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辰听出凤无忧语气里的关心,顿时脑中灵光一闪。
对着凤无忧扬了扬自己被打中的下巴,可怜兮兮道:
“无忧,我的下巴是不是脱臼了,好疼!”
凤无忧脸上的表情瞬间石化,这楚北辰不会被打傻了吧?
转头看向同样一脸不可置信的无极,心下一个咯噔。
连忙从床上下来,伸出一个手指问:
“王爷,这是几?”
楚北辰一僵,想转身就走,最终,还是乖乖回答:
“一”
“这是几?”
“三”
凤无忧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没傻。
这才说道:“王爷,下巴脱臼你就开不了口了,所以你的下巴还好好的!”
谁料楚北辰又道:“嘶…”
“我觉得我的下巴骨裂开了。”
凤无忧看着不对劲的楚北辰,这家伙不会被她哥打一拳,就被人穿了吧?
她试探道:
“导弹?飞机?火车?”
无极听到凤无忧有些魔怔的话,叹了口气,看着楚北辰道:
“无忧,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件事情想请教王爷。”
凤无忧看着对视的两人,有些不解,就见两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凤无忧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也不管了,抬脚走出了房门。
凤无忧刚离开,无极就忍不住开口道:
“王爷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北辰收起刚刚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对着无极一脸认真:
“我心悦她”
无极对于这个答桉并不意外,他第一次看到他对无忧的态度,就知道了。
“那王爷可知,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楚北辰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王爷可知,她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
楚北辰想了一下,他们好像还没有一起吃过一顿饭。
“那王爷可知,她喜欢什么样的人?”
楚北辰一脸茫然。
……
“王爷,你什么都不知,还敢说心悦她?”
“如果王爷觉得只用手段就能达到目的,那我劝王爷死了这条心吧。”
无极说完直接走出了房门。
楚北辰愣愣的坐在屋内,头一次感觉有些迷茫。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去了解过她,从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就不断的对她用手段。
送她玄医阁,骗她写了那张保证信。
送她回家,利用幽冥阁让她答应与自己成婚。
甚至知道了无极是她的哥哥,就想办法把他留在府中…
他好像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就只是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却从来没问过她的想法是什么?
屋内的楚北辰陷入了沉思。
屋外凤无忧看着走过来的无极,询问道:
“你和王爷说什么了?”
无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和笑道:“没什么,我们出去走走吧。”
凤无忧拨开了他的手,嘴里都囔:“哥,迎香刚给我梳的头,别弄乱了。”
迎香道:“小姐放心,奴婢梳的头紧实着呢。”
三人说说笑笑的出了府。
到了繁华的街道,无极看着凤无忧,开口道:
“无忧,我想去看一下首饰铺子。”
凤无忧听了这话也没多大惊讶,她知道无极的手艺极好。
两人逛了半晌,最后凤无忧敲定,买下了一家铺子。
这家铺子原本是卖古董的,因为生意惨澹,每月的收入还不够交租金的,就准备低价转让。
她看着这家古董铺子的地理位置不错,旁边有几家成衣店,二话不说,直接就买下了。
无极看着铺子,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只暗自发誓:
他一定努力经营,尽快让自己在这里站稳脚跟。
三人刚出古董铺,迎面就撞上一人,凤无忧大大方方的伸手摆了摆:
“嗨,明煦兄,好巧啊!”
金明煦看着她,打开折扇:
“是啊,这也快到饭点了,无忧姑娘,要不要赏个脸去醉香楼吃一顿?”
凤无忧摸了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也没拒绝。
到了醉香楼,凤无忧看着金明煦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无极,开口道:
“明煦兄,这是我的哥哥无极。”
金明煦心底有些惊讶,据他所知,凤尚书只有一个儿子,叫凤城业,这个无极是谁?
面上不动声色,笑嘻嘻道:“原来是凤公子啊,幸会幸会。”
凤无忧也没解释,对着无极道:
“哥,这位是金明煦,这家酒楼主人…的朋友!”
无极听出来凤无忧话里的意思,对金明煦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震惊!
一个年轻的公子,能有如此魄力,在京城开了一家龙头酒楼,背后的势力肯定不容小觑。
这时,楼下突然一阵喧哗:
“大家可知道,闲王的腿治好了!”
“不是吧,谁那么缺德,竟然把大魔头的腿治好了?”
“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是能说的!”
…
屋内的几人瞬间静了下来,众人心思各异。
凤无忧不禁想到:楚北辰有那么可怕吗?至少她接触了那么久,也没见过他干什么缺德事。
他只是性子有些不讨喜,但这也不至于风评这么坏吧。
金明煦勐的一拍桌子:“鑫旺,吩咐掌柜的,把那些议论闲王的人丢出去。”
说完看着屋内惊讶的众人,又解释道:
“这些人真是太猖狂了,王爷的事哪轮得到他们议论,还是赶出去的好,免得祸害了我醉仙楼。”
凤无忧不置可否,随口问了句:
“这闲王究竟做了什么,害的众人对他这么忌惮?”
金明煦想着楚北辰的经历,心里有些压抑,无力的说道:
“幼时杀了自己的母亲,前段日子,废了一个口出恶言的纨绔子弟。”
“再加上赐婚两任妻子,全都死于非命”
“民间就忽然传开了,闲王泯灭人性,杀人如麻,身带诅咒…”
“最后,越传越凶,闲王就成了人人惧怕的存在。”
凤无忧听完就察觉不对,如果真是杀人如麻,估计他的名声也不至于毁到这个地步。
但还是忍不住为那两名枉死的女子叹息,毕竟,她也差点成为其中一员,忍不住开口:
“不管怎么说,那两名女子的死,他不冤枉。”
金明煦听完她的话,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脸幽深道:
“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有时候人不能单凭自己的认知,去判断另一个人的好坏。”
说完,拿着扇子,走出了房门。
凤无忧看着离开的金明煦,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