知道,此时他离不了。今天的会,自己中途走了,一大堆的事儿,又全都压下来了。

季琳就这样回香港了,华越泽没有留她,可是看她走进安检后,还是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多注意身体。

两个女人能如此轻松地就平息了,可是他并没有轻松感,刚刚的会上又有很多的人在对他发难,很多人都知道了,华越泽的妻子,与小三在论谈上大打出手。想起了爸爸的话了。可是心里回转了千百次,结果还是不能放了林小宇的手。可眼前的乱象要如何解决呢?

林小宇在家里休了三天,才出门。华越泽,不管多晚都会回家的。他不知道林小宇跟季琳说了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委屈的是两个女人。

又是一年的平安夜,华越泽为了让林小宇能开心,特地带着她去了冰城哈尔滨。他总是觉得她笑容的背后,总是有哀愁的,又说不好,是什么,反正就是自己的心里不安。

今天这里是一座不夜城,满大街都是些,相爱的人,成对成双的。天虽冷,可却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越泽,我们去买身情侣装吧!”

“好啊!”难得林小宇有这样的提议。“我们选红色的吧,一会儿,去夜滑去。”

“好啊,好啊!”

果然,走出来了,就能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商场里全是人啊,还好林小宇现在已经练出来了,眼力很好,很快就把衣服选好了。

两身,是可以一起穿的,里面是黑色的运动装,在市内或是车里,舒服。还有一套是红色的冲锋衣。户外活动时穿的。

“有钱,真好。”上车之后,一边摆弄着一边说。

“我们吃饭去。”

“好啊,农家菜。”

“成。”

很快两个人就融入了冰雪的世界,看着那些晶莹通透的冰灯,闪烁着美丽的光忙。只可惜,它们只能在这里夺人眼,春天来了,它们就不复在了。林小宇要留住这美丽的光,今天的华越泽,成了她的摄影师。镜头下的她是快乐的。

不多时他们又到雪地里撒欢去了。玩着儿时的游戏。不过今天的人是真的多啊,坐个皮圈儿,要排好长时间的队啊。只为坐个冰车,他们也是兴奋得等着。

这华越泽的提议还是不错的,要不是这身红衣服,他们两个真能走散了。终于排到了一个双人冰车,华越泽弄着两个冰签子,车子就是不往正了走。还是林小宇一点点的指挥生效了。这可是她小时候最爱玩的。

“哎呦!”林小宇大叫着,摔出了好远。

华越泽也是翻了好几圈儿。好不容易挣扎着起来,往林小宇那边走。已经有几个人围了过来了。

“怎么样了?实在是对不起。”有过来扶他,也有过去看林小宇的。

“没事儿,没事儿,大家都是在玩。”

“能动不?”是他们几个一边玩一边闹的把华越泽跟林小宇给撞到了。

“实在是对不起。”他们看到华越泽忙着解释。

“为么巧啊!白总。”

“华总,真太对不起了。这位不是林总吗?太对不起了。”原来是遇到熟人了。是华越泽,在商圈里的朋友。好多人,除了CEO,也都是些高级经理人。林小宇的事儿,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而且在这些人眼中,也太正常不过了。

“您好,赵总,你好,苏总,您好————”大家一一握手之后,就一起玩了起来。这些人当然也是男女搭配着来的。

原本不爱热闹的林小宇是拘束的,可很快她就发现了,原来有些活动,真的是一群人在一起才开心。在大家见到自己开始,一直到真的玩到一起,敏感的林小宇明白了,其实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是自己在给自己套套子。都是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儿。

这些人,工作起来都是工作狂人,可是玩起来,也都是极忘我的。林小宇是实在没力气了,不管不顾地坐在冰车上,让华越泽拉着。其实他们都不是好体力的人。

“太累了,找个地儿,填肚子吧!”终是有人在大叫了。

“好啊!”

