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重来说，十天半个月不能抱着女人睡觉，真的就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不过……
借着这个机会，李重倒是可以一路上了解现在大唐的各种风土人情。
他的老师，柳公权，说实话，李重其实是不想带着的。
只不过……
好像不带着的话，他一个小孩子自己出远门，似乎也说不太过去。
于是……
这一次的出行，便是柳公权，加上李子兴，然后，再加上他阿耶给他安排的侍卫。
前半段路，倒是好走，直接蒸汽机车就好了。
后半段路，就要骑马出行了。
柳公权一开始说实话，还有点担心，毕竟李重此前从来都没有骑过马。
但一看李重这坐上马鞍上的样子，说实话，柳公权又仿佛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因为……
殿下这甚至都不像是没有骑过马的样子。
可能……
甚至比李子兴，还要熟练上那么几分。
从车站到他皇祖父避暑的地方，一共也就只有那么几十里地，本来要是快的话，最多半天就去到了。
不过……
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所以，李重也是磨磨蹭蹭了一整路。
因为……
他也想看看，这出了洛阳以后，百姓过得如何。
讲道理！
如今的长安已经不是一百年前的长安了。
一百年前的长安，可能还人口很多，很繁盛，甚至商业，也一点都不差。
现在的话……
长安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跟洛阳比。
只能说……
去到了东西二市，感觉比他一百年前见到的，都似乎要萧条了不少。
当然了！
也不是说，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而是洛阳的商业，就跟集市里到了过年的时候一样，而长安，就是平时，甚至是平时到了中午的状态。
随便到西市逛了一下。
只能说卖各种东西的都有。
比如说，卖鸟儿的，卖小狗的。
比如说卖像是孝天犬一个品种的那种狗。
这种狗，大唐的贵族们往往会拿来打猎用。
然后小鸡、小鸭，一些粗布，这布料这么差，而且还是摆在地摊上卖的，这买回去估计只能拿来当抹布用。
还有狗皮膏药。
以及各种晒干了以后的干货。
甚至还有卖蚕宝宝的。
只能说……
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不过总的来说，李重觉得，还是比较偏向于胡风一点。
虽说……
如今好像已经不太能够看得到骆驼了。
而是人手一个推车。
但从西域过来的各种器物，似乎一点也都不少。
像是一些充满异域风情的毯子，还有充满胡人的璎珞、珠子以及配饰之类的。
还有奶酪，风干的羊肉、牛肉。
这牛肉，现在在大唐已经不能算是禁止食用的肉类。
而如果是从吐蕃或者是吐谷浑运过来的牦牛肉，那就更是如此。
“老师在长安，有产业？”
李重这样问柳公权。
柳公权也是回道：“殿下为何这么问？”
李重便道：“如果有，那我就可以从你这先赊账。我看上了几个珠子，感觉很好看。”
柳公权：“……”
李重：“还有毯子，虽说现在肯定是用不上，但很快就要到秋天了，然后就是冬天。现在买的话，相对来说比较地便宜。”
李子兴也是道：“殿下要是想买，那我有钱。”
李重：“倒是把你给忘了！”
要说有钱。
谁又能比李子兴有钱呢？
这大唐各州，都有李家的产业。
见李重各种买，柳公权也没有说话。
至于说为什么不说话的原因……
大概也是看到了，李重不像是那种随便让人给宰的人吧。
而且……
李重一般看上的东西，说实话，也谈不上有多贵重。
就比如说：
就买一条蚕宝宝来观察观察，这能花几个钱。
有卖鹰隼的，这个倒是很贵。
可李重只看不买。
从这，柳公权也是可以看出，对于花钱这一块，也不知道殿下是刻意的，还是喜欢的东西有点特殊。
总之……
他好像总是挑那些不太贵重的。
到了卖笔墨纸砚的地方，李重也有进取看了两眼。
可能是质量都不太行吧。
毕竟……
跟进贡上来的，差太远了。
所以……
只是看了两眼，李重便又默默地离开了。
期间……
李重还看到居然有卖豆腐脑的，不过一尝，居然是咸的，李重尝了两口，便给李子兴吃，还说：“别浪费！”
柳公权也是不由得心想，你要是不喜欢，你别买啊。
这倒好，李子兴成了大怨种了。
关键……
李子兴他还不敢说，我不喝。
硬是一个人，喝了两个人的份。
好在，之前并没有吃太饱。
而在此期间，让柳公权觉得难得的却是……
殿下居然还能知道‘别浪费’。
虽说……
殿下的这句‘别浪费’，好像多少有些虚伪。
你要是不想浪费，那你得以身作则啊。
让别人帮你喝了，这算是什么事。
要是他说完了‘别浪费’，然后自己捏着鼻子喝了。
那柳公权对他的评价绝对又要再高上几分。
之后……
又让李重看到有卖饴糖的。
说实话！
倒是可以把饴糖放豆腐脑里化开试试。
只不过……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
到了一处卖蔬菜、瓜果的地方，李重也是每样都必问价格。
只能说……
感觉这物价似乎也还好，除了个别的，比较稀缺一些的蔬菜以及瓜果，可能确实贵了些，然而大部分，也都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当然！
其实价格这些东西，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有没有‘城管’压榨百姓。
这不！
李重在买西瓜的时候，就看到了有欺行霸市，吃瓜不给钱的。
完了……
这老板还得讨好对方，给对方交保护费。
李重看了看，对方似乎还仅仅只是一位小吏。
也就是这瓜卖得还行，所以，这保护费交了也就交了。
可要是万一有一天，这瓜卖不出去了呢？
那又要拿什么来养这些蛀虫？
李重啃着瓜，整个人很是平静。
柳公权也是看着李重的反应。
讲道理！
这样的事，他也是第一次见。
毕竟……
以前他可从来不自己出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