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不对，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乱猜的……火叔的身份……”张瑞睿不曾想光乙知道那么多，顿时语无伦次起来。
“我们来假想一下，要是张锦涛还活着，而且你们成功的手了。杀死白菊之后，到底是张锦涛杀死你，还是你杀死张锦涛？再换种情况，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你杀了包括白菊在内的我们，你还敢只身回到火叔身边吗？其实你们第一次杀死‘周宇翔’时，那块白板上的内容……身为间谍的你们两个都想杀死对方吧？“光乙顿了顿，说道：“你和张锦涛都不过在欲盖弥彰。”
“间谍，等等，你是说白板上的内容并不是你们的离间，而是真的？”
“娄榕榕自己就说过，其实婳羽八荒全是间谍，甚至连姚瑶都难逃干系。”周宇翔忽然插话。
“嗯，更奇妙的是，我们这位周宇翔先生，其实也是军方间谍哦。”光乙食指一侧，指着周宇翔说道，让张瑞睿惊地长大了嘴。
忽然，她明白过来，对着光乙竖起了大拇指，不知道是反讽还是赞叹，阴阳怪气地说道：“高明啊，你们早就料到其实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就算放了我，我也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依靠。就算杀了白菊，火叔也不会放过我！”
“火叔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你，甚至是张锦涛。你仔细想想，为什么你们婳羽八荒的两人组以相克能力为搭配的。两个不同势力的间谍都心怀鬼胎，必要时刻一定为了掩盖自己身份，假意表忠而自相残杀，他不费一兵一卒地就能让你们自己把自己清理掉了。”
继而，光乙缓缓站了起来，俯过身去对张瑞睿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就是所谓的信息不对称。你们间谍之间滑稽可笑的囚徒悖论。”
张瑞睿喉头哽咽，心中矛盾重重，好半天才幽幽地问道：“那张锦涛到底是何方的间谍。”
“我就给你一个提示。你们这些做间谍的，有的时候做贼心虚，总会有意无意地流露出间谍主一方的情报，以表达自己和那一方毫无干系。而事实上，也是这一点的，让他在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火叔可是聪明人，早就通过这些细节知道了你们真正的主人。
你就自己回忆回忆，他在什么时候总能先知先觉，知道敌人的信息比任何人都清楚。”
张瑞睿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忽然间令她感觉到蹊跷的回忆一个接着一个地跳出来了。在黑暗中，张锦涛发现了凹凸飘在空中的探测器。以及在追查凹凸下落过程中，对凹凸的身体结构知道地一清二楚。
“秘结社！”她忽然大喊了出来。一切不合理的现象的背后解释昭然若视，仿佛水中的气泡般，在她的思考中纷纷浮现。
“很好。”光乙打了一个响指，说道：“你现在应该屡清楚了吧，秘结社是军方的敌人。那么你和张锦涛也是敌对双方的间谍。而我们克苏鲁结社，背后的白式集团和军方却是盟友。那么你应该明白我们为什么不会杀你，而会放了你的原因了吧。”
随着光乙挥舞着手臂，透明封闭罩缓缓升起，连接在张瑞睿手臂上的导线也啪地一声，纷纷解开脱落。
“我们给你一条路，继续完成你的使命。只不过这一次，你需要成为克苏鲁教团的一员，为我们服务，解决掉娄榕榕。”
张瑞睿不敢相信，底气不足地反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我让你思考，从更高的层面思考利害关系。军方想要什么？不就是不听话的娄榕榕消失么？而你作为间谍，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为这个目标而蛰伏的。和我们一起完成这个目标，不是更直接么？”
张瑞睿一时间竟认同了光乙的说法，觉得说地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