车子呼啸的就到了饭店了,什么是恶狼的传说,看看桌上,就明白了,谁还能看出来,他们是有钱人?一个菜刚上来,就被一抢而空。

“难得今天大家在一起不谈工作了,不如我们今天玩通宵吧!”

“好啊!好啊!”

华越泽看了看林小宇,今天本是想让她开心的,真的不知道,这样一闹,她是否还高兴了。自己能陪她的时间真的是不多的。

林小宇这会儿,看上去兴致还是不错的。他们的雷厉风行可是体现在生活中的每一处的,很快就到了夜场一条街了。没有想到有家店,取名就叫CEO。不用想了,这也是高消费的地方了。可是这些人又有哪个会担心钱的呢?

这里的设施,服务,还有饮用的,自然也是一流的了。“今天,谁也不能说‘不’,喝的一定都要酒的,什么酒不限。”

“好啊,不醉不归的啊!”有不怕事儿大的,再说了,这些人,哪个不是酒坛子啊!

林小宇今天也不能例外,其实这种场合,华越泽也不是不想带着她的,只因为林小宇一向喜静的,而且她对他们这间的关系还是很在意的,她有别于这些的女人们,这些女人虽然也是些职场丽人,可是她们都有交际花的成份,而林小宇是实实在在的技术选手。

对于工作而言,这咱场合对她更有利,对自己,华越泽一直认为,拥有林小宇他是骄傲的。也许是太在意了,所以,就顾虑多了。今天看到她高兴的样子,自己还是安心了许多的。

其实唱歌,喝酒真的是一种不错的发泄方式。真的没有想到,林小宇今天放得还很开的,不管在座的人,在社会上是什么样的风云人物,在这里,都是一样的。酒过三巡之后,都会兴奋,都会偶尔的带个脏字,都会流lu点对生活的无耐。

这个多元的社会,给了人们更的机会,给了人们更丰富的情感,更宽容了社会关系,可同时,也给了大家太多的压力,路子多了,原本是携手并肩的人,一个不小心,就会有了距离。有太多的无耐,在情理与道德间徘徊。很难分出错与对,人们只能是选择性的看不见。

其实今天还有个特别现象,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就是昔日的职业装,这会儿一件也看不到了,这会儿,全是些休闲运动的,华总和我们林小宇,一身黑,到成了扎眼的了,因为今天大家都是带着颜色的。有些时候,中心的人物,不用去修饰,也会一眼望见。

在舞池中,随着大家一起跳动,外面的世界与他们无关,只有欢快的音乐和大家高兴的呐喊声。浓郁的酒香燃烧着大家的热情。在这里,大家都是活力四射,思想单纯的年轻人。

直到散场,大家才相扶着散去,正值寒冬的冰城,黎明是级寒冷的,滴水成冰,一点也不为过。

虽说,一出门就有司机车把热好的车子开了过来,还是让林小宇打着寒颤。回到了酒店里,才真正的感到了暖意。在浴缸里,雾气缭绕的,靠在他的胸前,坚实而温暖。神智有些飘渺,今天的一切在脑子里乱乱的,很不真实。

“越泽,你真的懂我吗?”

“小宇!”华越泽以为她睡着了,在心里叫一声没有喊出来。静静地看着她,红晕的小脸儿格外的安静。

“我的生活如一坛死水,你爱我,我知道。我也知足,可是我的生活真的不快乐,也没能让你快乐起来。为什么,我们不能放爱一条生路呢?时间过得太快了,又是一年了。我们从新来过好不好?流星之所以美丽就是因为他短暂。”

“小宇!你在说什么?”这些话是她的心里话,是华越泽想听的,可是听到了这里,让他有些怕了。

“我原想着,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怕了,不会再去怕别的眼光了,可是当一切都发生了,我还是逃不出去心里的圈儿。我们别在给自己画地为牢了。今生,能得到你的爱,我再也无憾了。不要给我承诺,也不要让我你出承诺,这东西是最累人,也是最伤人的,其实也是最无用的。

