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啊?”听到程采青的回话,华龙不解道。
“也就是一种感觉,你在‘神与人’讲座上发表演讲那次,我就有了这种感觉,觉得将来的你,必定会是一个殊异于大众的人吧。”
程采青似乎永远带着一种恬静的微笑。想了一想她又认真道:“对了华龙,我……可以去参加你的武技讲习社,跟你学武术么?”
“可以啊!咦——看你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你也会想要学武?那你想学什么呢?”
程采青莞尔一笑:“太极拳、截拳道都想学哩。”
……
另一边的姜小柔,此时看着华龙,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突然自她心底升起。
这是一种极其特别的感受。
怦然心动?我这是怎么了?她想。
想起来了,曾经她深深喜欢上一个人的那一次,就有过这种感觉。
不会吧,难道真被娃娃头给说中了,自已竟然真的对华龙动了心?
而后她在心里确认了这一事实。
心理经过了这样一个转变,再看向那边正在谈话的华龙与程采青两人之时,她就突然感到一种危机感,觉得那个永远不温不火的程采青,似乎突然变得异常危险起来。
仿佛对方就要抢走自已的什么东西似的。
不行!我得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姜小柔当时就在心里作下了决定。
人的心思变化起来,有时候真的是难以预料;尤其是女人。
是晚。燕园校区西南门前马路斜对面,燕山大酒楼,西厅。
今晚这里被京华大学知音社承包了。
餐厅装修为清新典雅的新中式风格。在服务员的指引下,知音社众人从外边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然后依次入座。
姜小柔一早就与华龙并排走在了一起。进入餐厅,她便拉上了华龙:“华龙,咱坐这儿吧。”也不待他回答,就把他拉往3号桌。
“小柔,这样好吗?”娃娃头用手碰了一下她,轻声问道。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是华龙领路人,我们当然是坐一块儿啦。”姜小柔挺胸扬眉道,“是吧,华龙?”
“都行,坐哪儿还不都一样。”华龙不动声色。
众人坐下。只是可怜那些迷妹们,姜小柔对华龙的态度转变,她们都看在了眼里,此时众人心里那真个是哀鸿遍野。
华龙若是被姜小柔给粘上了,哪还有她们的什么事啊?
切切私语或纵声笑谈间,虽然迷妹们表面看是各自神情自若;但在明眼人看来,她们眉目之间,幽怨仍然表露无遗。
服务员开始上菜。
待酒水全都满上之后,欧阳雪菲端杯而起:“为庆祝咱们知音社此次演奏会的成功,来!大伙走一个!”
……
一阵推杯换盏,欧阳雪菲再次问起了华龙,为什么突然间就做到了技惊四座的这个问题。
这自然也是所有人都好奇的,众人全都看向华龙。
“这个,说来也有姜小柔的功劳,是她带我入门的哩。”华龙看一眼旁边的美女校花,又环视众人,说道。
得,得!称呼都改了,都直接叫名字而不叫学姐了。迷妹们顿时就更心塞了。
姜小柔脸上绯红:“这……其实我真没教过他什么的了。华龙,你还是赶快实话实说。我也很好奇。说你真的是才接触古筝,谁信呀!”
“对对对!不老实交待,罚酒三杯!”众人七嘴八舌地道。
华龙颇有点难为情:“我的这个实际情况有点……特殊,现在还真说不清楚;不过真没欺骗大家什么。”稍微斟酌了一下:“我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
干了那杯酒,他才又道:“其实现在我自己也不太弄得清楚,或以后会有弄明白的时候吧。”
大部分人都有点听得不明所以,但也没人再问起这个问题。
程采青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恬静,也唯有她轻声地自语了一句:“果然有古怪。”
不过这正好被旁边的欧阳雪菲听到了,她深感好奇,扭头问道:“采青,你说什么有古怪?难道是说华龙?”
“是的,也就这么觉得,但我也不清楚。”
“对了,我似乎没发觉到你跟别人一样,对华龙动心呢?”
程采青淡然一笑:“难道要每个人都对他动心太算正常么?不过有欣赏倒是实在的。”
……
两杯酒下肚,姜小柔的脸上更显红晕。她看了一眼右手边的华龙,越发觉得,自己的怦然心动,真的是心动得有道理。
左边的娃娃头把一切全看在眼里,心里那个羡慕妒忌恨呀……
宴会结束,知音社众人走出燕山大酒楼,开始各自散去。
姜小柔似乎有点微醺的样子,脸上红晕晕的,更是魅力绽放。即便是同行的女生,看到此时的她,心里也难免不会出现一刹那的摇曳。
几个男生一眼瞟到,顿时都几乎就要傻掉了。
不过华龙却不在此列。
男生们的反应,姜小柔心里自然一清二楚。
对于其他人的反应,她早已免疫;但华龙那视若无睹的样子,却就令她有些牙痒痒,简直想要狠狠拧他一下。
“华龙,要不咱俩一起溜溜?”姜小柔抚弄着胸前的一缕长发,迷离的媚眼瞥了一下华龙。
换另一个男生在这一电之下,或许骨头都酥了。
而华龙虽然也是心头动了一动,却是眼睛眨了两眨,笑而回道:“哎呀,小姐姐这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只是……”
“只是怎么了?难道已经与人有约?”姜小柔眼里闪过些许失望。
“那倒不是。今天演奏之时,我偶得一灵感。我怕这灵感搞丢了,得赶回去把它抓住。要不改天我再请你喝茶?”
“那……好吧。”姜小柔轻轻咬了咬嘴唇,然后微笑挥手:“那就拜拜喽!”
说完她就挽起娃娃头的手,走向一辆刚好开来的蓝牌的士。
的士里面,娃娃头幸灾乐祸:“哎呀,真是没想到,我们的大校花也有吃瘪的时候。”
“哼……”
“不过我觉得吧,这华龙或许是在吊你的胃口也说不定哩。”
“吊就吊呗,谁怕谁啊!”
看着姜小柔她们远去的那辆的士,华龙摸了摸鼻尖。然后与走在后面的同学们挥手道别,也乘上了一辆的士而去。
他今天确实还真不是矫情。因为在演奏会上,自己都觉得超常发挥,真的是心里一道灵感闪过;他真怕那道灵感突然不见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