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女人从来都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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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个小时前还在上演英雄救美的大戏,这一个小时后的温柔乡就换了主角,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两个女人都牢牢攒在手心里的男人,估计也就是秦玮颉了。

他习惯晚上来这里过夜,凌晨六点之前一定离开。陈素沅偶尔会在,但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外面,她是摄影师,这个职业决定了她的生活,像一阵孤独的风。

今天她刚好从布拉格回到上海,一到家,刚把东西放好,秦玮颉就来了。开门的那一刻,她就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她皱了一下眉,但依旧是什么话都不说。

“怎么没打电话让我去接你。”秦玮颉一进来就拥住了她,低头柔声问道。

陈素沅也不动,只是答:“没什么东西,打车挺方便的。”

秦玮颉知道她这个时候的心情,她越是这个样子,就越是不开心。这一趟布拉格之行,她呆了两个多月,中间他们也只通过两次电话,一次是他问她自己的睡衣放在哪里了,另外一次是他给她的卡里打了二十万被她退回来了,他打电话问她怎么了,她说不缺钱。

舟车劳顿后的疲惫之色很容易看出来,秦玮颉也没多问什么,松开她,只说:“累了吧,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陈素沅点点头,便回了卧室,拿了浴袍就进了浴室。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秦玮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又是这个样子,她记得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个样子,低着头,眼里全是挫败。

她站了好一会儿,本想走过去问问他的,可是当她发现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居然没办法说服自己走过去。她是个很被动的人,从小到大都是,所以她不会允许自己用任何一种手段去参与别人的生活,哪怕自己深爱着这个男人。母亲曾经说过,男人是天生的猎人,如果你好奇,你总有一天会成为他的猎物,所以她不要做任何人的猎物。

“素沅,我们谈谈,好吗?”离开的太久了,这种长久的防备又一次让秦玮颉觉得头疼,他自知是愧对她的,可大多数的时候,他是在想办法保护她,却也没办法去解释自己这种听起来荒唐无比的行为。他想告诉她,很多次了,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从何说起。

陈素沅不傻,她不会轻易去挑起他的怜悯,她也不需要这样的爱情,如果他们能走下去,那最好,走不下去,最多......也许就是这辈子,她不会再爱了。这么多年,她独自一个人去过很多地方,见到了很多不一样的风景,也许是与大自然接触多了,她的信仰慢慢变得简单。就像佛语说的,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人生在世,不过是自己想尽千方百计,为自己而活。

所以她只是转头,轻轻地说:“下次了,今天很累。”她再次对他转身,走进了卧室,门,轻轻地关上了。

她的话,如化骨绵掌一般,轻柔,却极具杀伤力。把自己锁在与世隔绝的境地里,除了他的陈素沅,也许真的没有其他人了。

如果是云漓江,她会说什么,或者是做什么呢?

明明知道是个陷阱,她却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回到上海;明明知道“鼎峰”是一局烂棋,她却依然伸手摸了棋子;明明知道秦家人心难测,她却若无其事地游走在他们中间;明明知道,博若莱的那一夜,是个温柔的诱惑,可她,却选择了任性地放纵......

她们都懂他的世界,陈素沅是守,而云漓江是攻。

他在用攻城者的丰功伟绩来成就守城者的千秋万世,他是在以偏离方向的方式博弈,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不择手段。

是夜苍凉,他开着车在上海的三环上,不用侧耳倾听就知道这个时局有多么安稳。他出生在这里,近三十年了,看着这这座不夜城猖狂的发展,灯红酒绿,万物不羁,就像天生有一股子的傲气,谁也抵挡不住。他想起了上大学的时候,他和司竟他们哥几个在外滩附近的酒吧喝酒,每次只要有人说到梦想,其余的人必定只有一句话:还是先喝酒吧!