明天会怎样,会发生什么事,我们谁也不知道。无论我们怎样的挣扎,都是逃不出命运的手心。无论我们是否愿意,明天的太阳都会按时的升起。

其实,爱真的只是一种习惯,可我们不能让我们的生活习惯成一潭死水。再浪漫的海枯石烂也会在时间的催化下,变成一种习惯,一种日久天长养成的习惯,所以,既然只是一种习惯,就没有什么放不开和恒古不变,用坦然的态度面对我们的爱,有一天不得不离我们远去,再不能伴我们左右,我们也要潇洒的挥一挥手,道一声:再见,曾经的爱!”林小宇自顾自地说着。

“我怎么才能放开你的手啊?”华越泽听着林小宇的话,自己也在飘渺着。

“新的一年,我们新的开始?。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能在一起,可是人生真的还有很多的东西。我这样守在你的身边,我不快乐,一点儿也不快乐,可是你呢?你快乐吗?我知道,你也是心痛的。”

华越泽流泪了。他知道,无论自己是怎样想的,这次都难紧她的手,让她按自己的思维去生活了。“我们一起走进新的一年吧!”

“越泽,我要你笑着送我去机场好不好?”

“好!”睿智的华越泽,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林小宇是怎么想的呢,其实他也有想过,虽然,季琳说同意离婚了,可是事情没那么简单。等她人一回了香港,一切就都变了样子了。

“陪我几天好吗?”

“好!”

林小宇轻轻地把自己的唇送了过去,小手如猫一样,在抓着华越泽的每一处肌肤,也带动着他的心。林小宇要睁着眼睛看着他,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她要尽最大的可能给自己最心爱的人快乐。他快乐,自己也会快乐。

华越泽却是轻闭着眼睛,让自己的每一个感官神精放大到极限。认真地感觉着她的存在。自己的手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去抚着她。

两个人终是找回了昔日的温情,从热度到燃烧,一切还是那样的迁动灵魂。

从哈尔滨并没有久留,就回了青岛了。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林小宇刚刚恢复的工作,又放下了。她到底还是走不出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或许在中国的国情里,哪个女人都很难做到吧。

林小宇再次天天跟李梦那些人泡在了一起,只是这次她到是洒脱了很多,华越泽忙时自己就安静的过好每一天吧,天天购物,似乎想给华越泽,买好未来所有的衣物。

元旦,华越泽都没有跟林小宇一起过。这个人几乎是个工作的疯子。可只要他一有空就要回来看看她。可无论自己什么时候回来,都会看到林小宇那张笑脸儿。常常觉得这种日子是那么的不真实。

一晃,春节将至。林小宇亲自己动起手来,把屋子里收拾一新,就在自己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华越泽回来了。

“今天不忙吗?”林小宇有些意外。其实也不想让他看到。其实自己想做这些,是为,了去日后对他的担心和思念,可要是让他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弄,有一天,这些会让他难过的。思念也会成为人们的心魔的。

“我终是可以休几天了。”华越泽很开心,进屋就把衣服扔地上了。平日里他可不是这样的。

“这么快就可以休了?”林小宇知道他会陪自己几天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你们的年会不是还没有开呢吗?”

“开完了,昨天夜里开的。”可是在他的身上,真的看不出一点的轻松之色。“接下来的时间,是我们的了,想想要去哪里玩去?”

“在家里吧,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给你弄些吃的,想吃什么?”说着她就换下了外面的衣服。

“我到是真有些饿了,你做的,什么都成,越快越好。我想你了。”华越泽如小孩儿子一样,拉着林小宇的手说。

“那我给你弄些混沌吧!”其实林小宇的心里更难过的。

看看如树叶一样的混沌在锅里上下的翻滚,林小宇的眼前湿了。这些都是她亲手包的。这些天华越泽忙,她也忙,家里又新填了一个冰柜,里面满满的全是她亲手做的,有包子,饺子,之类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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