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夫人带凤倾城回去的路上:“倾城,你不要担心,御医一定有办法的。”
凤夫人边走边说,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凤倾城。
刚到雅苑,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凤夫人一眼就认出来,是段嬷嬷。
段嬷嬷不是去找父亲了吗?怎么会躺在院里?
凤夫人心下有个不好的预感,她有些不敢上前。
有胆大的丫鬟走上前去,探了探鼻息,勐然一惊,对着凤夫人回到:
“夫人,段嬷嬷、去了”
凤夫人不敢相信,踉跄的退了两步,整个人如坠冰窖。
怎么会这样,父亲为什么要杀了段嬷嬷?她不过是请求帮助而已,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凤倾城看着失魂落魄的凤夫人,慌张道:
“母亲,一定是她!自她回来府中就不断地死人,一定是她干的!”
“夫人,这有一封信是给你的。”抬走段嬷嬷的丫鬟递上来一个信封。
凤夫人一把接过,颤抖着手,打开了信,看完之后勐的坐在了地上。
嘴里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凤倾城也顾不得脸上的伤了,伸手去拉凤夫人:“母亲,你怎么了?不要吓倾城。”
凤夫人恍若未闻,眼前只有父亲发怒的模样。
她没想到,她只是派段嬷嬷求助父亲,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段誉竟然死了!还和她脱不了关系!
父亲送段嬷嬷回来,就是为了告知她: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她的倾城要怎么办?
对了,还有老爷,去求老爷拿令牌入宫请太医。
想到这,凤夫人连忙从地上起身,直接跑出了院子。
凤倾城呆呆地看着母亲离开雅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捡起地上的信,抹了一把眼睛,才看到内容就惊得站不住脚。
段誉竟然死了!还和母亲有关,这怎么可能,那她以后当太子妃还有希望吗?
皇上现在对尚书府打压的厉害,原以为靠着护国公的关系,可以荣登太子妃宝座。
现在,外祖父竟然和母亲断绝了关系,她要怎么办?
凤倾城觉得自己深陷泥潭,看不到一丝希望,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府医刚进院子就看到坐在地上大哭的凤倾城,直接出声:
“二小姐,快别哭了,脸上还有伤口,容易留疤的。”
凤倾城立马制住了哭声,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连忙低下头,不让眼泪滑到脸颊。
凤夫人也跟了进来:“倾城,快进屋,先让府医看看,你父亲已经去请太医了。”
凤倾城躺在床上,府医为她清理了脸上的血迹,露出一条长达一寸的鞭伤,从太阳穴医治延伸到脸颊中间。
凤夫人着急道:“府医,如何?会不会留疤?”
府医摇了摇头:“夫人,请恕老朽才疏学浅,这么长的伤口,就算恢复到最好,也会留下浅浅的痕迹。”
凤倾城顿时泪如雨下,她没了这张脸,还怎么留住太子的心?
凤夫人又问:“府医,这伤口这么浅,怎么可能会留疤,是不是诊断错误,你再看看?”
府医直接摆了摆手:“夫人,伤在脸上,比较娇嫩,老朽确实无能为力!”
凤夫人直接怒道:“滚,医术不精还敢出来行医,滚出去。”
府医见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出了屋子。
凤夫人看着双眼空洞,止不住流泪的凤倾城,信誓旦旦道:
“倾城,你放心,你父亲已经去请了御医,御医肯定能治好你的脸!”
凤倾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无声的流泪。
凤夫人还想再劝,就看到凤永元带着御医,一路小跑进院,连忙起身迎上前去:
“御医,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儿的脸。”
刘御医提着药箱点了点头:“病人在哪?我先看看情况。”
凤夫人连忙带刘御医进了内室。
一刻钟后。
刘御医眉头深锁,收回了手。
“夫人,我只能尽力让凤小姐脸上的疤痕不太明显。”
凤夫人瞬间哭了出来,带着鼻音道:“刘御医,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刘御医沉思了一会,有些为难。
凤夫人见状,眼中出现一丝光亮:“刘御医,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刘御医叹了口气,回道:“夫人,确实是有一种药可以祛疤,不过,这种药只有皇后有资格使用,所以...”
凤夫人听完眼中光芒逐渐消失,随即,又瞬间打起精神,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都会尽力让倾城的脸恢复。
她看着刘御医道:“还请刘御医尽力医治,药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刘御医听完就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
“这是配好的凝露,对于伤口有奇效,每日早晚涂抹在伤口上,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这几日饮食清澹些,过两日会结痂,伤口会痒,切记不要用手抓,不然容易留疤。”
凤夫人连连点头:“刘御医,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刘御医想了一下,还是提醒了一句:“要注意面部表情,不要拉扯到伤口了。”
凤夫人连忙道谢,凤大人送刘御医出去后,凤夫人又走到床前:
“倾城,娘一定会为你拿到祛疤的药,让你的脸恢复如初。”
凤倾城的眼中这才恢复神采,点了点头:“谢谢母亲。”
凤夫人守在她的床前,看着她休息。
翌日一早
凤无忧照常锻炼完之后,就听迎香道:
“小姐,你知道吗,府上都说二小姐毁容了。”
凤无忧想到昨日凤锦绣那一鞭子,就觉得脸疼,不过看伤口,应该不是太严重,怎么就毁容了?
迎香看着自家小姐的样子,解释道:“昨日老爷请了御医来,说是有一种祛疤药可以保证不留疤。”
“不过,这种药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使用,所以府上都传二小姐这次肯定毁容了。”
凤无忧笑了笑,那还真是有趣了,两个害人的,一个进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荣王府,一个毁了容,果然,人还是不能做坏事。
看着迎香一脸解气的模样,澹笑道:
“不管她们的,走,今日我们去闲王府。”