就是这样,当一个人的一生注定了要做哪些事,梦想还不如一杯酒来得痛快。

几个小时以前,当一个女人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地说:“风很大,不要一直站在外面了。”他就在想,也许平白无故地把她卷进来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而他现在却要继续把她留在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齐秦两家联姻之时,在父亲的书房,他是这样说的:齐家要什么都可以给,但是,要我拿二姐的终身幸福当筹码,我办不到。于是,父亲那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忘不了,他说,那是我们欠齐家的。

他知道云漓江是齐家的女儿,,但其实,陈素沅,同样也是齐家的女儿。

命运并不能宠辱不惊,她们的宿命,在一个又一个未知的转点之后,最终还是没有办法逃出这个囚笼。他不愿意去伤害谁,但到了这一刻,却走到了这一步,就注定回不了头了。

他打电话给刘光,在外滩对面的红房子,他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喝得烂醉如泥。他问刘光:“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混蛋?我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亲眼看着她一步步跌入险境,看着她孤军奋战,可我,却不能帮她......”

他说:“这本来就不该是一场交易,对她,不公平。”

他说:“在里昂的时候,她说过,我不会说法语,所以我安静地坐在你身边,接受你的‘贿赂’。”

他说:“其实她很善良。”

他说:“其实,我......”是爱她的。

他没有说出口,他醉了,却只是选择了用这样“醉酒”的方式来肆无忌惮地告诉一个听不懂他话的人,关于这些事。

刘光跟秦玮颉的时间不算短,这也算得上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向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秦家大少爷表现出这样的一面。他可以猜到那个“她”是谁,但是他想不通他说的“却不能帮她”是何意?

秦玮颉永远都是执掌者,就连醉酒的沉溺也是警惕的,他失言,但并不是失了理智。他上报纸,上电视,万花丛中流连,酒桌上戏言,可刘光知道,那只不过是表象。真正的秦玮颉,是万里草原上一匹野心勃勃的狼,他会想尽办法,把所有有利的,都握在自己手心里。

秦玮颉终于是醉了,他睡了,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这么狼狈的样子,大概真的没有几个人见过。刘光只是静静地看着,许久,他招手示意酒保,一整瓶的轩尼诗,他很利索的开盖,倒酒,然后喝下去,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

晨会后刘光被游斯缘拉到了小会议室,一关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迎来了御用秘书劈头盖脸地一顿骂:“我看你是脑子烧坏了吧,明知道今早有里昂的客户,你还陪秦总去喝酒,他喝醉就算了,你也烂醉如泥!有你这么做下属的吗?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你女朋友问你去哪里了,这一个项目计划就全泡汤了!真是被你给气死了......”

游斯缘是不轻易动怒的人,实在是今天这件事闹得有点大,要不是她习惯有重要会议就提前一小时来公司,也许就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找到秦玮颉了。这个项目计划的重要性,除了秦玮颉,没人比她这个御用秘书更了解了,所以她没办法忍住了......

任由游斯缘这一通火发完,刘光这才笑笑的点头,承认错大了,却不料惹来一个狠狠地瞪眼,他举手投降了:“好了啊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你都知道了,女人一生气就容易老,这一老呢,就没人要了......”

“让你要了吗?你给我闭嘴!想气死我是不是!”游斯缘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打断他。

刘光却笑得更大声了,许是她这个样子有些可爱,他忙解释:“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嘛!像你游小姐这种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呢,我就不用想了,你低头估计也看不见我吧!”

“你——”游斯缘突然发现,以前怎么就没觉得他这张嘴这么厉害呢?果然,男人都一个样儿。

就是这么一个小插曲,不到半小时就被路过小会议室的人编成了谈资。工程部的同事上来送资料的时候拍着刘光的肩膀说:“不错啊,游大秘书都给你收服了,请客吃饭吧!”

游斯缘刚好路过,听到这句话了,脸红得地板都能照出来了,而前面的肇事者却好像无事一般,笑着笑着就擂了别人一拳,若无其事地走开了,留她在原地,恨不得直接上去咬死他算了......

所以说,男人游戏人间的时候,女人从来都不是对手,只要他不给你机会躲,你永远都躲不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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