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一言不发，就准备杀死容瑾辞？
若不是有那东西保护，此时此刻她便要与容瑾辞天人两隔了。
她想，她会疯的。
“你在发什么疯！”
这是楚瑜笙的怒斥。
“他是什么人？”
这是修冰冷的疑惑。
楚瑜笙迈步向修走去，气极反笑。
“他是什么人？”
“他就是一普通人！”
“你究竟是在发什么疯？为什么要对他下死手？！”
修微微低头望着已经在他面前的楚瑜笙，轻轻笑着。
“他真的是普通人吗？”
“你也看到了，他可没死在我手下。”
今天这一出，倒是坚定了修要除掉容瑾辞的心。
之前，或许是因为嫉妒和愤怒，而现在就是要除掉楚瑜笙身边所有的不安定危险元素。
“那又如何？这重要吗？”
“重要。他很危险。”
“这不是你伤害他的理由。”
“理由？那我告诉你理由——”
“因为你爱他，我要除掉他。”
修说出这话时，没有展露一点多余的情绪，这似乎是他极其认定的一句话。
楚瑜笙冷笑着，这一点他还是没变，认定一件事就一点要达到他心中的样子，才肯罢手。
“凭什么。”
平静的表象下，是翻涌的怒火。
“你只能是我的。”
修诡谲一笑，终于向楚瑜笙说出这句话，他竟觉得数百年的憋屈都不过如此。
楚瑜笙愕然，想也不想的朝着修打了一巴掌。
修因为这一巴掌侧过了头，口腔中的鲜血险些再次夺口而出，被他硬生生吞下了。
修舔着嘴唇，抹去溢出嘴角的血，就这么眼中饱含复杂情绪的望向楚瑜笙。
楚瑜笙看到那抹血迹，有些于心不忍，又强硬着自己必须与他说明白。
“我不是西尔芙。”
“我从没把你当成西尔芙。”
西尔芙，又怎能与你相比。
她不敌你半分美好。
“修昱，从前不可能的事，如今也不可能。”
楚瑜笙垂下眼眸，说出的话在冰天雪地里更显寒冷。
这次，她没有再喊修，而是喊了修昱，足以见她的郑重和……生疏。
修倒是笑了笑，冰冷的脸上可怕的出现了笑意。
“以前不曾说出口，只是因为你还顶着西尔芙的身份，如今你只是楚瑜笙了，我庆幸且欣然，终于得以述诸一切。”
“论先来后到，我比那小子早了数百年，我更甚是与你相伴数百年。”
“这数百年，我们一起经历过的，还不够多吗？”
“怎么就不如那个什么都不行的普通人呢？”
楚瑜笙明媚的眼睛望向修，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动容。
“感情，从来不分先来后到。”
“楚瑜笙，今年才不过十八岁，何来数百年之说。”
她这是，狠心否认和他过去的一切。
楚瑜笙对容瑾辞的爱与维护，对他的冷漠深深刺痛了修的心。
修的童孔开始泛红，攥住楚瑜笙的肩膀，语气却带着点恳求。
“你不能这么撇干净我们的过去。”
“为什么不能？我是楚瑜笙，不是西尔芙。”
“过去，西尔芙是王，你是臣，仅此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关系。而现在，楚瑜笙只能与你是朋友。”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